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燕黎明和樊局那样的聪明人啊，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去。”他歪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迷迷糊糊想睡，又记起明天还有好多工作没理出头绪。他干活儿有自己的笨办法，每天晚上在记事本上列ต出明天要处理的事情，分出轻重缓急，到เ第二天晚上再一一勾掉。拿过背包翻找一气没发现记事本和笔，他起身到燕黎明的书房里去找。那位也不是个文化人，抽屉从上翻到下，只在最底下一个里看到一个ฐ红塑料皮笔记本。徐远航随便打开一页，有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拾起来一看，是燕黎明的脸部特写，好大一个乌眼儿青。
顺着高利贷小账本儿的顺序，徐远航的脑子里开始放电影，和燕黎明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突然都变得异常清晰。他试着想象对方患得患失又得意洋洋记变天帐的样子，自己禁不住呵呵傻笑起来。
“我腿没坏的时候也可以的。”燕黎明叹息，感觉到被徐远航拉上去的一瞬间对方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信号，今晚自己的屁股大概有点儿悬。
“警察叔叔。”唐明明冻得通红的小脸儿像颗冰糖山楂。徐远航蹲下去把他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粗糙温暖的掌心。
“这是干嘛呢？”徐远航也凑过去看。燕黎明坐他的办公桌上，手里攥着两条腰带，跟前站着的两ä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双手提着裤ไ子，正被抽得上蹿下跳。
“你怎么不吃？”徐远航来者不拒，燕黎明有点跟不上趟。
“今天就到这里，徐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樊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先走了出去。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马上就去准备。”徐远航盯着桌子上樊翔摆弄着原子笔的手，想起了在琥珀酒吧的那ว个夜晚。他微微地点头一边道歉一边向后退，有点不想和对方单独呆在这个房间里。
徐远航的生活却被彻底颠覆了。平时还好，为了配合公安部的打击假冒伪劣商品的全国统一行动，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的警官们现在连着几天都回不上一趟家。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吃饭，喝水，哪怕蹲个厕所，他的脑海ร里都会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各种情形。光想想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他总起生理反应。
晾了徐远航一段时间，当然，估计人家也不愿意搭理自己้。燕黎明在一个ฐ炎热的傍晚抽出点空闲去探望老太太。徐妈妈好久没有见到燕黎明了，热情地给他倒水扇扇子，自己却热的满脸是汗。燕黎明刚ธ想说您怎么不开空调呢？突然想起来老太太有风湿病。
几个ฐ人一拥而上，徐远航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手机和钱包证件都在车上，运动服的口袋里空空如也。黑瘦青年在他的肋部狠狠踢了一脚，别的人马上跟着拳打脚踢。徐远航抱住头一边翻滚一边求饶，只盼着樊翔把车门锁好不要出来。
黑瘦的青年率先住了手，有点疑惑的向樊翔走过来。樊翔哆哆嗦嗦地从车里钻出来，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老远。
徐远航有点尴尬，燕黎明的脸被啤酒呛得通红，微低着头嘀ถ嘀ถ咕咕的样子就像上学时在校门口给自己递情书表白的女同学。他被自己的想法窘的也脸红了，说话有点结巴。
“他这是脱了羊皮让我看他里面穿的羊毛内衣呢”徐远航欢乐地想。“有机会逼着他把羊毛内衣也脱了看看下面是啥。”
“爸，你也不愿意我去骗人吧？”
“先生，请问您是初次光临ภ还是已经办理了会员卡？”迎宾小姐也有点吃惊，这家高级美容美发店开业一个多月，来的全都是三有人员——有身份有地位有钱。还真没见过徐远航这样的。
“这个给你。”
“黎明哥，你咋啦？怎么เ不上去？”徐远飞担心地望着他。
“我不小心喝多了，不能ม上去。”燕黎明冲她挤了挤眼睛。
“怕你妈拿擀面杖抽我……”
路灯的光线不是很亮，可徐远飞还是看到燕黎明的脸上有几道黑印子，衣服上全都是土，样子狼狈极了。她不知为ฦ什么特别心疼，一边拍燕黎明身上的土一边说：“黎明哥，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燕黎明注视着她的脸，目光热切又明亮。“我忘带钥匙了。”
“那我扶你上楼。”
燕黎明低下头看着自己脏乎乎的两只手不说话。徐远飞笑了。
“别怕黎明哥，你又不是我妈的儿子，她凭什么用擀面杖打你。”
“那可说不准……”燕黎明抬头望着楼ä上一扇扇灯火通明的窗子。“到เ时候你护着点哥行吗妹子，哥以后把你放手心里捧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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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飞和她哥哥一样，是个赤诚热情的好孩子，对自己喜欢的人恨不得掏心窝子的好。她接过大纸袋子挂在左胳膊上，左手把蜜饯罐子抱在怀里，腾出右手架起燕黎明的胳膊就往楼里拽。有那么一瞬间燕黎明愣怔了一下，产生了会被小姑娘轻松扛在肩头的错觉。
出了电梯燕黎明耍赖不肯再走，笑嘻嘻地靠着墙往地上出溜。徐远飞掏出钥๓匙拧开门，回过头拖死狗一样来拖燕黎明。从来都是衣冠楚楚潇洒自如的黎明哥如今变成一个脏ู兮兮傻乎ๆ乎的醉鬼，刚才还在楼下可怜巴巴๒地说求自己้护着他，徐远飞的少女之ใ心被激发出类似母爱的强烈保护欲，誓要为她的黎明哥遮风挡雨。
徐妈妈正在厨房里搅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