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沉默继续手中的活计。
这是一种惩罚吗?自己不过是私自看了几封信而已,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啊!若没有看那些信也不会产生种种样样不对劲的感受,更不会使心中那些厌恶感凸显,世上许多人未必对置身的世界怀有多少好感,只是按部就班生活下去渐渐也就习惯成自然不觉得厌烦了,人就是要活得糊涂一点才幸福,而将那种厌恶感挑明可就无法自然地按部就班过下去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惩罚吗?如果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信,这样的话,道歉好了,伏地认错也可以,拜托困扰自己的种种感受快点消失吧。
稍低的空中,几只不知名的鸟互相嬉戏追逐。麻雀飞飞停停,不一会儿便落在地面上找食。
嗨,我还留在原地等你呢。我始终相信你会回来,以不同的形式再次轻轻地、轻轻地来到我身边。嗳,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一阵紧张悸动,我、我一定要赶在你回来之ใ前把对你说的这些话全部烧掉,你既ຂ已经来到我身边便不再需要以这种笨拙的方式交谈,就让曾经的深切的思念化作一把熊熊烈火吧。
黑蒙蒙的屋内,一道光的出现,忽而恍如白昼。
他站在床边,凝然不动。
“阴谋。”
他的声音难以辨识,实在太过没有特点而让人无法记忆深刻的难以辨识。但发音很准确,他说了“阴谋”两个字,仅仅这两个字,便不再开口。
什么阴谋?谁的阴谋,还是谁与谁之间的阴谋?
蓦地,他跨坐到乐言身上,右手食指置于向上弯起的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随后他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两ä排齐整的牙齿。
晚上睡觉时穿的短裤早已不翼而飞,乐言想开口此刻也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下半身的接触感实在真实了,脑แ中飞快地闪过很多念头——“他的话什么意思?”“他要对自己้做什么เ?”“何苦这么做?”……
他兀自不开口,上下挪动着身体,身上依然穿着白衬衣,那件衬衣白得透明,隐隐能够窥见见下面微微起伏的胸口。
乐言欲咽口水,可呼吸太多急促,怎么都吞咽不了。
他的嘴角仍旧上扬,看似对乐่言的反应颇为满意。和在小学操场上那一次一样,头顶光源泄下来的光束薄薄裹在他全身,无奈头顶的光源太过晃眼实在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这样就足够了。乐่言心想,身体的快感已夺走了大部ຖ分理智,没有多余的心情深究以及对他提出疑问。身体与身体实际接触的快感,远远胜于一个人□。即便明知对方แ是男人也没有妨碍,反正自己都忘了女人的触感了。
随着一阵直冲云霄的眩晕,乐言射了出来,就在他的体内,随后大腿内侧肌肉几下痉挛到达了快感的极致。
他重新า在床边站好,裤ไ子仿佛从未脱下过。
“阴谋。”他用难以辨认的声音再次重复道,渐渐的,他身上的光晖变亮了,亮得刺眼,他的身影在光中消失,最后床前空无一物。
“怎么搞的?”
实在太真实了!梦中的一切都过于实体化而不像是在梦中ณ,可那确实是一场梦,一场春梦,面对潮湿的内裤ไ,乐言无言以对,临睡前并没有看什么□片段啊,怎么เ会这样?
阴谋——全然清醒后,他立即想到梦中青年说的话。这一次,梦中的所有细节全部印在脑แ海里,如同对真实发生过的事的记忆。
沉吟一阵,乐言忽然意识到เ什么เ,猛然抬头看向床头的香炉,香炉中只剩ທ下灰烬。那ว柱香不知什么时候烧完的。唔,倒是真的有安眠的功效啊,可这是还魂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