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张嘴就要说话,苏伊雪却拉了拉,她只好噤声不语了,那日她们的确没有说是二小姐,而是故意说自己是大小姐,想要将苏婵娟赶出思月阁,如果让苏越治知道她根本没把嫡出的大小姐苏婵娟放在眼里,不仅是她苏伊雪,就是夏姨娘都要吃挂落。
就听苏越治开口了:“婵娟,你可是怨爹爹了?”
众人都坐定,宛姨ถ娘一声清喝:“将红拂押上来!”
红拂听见夏姨娘的声音,眼神有瞬间的失神,她呐呐地看向她,顺着她的眼睛看去,沈倾城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剖开来一样,她又是一阵颤抖。
王太医沉思片刻,道:“据说大小姐对动物毛屑过敏,吸入便导致病发。而我方才检验发现,大小姐喝下的那碗药里,就含有动物毛屑,虽然被弄成了很短的小段,但是附在喉咙直达肺部,还是极易引起病发,而大少爷的症状跟大小姐相似,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事情是怎么回事?当时屋里伺候的人呢?”苏越治看向苏婵娟屋里的两个丫鬟,绿燕和蓝草吓得腿直打颤,忙扑通一声跪下。
那丫鬟急急地道:“大少爷,大少爷也犯病了!”
而另一边的榻上,躺着的正是苏伊谨,他涨红了一张脸,样子跟在船上见到的苏婵娟一模一样。
“是,奴婢知道了!”秋儿恭敬地垂头,又唤了声“浣纱姐姐!”
“婵娟姐姐,你好些了么?”沈倾城走到苏婵娟身边问。
“等等!”就在镊子要触到เ老汉的腿时,沈倾城出声道。
沈倾城解下纱帽,取下一柄银钗,问路人要了个火折子打燃在银钗上烤了烤,对王太医道:“用这个吧!”
男子蹲下身子,拿折扇挑起女孩的下巴,轻佻道:“模样不错,这样吧,我救你爹,你就是我的人了,如何?”
旁边一人接口道:“人家是谁啊?城北富户杨家大少爷,财大气粗啊!看吧,没人敢管!”
沈倾城没有说话,深宅大院也猛于虎,就她这半日的观察,苏婵娟那个最亲近的姨ถ娘,也不过是面子情而已,不然,她的女儿岂会那般无礼?
江南侯苏越治人到เ中年,仍轩昂不俗,听说祖上是以军功起家,故此显得有些粗犷,却又不显粗俗,表面印象打七十分。至于扣去的三十分,他将亲生女儿丢到京城就是十三年,作为ฦ一个父亲,无论如何都是不妥的,更何况还让她一次次被人陷害。
紫鹃刚才被沈倾城抓疼了手,这会儿还不舒服着,一转出门迎面就撞上一个ฐ软软的东西。
屋里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苏伊雪和她的亲娘夏姨娘,还有端方中透着娇媚的宛姨ถ娘,隐隐有些火花溅起。
沈倾城带了浣纱出去,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横冲直撞地进来了。
手一挥,立即就有两个丫ฑ鬟站出来,将浣ã纱拉开,呵斥道:“这是伊雪大小姐,贱婢还不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