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这副模样,怎麽看都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我如何能见死不救?”顿了顿,缓缓伸出手来,快触及我的脸颊时,却又飞快地收了回去,一双眼眸幽深似水,“不过,柳正飞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邪教中人,所以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不管你有什麽样的苦衷,我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咳……咳咳。”我於ไ是调转视线,抬眼望了望窗外,低声咳嗽ณ。
我心头跳了跳,竟也似他一般看得入了神,将那ว俊美容颜细细描摹一番๘,然後开口唤道:“沈公子。”
“好,那ว我去煎药。”说著,飞快地站起身来,手指朝我一点,道,“你乖๔乖呆在这里,不许乱跑。”
我自认为已๐经看破了生死,但初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觉得胸ถ口抽痛,整个ฐ人一阵恍惚。沈夕的反应则ท更为激烈,马上就瞪大了眼睛,狠狠一拍桌子,喊:“莫名其妙的提什麽爱恨离别,你故意的是不是?”
“当然不可能ม!”沈夕气得面色铁青,手一扬,鞭子已๐然甩了出去,“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微微一愣,连忙跟了上去,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沈公子,”轻轻叹了叹,尽量放柔声音,“你脸红了?”
“好。”
“吵死了!”沈夕转头望了望我,狠狠踢一脚๐过来,表情凶恶,“你一下罗嗦这麽多,难道就不嫌累吗?闭嘴!”
就这麽行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沈夕突然停住脚๐步,四下里望一望,冷笑出声:“我就奇怪怎麽都没人追上来,原来是早ຉ有埋伏。”
我直直盯住他看了一阵,胸口怦怦乱跳。这人换下女装之後,与我记忆中的那副容颜更加相似,果然是柳正飞没错。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脸颊,烈火灼烧後的伤痕依然留在那ว里,因了某些记忆而隐隐作痛。这麽多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其实却仅仅是不愿想起。
“没事,”我摇一摇头,呼吸困难,手指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墨姑娘能否多说些关於ไ那个人的事情?”
闻言,我一下就窒住了。
我不由自主ว的别ี开了眼去,认认真真的叮嘱道:“方才那ว味药可助沈公子理顺经脉,但往後一个月内,千万不能ม再动武功,否则……连神仙也保不了你。”
“可是你刚才明明……”
喜欢我?
想著,不由自主的转了身,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不知为何,我突然慌了神,很仔细的将他打量一遍,试图从张俊美的面孔上瞧出些说谎的痕迹,然而,什麽也没有。
我心头一紧,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安慰她,犹豫许久ื,才断断ษ续续的说一句:“墨姑娘微笑时的样子也很像我的心上人,所以,你可千万别再皱起眉来了。”
“哎?我弄错了吗?这家夥不是杨大夫你喜欢的人?那ว你为何这麽紧张他?”
紧接著,又猛得忆起另一个ฐ人,急急扯过墨影的手,声音嘶哑的问:“墨姑娘救我的时候,可有瞧见一个ฐ红衣男子?”
思及此,先前那个噩梦又袭上心头,鼻间更似隐约嗅到เ了血味。
他不答,仅是缓缓侧过头,面无表情的朝远处望去。许久许久,才又转回脸来,低低笑一笑,柔声问:“肚子饿不饿?”
“每次都是芝麻馅的,你不会腻吗?”
“数日之前,有人在江湖上散布谣言,说我抢回来的那把名剑问雨跟传说中的绝世武功有关,得此剑者便可号令群雄、一统天下。而且,对方แ还特别强调剑一直在我身上,并顺便透露了我的行踪。”
沈夕不答话,只再度低下头去,专心致志的把玩自己的手指,袖中ณ暗器若隐若现。
“庸医?”他甩甩袖子,径直走过来。
随便走走也能ม遇上,果真是冤家路窄。
然後一转眼,死死望住不远处的赵菁,万分恼怒的喊道:“你呆呆站在那里干嘛ใ?快过来把这家夥从我身上挪开!”
“沈大哥,你的脸色很差,生气了吗?”赵菁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边问。
“你精神倒是不错。”他居高临下的望我一眼,冷笑。
开头几个时辰里,他偶尔还会同我搭几句话,到後面却逐渐不耐烦了起来,臭著一张脸,恶狠狠的问:“喂,你明明就会骑马,为什麽还一定要坐车?照现在这种速度,究竟何年何月才到得了扬州?”
我身体尚未复原,光几个简单的步形身法,就已๐用去了大半气力,根本招架不住沈夕的凌厉攻势。
他一怔,手中的剑明明已刺了过来,却又硬生生顿住,咬牙切齿的问:“你又下毒?”
然後一挥袖子,暗器齐发。
沈夕出手又快又狠,完全就是打算致我於ไ死地。幸好我早有准备,险险避开了,却又不敢跟他交手,只得转身就跑。
“姓杨的,你给我站住!”
沈夕拿了剑从後面跟上来,叫骂不断,紧追不舍。
於是,我们就这样由城里闹到城外,最後再一路打上了无岫山。沈夕的剑法极为凌厉,而我又不好对他下毒,因此只得左躲右闪,应付得甚是疲惫。
“等一下,沈公子,你先听我解释!”
“废话少说!你这混蛋绝对应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沈夕。”
“闭嘴!”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从山顶的木屋里推门而出,笑嘻嘻的往前走几步,摇了摇手中ณ的扇子,道:“我就说今天怎麽这样热闹,原来是右护法大驾光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