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过年好。又一年了，我觉得咱俩这样挺好，再凑合一年？”
张文宇笑着不讲话，小文看他窘迫，搂着他的肩膀笑说，“可不是后悔了吗？那ว小心脏，拔凉拔凉滴。”
三言两语的就没了下文，姜海ร憋着一肚子的气话一句也讲不出口。他能ม说什么？能说我他妈是不想管，能ม说你丫的只要不是为了我，爱干啥干啥？能说张小文你就是宇宙头一号大傻逼，你自己有好日子不过偏偏来跑到个几角旮旯来跟我一起离经叛道？
姜ä海生着气，关了床头的台灯蒙头就睡，身后的人摇了他几下，踹了他几脚，他不管不顾ุ，没一会儿，那人不动了，他却睡不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姜海咳嗽ณ几声，皱着眉头转醒。抬眼便见张小文正光着大脚๐丫子，一边儿抽烟一边看月亮。擦，天上是有嫦娥还是有月饼，看他丫的一脸销魂的享受样儿。
“你干嘛不睡觉？”姜海问他。
张小文身子一僵，扭头过来看他的时候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八成是一个ฐ姿ู势时间长了，浑身上下都打着结。“还不是你，白天的时候也不管我，睡饱了，现在失眠了。”
“你不是说我管不着你么เ？”
张小文嗤嗤的笑了，“姜ä海我上学的事儿你还真就别管了，要是连你都不跟我站一边儿，我他妈再折腾还有个ฐ狗屁意思？”
“张小文你别这样。”
那人并不讲话，只定定的望着自己。
早秋的夜晚，窗外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棱透过来，映着他白皙的脸面更加的好看，仿佛周遭都泛起银色的晕圈。姜海有一瞬的失神，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干咳几下，“给我根烟。”
张小文就着手里的烟头猛吸了一大口，搂着姜海ร的脖子就亲了上去，浓浓的烟雾和淡淡的烟草香气飘散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姜海不悦的将他推开，“张小文你别这样。”
“我哪样儿了？你他妈当初ม教我抽烟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干的么เ？我怎么就不能这样？！！”
姜海不想理他，今晚的张小文就跟上满了弦的西洋表，哒哒的跑个不停，不理智，犯冲。
“姜海，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去铁中？”
“不就是上个高中么เ？你至于么เ张小文？你磨磨叽叽的最后不还是要听你妈的话么？上个ฐ学你又不是不回来，我他妈要是有一天死了我就不信你能ม钻坟墓里去？！”
“张小文，一分钟็就是六十秒，跟谁过，也都是过。”
那晚张小文还没抽完手里头的烟走了，还是跳的窗户，姜海记得他越过窗台的时候回头冲自己笑得非常好看，嘴里面好像说着，“操，姜海，老子一天天二逼呵呵的，还他妈以为你喜欢我呢。”
他想开口回他一句，那人却已然没了影儿。他长长的舒了一口子，趴在床上数地上的烟头儿，原来自己้想回他的那一句是，“那你喜欢我吗？”
操，废话。
那晚之后，姜ä海又是整整七天都没见张小文。本以为放完长假返校，就可以嘲笑他或是幽怨或是没心没肺的脸，可那丫的居然大周一的连课都不上。
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将张小文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那点儿破事儿搁老师嘴里说出来，感觉跟领袖的丰ถ功伟绩也没差ๆ多少。
姜海ร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下早读的铃声一响，他就抱着肩膀冲出去了。
张文宇九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入了初二，成绩节节攀升，老师非常喜欢。后来又听说他是校园风云人物张小文的弟弟，对他更加留意，“文宇啊，你哥哥那么优秀，你也要加油啊。”
张文宇无奈的笑笑，这种莫名其妙的攀比和希冀，总是会让他无所适从。
“姜海哥？”张文宇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手里捧着一大摞作业本，惯性地想伸手打招呼，但平衡没掌握好好悬没摔个ฐ狗吃屎。
姜海顺ิ手扶了文宇一把，抱过他手里的书本放窗台上，“你哥呢？他怎么没来上课？”
张文宇愣了一下，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底的失望已经掩饰的一干二净,ไ“我哥他病了。”
“什么病？能死么？传染不？”
张文宇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就就感冒发烧，应该死不了，传染的话，也分人的吧。”
“哈哈”，姜海爽朗一笑，拍了拍张文宇的脑袋，“放学等我，咱俩一起回家。”
张小文病的不算严重，死不了人。可秋老虎的天气，嗓子痒痛、鼻涕横流，再加上体温拔高，任谁都得烧出个好歹来。
姜ä海到他们家的时候，张爸张妈都在，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陪张妈妈看泡沫剧，那场面不是一般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