第十九章
明明选择抛开一切，却还是会因为万永齐的异样目光而受伤，难道同性恋这样的身份注定要饱尝那些苦？
那时他没再继续听下去，只在心里骂了声『那个死欧巴桑』就离开，对突然听到的八挂也没特别放在心上。
万永齐发噱的大吼：我知道是谁啦，我又没得失忆症，干嘛突然讲到他？
那我替你勾选参加栏，阿姨可不能临时又反悔喔！
万永齐开心地拿出笔在桌上替她填写资料，就在他正专心低头写回条时，一旁小昭妈吱唔地开口问：那个ฐ……小齐……阿姨听你妈妈说你现在回盛安教书？
唔嗯——是啊，现在的小孩子很难带，我都快被搞得一个ฐ头两个大……等他终于填写完毕，他笑着与阿姨面对面。
小昭妈看着永齐，忍不住就开口：那他……好吗？
那个『他』指的当然就是周孟昭，想来欧巴桑也跟阿姨透露不少情报，总算，他这次并没有白来，看起来阿姨还是很关心小昭。
小昭他过得很好喔！因为有他在嘛！
想起小昭，万永齐就笑到连那ว双小眼睛都眯成了条线，连忙打开话匣子告诉小昭妈一些小昭的事，譬如他课后当家教教不少学生弹琴，还有带合唱团参加县赛得到冠军；当然期间也不忘抱怨几句只不过是不小心抓了本他的钢琴谱去盖泡面碗就被很骂一顿，还有烟抽很凶……等负面报告。
那孩子真的很聪明，小时候奖状、奖牌就从没间断地一直拿回来，现在还能带领孩子们去比赛……我……小昭妈妈讲着讲着便欣慰地掉出眼泪，但一想到自己儿子的近况竟是从他人口中得知，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掉得更凶了些。
诶——阿姨……不是说小昭有得很多奖杯奖状吗？可以让我看看吗？见小昭妈眼泪越掉越多，万永齐连忙转移话题。
然后他就被带去小昭的房间，里面看起来冷冷清清，简单的一张木制单人床、当年那台电å钢琴、一只衣柜和一个玻璃书柜，如此而已。
冷清却是因为房里被整理得乾干净竟一丝不苟，没有留แ下半点私人用品的房间。
这玻璃柜是我后来替小昭整理的，他从小到大得过的奖全让我收在里面。小昭妈将玻璃橱窗打开，从里面开始拿出一叠大小不一的奖状，全被保存得完好无缺，这是他第一次去考检定十二级的证书，当时才六岁，还小不隆冬的……
一级一张证书，看着逐渐长大的脸孔，照ั片上的人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他听着小昭妈说着这张奖状是从哪得来，还有这奖杯是参加哪个钢๐琴大赛拿到的……万永齐整个心思却是在那ว一张张失去笑容的大头照ั上。
……还有这个，这是小昭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毕业后的毕业证书，然后你再看看这张，这是他回台后在国家音乐厅办演奏会在后台的合照，当时好多女孩献花给小昭呢……呵呵……可惜他爸爸从不关心这些……小昭妈一边看着一边回味，最后有些感叹地怨道。
万永齐打断她的话，试探性地问道：阿姨，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其实并不是小昭想要的？
那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可以告诉我这个妈啊！我不会反对他想做的事……永齐……你能不能替阿姨ถ转告小昭，帮我告诉他——我想他。
我会的阿姨，时间不早我也该离开了，阿姨请多保重身体。万永齐发觉心里顿时变得空空的，他说不出为什么，但看过小昭妈拿给他看的那些辉煌ä荣耀，他更能深刻体会小昭那些年的寂寞。
永齐谢谢你，请你……一定要帮我转达……
第三十章
回到家已经晚了，小昭坐在客厅等他，一见他进门便笑着开口：怎么这么เ晚？被阿姨留下来吃晚饭吗？
我还没吃，肚子饿扁了。万永齐慢慢走向沙发，像孩子一样将手环上昭的腰际，头就贴在他的大腿上撒娇。
那我去帮你热菜……正打算起身，万永齐却死搂着他的腰身不放，害得他只能伸手揉了揉那一头粗糙的发问：怎么了？
万永齐慢慢向上滑动，并使了点力将人往沙发推倒，他将头埋进小昭胸口，闷闷地说：先别忙，我要告诉你件事，但你听了别ี生气好吗？
先答应我你不生气我才说。万永齐任性地轻咬小昭胸部一口。
周孟昭则ท是叹了口气，将下巴抵在永齐头顶ะ后才点头。
我今天……去见阿姨了。感觉到身上的人微微一颤，万永齐继续道：她说她想你，你能不能、可不可以去看看她？你不知道阿姨她看起来变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