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春嬷嬷吧,今晚咱们一块儿好好吃顿饭。”皇甫迟被他哭得有些不自在,在纪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赶紧把他打发出去。
“你是睁著眼睡觉的吗?”都累了一整日了,他哪来的精神继续缠著她?
“何事?”皇甫迟一手抚看胸口,努力试著调稳气息,因一股子的火气还卡在他的胸ถ臆里上不去下不来。
“本座现下没工夫收拾他,去叫他把皮给本座绷紧!”忙著去炼丹ล的皇甫迟恼怒地扬手将窗扇合上,转身去抱来犹睡得人事不省的纪非。
轩辕岳一脸的怀疑,“你确定?”他怕他家师父会先把她当成妖魔鬼怪给收了。
燕吹笛大步来到法阵前,深吸了口气,也不管会有生命后果了。
“又抢皇后?”守川人怪声怪气地扬高了音量,又飞快压下声音,“那个只会捞回忆的不是早就被你带走了吗?”
守川人因狂喜而激动得久久不能ม成言,直朝他拚命摇首,她感激涕零地抓起郁๗垒的两掌摇了又摇、握了再握,眼眶中热泪氾滥成灾的她,差点就地叩首朝他三大拜了。
“有什么不对吗?”他相信,各界ศ交友广阔的燕吹笛,应当是会很顺当地办成这事的。
“你见他哪日不捅楼子来著了?”
“国师大人只会养猴子,我养的可是乖孩子。”
不明所以的燕吹笛才想转换心情地来到大门处,大老远的,他就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妖味。
听完藏冬所说后,燕吹笛眼中ณ泛满了懊悔的眸光,这时晴空又淡谈地再道出皇甫迟极力隐瞒的另一件事。
深深喘了口气后,眼中都是水光的燕吹笛风风火火地冲至床边抄了一大把黄符,接著冲出来后就拖了藏冬急忙往外头跑。
“说,为什么不回家?”
“……是他叫我滚的。”燕吹笛扁著嘴,不情不愿地低低吐出。
记忆中那个ฐ爱笑的孩子,那个一日不可离开他的孩子,他怎会逼走了他?
“没什么好在意的。”
轩辕岳摇摇头,“先回师父他老人家再说。”也不知京中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先回去弄清楚才能安心。
“师兄,你和师父之ใ间--”轩辕岳很见不得他与皇甫迟之间闹得那样僵,才想开口劝劝,就马上被他给堵了回去。
鬼卫不明所以地一把拖回她,“喂喂,你跑什么?记川不是你负责照看的吗?”
守川人永远也忘不了头一回这位纪皇后站在记川ษ边的情景。
那时的兰总管在听了他的话后,眼中有泪光浮动,过了好一会儿,兰总管才说了四字。
爱不由á人。
爱不由人……这话,说得还真一点都不欺他。
爱上她后,他就是她手中的泥,任她捏任她塑,她要指天问地,他莫敢不从,虽然有点窝囊,也有些愚蠢,可充盈在他心头那满满的,却是无上的愉悦,是种只有她才能ม带给他的快乐่,是种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找到的满足。
可在她走后,她也将他所有的快乐都带走了。
得到过后再失去,他无法描述那是什么样的痛苦,那ว段踩著痛一路走来的日子,始终都无法在它已๐成为过去之后过去,它还留在他的胸坎里,日复一日的抽痛,夜夜逼他温习她诀别ี时的泪眼。
“别吃昧了。”对于他的占有欲,她也摸出个大概了,虽然这令她很无奈,但她却不能阻止他。
皇甫迟报复似地叼住她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啃咬过一回,直至她忍疼地拍打著他,芳唇也变得红嫩欲滴时,才稍稍打住。
“之所以在乎他们,也是因他们是你的徒儿。”她委屈地瞪著他,“若无你,对我来说,他们再如何也不重要,所以你就别跟他们争宠了。”
“哼。”改天他非要好好修理修理那ว些胆敢跟他争宠的自家徒弟。
见他还是满心不痛快,纪非索性在他的身上坐起,居高临下地看眼前的裸男ç,玉指轻轻朝他的鼻尖一点。
“这样吧,本宫今晚就再临幸你一回,你可以收起你的闺怨了。”
皇甫迟挑高一双剑眉,幽深的黑眸扫过凹凸有致的美景,状似不甚满意。
“你那什么眼神?你的技术也没比我的好哪去。”躺在这儿的新手又不只她一个,他好意思嫌弃她?
“那……”皇甫迟的大掌滑上她的纤腰,“再指教指教?”
“正合我意。”
“你来干嘛ใ?”
燕吹笛一手按著门扇,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门给关上赏来人一记闭门羹。就在方才,正在替自家师弟洗手做羹汤的他,满心不乐意地来应门后,一打开门,满头满脸都是雪的藏冬便冒了出来。
藏冬恨恨地瞪著这个麻烦的根源,原本缩在灵山冬眠的他,在这等恶劣天候下,本该是过著烤烤火、品品美酒的惬意日子,可在摊上了这个永远都会给他平静生活处处带来惊喜的臭小子后,他的好日子便已一去不再复返。
“臭小子……”他抖去一身的雪花,也不管燕吹笛面上的拒意,硬是怒气冲冲地挤进门里。
“我又怎了?”
等待喂食的轩辕岳走至厅内,就见自家师兄拿著锅铲,正招呼著前阵子从这儿逃走的某神。
“山神,你怎么又来了?”他不是说打死也不再管他们的闲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