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傍晚,却很热闹。
“呵呵,说是打猎,其实不过是县太爷认错的一个机会而已!在咱们这些家族面前,什么官员,不都是狗屁吗!”
就连陆程风、路程风都带着疑ທ惑,李图玩这一出,他们都看不懂。
走私盐铁?!
他看了一眼赵龙,道:“赵大,你先去其他营寨,我与李敬兄说说话。”
两人举杯共饮,一时颇为欢畅。酒过三巡,李敬见李图始终没有提起其他事的意思,不由得心痒,便道:“李兄,你难道没有什么เ事要和我说吗?”
——李图是军伍中人,怎会到此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朝廷要对青天白日寨动手了!
李敬淡然道:“阁下身陷囹圄,只要我们大当家一声令下,就会身死当场,还敢狂笑?”
“怎么会?蔡兄你没有搞错吧,李图一直都是一个文官,怎么可能会武功……”立即有人质疑。
顿时有人开口,李图不但断ษ案入神,此刻更是有武功傍身,这如何能奈何他?
李图谦逊的回答了几句,而后又一一向众人道谢,这才散了公堂。
旁้边乡绅也疑惑道:“以前李图,不过是一个书呆子罢了,遇到这样的场面,早ຉ就吓软了,这次居然这么冷静,而且办案过程滴水不漏,当真是怪了……”
他这几句话说得流利ำ非常,像是提前排练过的一样。偏偏外面的民众,还众口一词同意他的说法。
“启禀大人,昨天傍晚,属下刚刚到家,我堂兄赵胜便来邀请我喝酒,到了酒楼上,才发现还有其他一些人,都是蔡家、吴家等的家丁一类,我们喝得太多,深夜之ใ中,赵龙就醉得睡了过去,起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这姑娘的床上,我……我实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เ。”
同时,李图亲笔写下的告示,也传遍城中!
坐在上首的乃是一个蓝袍中年人,他八字胡,手中端着祖母绿的鼻烟壶,此刻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非常难看。
“公允?蔡家乃君起县名门望族,这等古画不是他家的,谁信?县令大人,希望你不要判断错形势!”
试探李图是否真的改变了,如果李图乖乖听话,判给了蔡家,说明李图还是那ว个维护乡绅利益的李图。
李图起身道:“价高者得。在本官的地盘上,你还想乱来不成?”
李惭恩冰冷开口,说完之后,提着剑转身离开了。
而中年男ç子,则ท是李图的管家,蔡家蔡建。蔡建行伍出身,一身武艺,乃是当初蔡家派来的“保镖”。
“够了!”
“真是恬不知耻!就凭他也敢这样说……”
蔡ກ六耳更是轻蔑的笑着,心说这家伙还是那么蠢。
李图也是冷冷高声开口,一拍惊堂木,道:
“蔡青涛๙、吴天德、王天松……七人为乡绅家主,主谋与青天白日寨勾结,贩卖盐铁ກ,按照ั本朝律令,判斩立决!”
“青天白日寨众人,除李敬戴罪立功,充当内线之外,其余人等,皆有命案在身,一律斩立决!”
“蔡文华、王子潇、吴少宇三十四人等人,参与其中ณ,且为重要从犯,判无期徒刑,剥ຓ夺科举权力终生!”
“七大家族家产,一律剥夺入库!对近年来受七大家族迫害的民众予以相应补偿,盐铁等走私物品,没收充公!”
“此,本县令判ศ决,如有异议不服,可现在提出!”
李图说完之ใ后,一拍惊堂木。
七大乡绅,全都吓软在地,脸色惨白,哭天喊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戴罪立功,我愿意捐出所有财产,修桥补路啊……”
“我要活着我还没有活够,李大人,求你给条生路,给条生路啊!”
“李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之前针对你,那都是蔡青涛的注意,求你放过我吧……”
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宛如狗一般趴在地上,不断磕头,头都要磕破了!
李图却很冷漠。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想要剥削百姓,为ฦ虎作伥,那就要做好被绳之以法的准备!
“好!李大人真是青天啊!”
“真是英明公正,这么多年来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李图大人这么เ英明果决的官员!”
“我朝有望啊,有李图大人这样的官员在,真是我们君起县的福分!”
“诸位,我觉得咱们应该给李图大人立雕像,是他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啊!”
“我也同意,咱们应该感恩李大人一辈子!”
百姓们轰然叫好,大快人心,毫不吝啬的称赞着李图,发自内心!
全场更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李惭恩眼中ณ感慨,行走江湖多年,他没想到遇到的真正豪杰,居然是在官场。
香茹眼中带泪,香怜也来了,她们抱头痛哭。
李敬看着李图,眼中越发尊敬,他有一种感觉,纵然李图上书为自己请官,也不能接受,跟在李图身边,或许能得到最大的提升!
“七大乡绅家主,以及青天白日寨山贼,斩立决,此刻执行!”
李图高声开口,顿时一旁的刽子手上前,这些人都被绑上了刑场。
即将斩头!
太阳高照,已是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