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雍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๙我没有鬼鬼祟祟!我真的是因为一心想追回纸鸢,才会没注意到เ自己靠近了军营。"乔影儿解释道:"我本来和我弟弟虎儿一块儿在玩纸鸢,想不到纸鸢断了线,我只好赶紧去追,看看能不能ม捡回来。"๙
倘若这情景被人瞧见了,那她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吗?幸好现在夜深人静,没有其它人在场。
希望他还活着!
呃?乔๒影儿愣了愣。
他的意思是……要她跟上去?他信了她吗?
见他没有开口解释,继续抱着虎儿走出了地牢大门,乔影儿不敢再有半点迟疑,立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乔影儿一心担忧弟弟的安危,连自己颊上的泪痕都无暇擦拭,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徒正雍的身后。
他人高马大,走得很快,她几乎得用小跑步的方式才跟得上。
提心吊胆地跟了一会儿后,就见司徒正雍将虎儿带进了一间厢房。
乔影儿又惊又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但也只能ม跟了进去。一进房门,就见司徒正雍将虎儿抱上床去。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嫣红的小嘴儿也因为ฦ太过诧异而微开。
当司徒正雍一转过身,看见的就是她这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quot;怎么?你觉得让你弟弟睡地牢比较适合吗?"
"不!当然不是!"乔๒影儿赶紧ู摇头,就怕他又将虎儿给带回牢里。&ุquot;๙只是……你……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吗?"๙
如果不是信了她,他怎么会将他们放出地牢?
司徒正雍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回答,但乔影儿认为他这样的反应,就算是默认了。
他终于相信她不是奸细!真是太好了!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见虎儿躺在床上熟ງ睡着,她立即走上前去,细心地替弟弟盖好被子。
司徒正雍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想不到她自己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擦干,就忙着先照顾ุ虎儿,如此疼爱弟弟的姐姐,也算少见了。替虎儿拉好被子后,乔影儿转身面对司徒正雍。
"๙谢谢你。"
司徒正雍闻言挑起眉梢,眼底掠过一抹诧异。
"谢我?你吓得脑子坏了不成?"她该不会忘了,是他命人将他们姐弟俩关进地牢的吧?
乔影儿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地说:"我知道将军身负守护蟠龙城之责,不能错放任何一个奸细,所以我并不怪你。"๙
倘若今天立场互换,她的亲人曾被奸细杀死,她也一定会跟那些可恨的奸细拼命到เ底的。
有了这份体认,让乔影儿的心里多了一分宽容与谅解。况且,他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虎几,也没有对她严刑é拷打。
再说,在相信她不是奸细之后,他原本只需打开牢门,让他们自行返家就行了,但他却亲自将虎儿抱进房里,为的是让虎儿能ม够安稳地睡一觉。
这温柔的举动让乔๒影儿相信他绝对是个好人,先前那些严厉冷酷的质问,只是为了守护蟠龙城罢了。
听了乔影儿的话,司徒正雍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还真是特别ี,要是换成其他人,遭受这样的怀疑和对待,恐怕早就抱怨连连,甚至激动地要求赔偿了。
看着她那不带一丝怨慰的表情,司徒正雍不禁回想起她被关在地牢时,忍着心慌哄弟弟入睡的温柔神色,还有她明知道拦不住他,却还是执意挡在弟弟身前,那ว双美丽的眸子闪动着坚定而耀眼的光芒。
一向冷硬的心,霎时宛如一阵春风拂过,泛起了一丝暖意,也让他忽然有股冲动,想将这份暖意留住。
&ุquot;你说你家中除了弟弟之外,还有母亲,那么เ你爹呢?"他开口问道。
"๙我爹他老人家今年初不幸病逝,已经不在了。"乔影儿毫不隐瞒地述说着自己家中的情况。
&ุquot;虽然我爹生前做小买卖,留有一些积蓄,但我娘身子骨不好,不适合工ื作,所以我平日才会帮人洗衣服来贴补家用。虎儿的年纪虽小,却很懂事,从来不会要求吃好、穿好的,今天那只纸鸢还是隔壁大叔好心做来送给他的,所以一看见纸鸢断线飞走了,他才会哭得那么凄惨,而我也才会拼了命地想帮他捡回去。"๙
听完她的话,司徒正雍的心里有些感动。
明明她才十七、八岁,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娇弱女子,但却必须辛苦地照顾家人,那娇小纤细的肩膀毫无怨言地扛着重担,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quot;你帮人洗衣能挣得的钱,我付你三倍,待在我这里当丫鬟,要或不要?"他开口问道。
乔影儿闻言一愣,惊喜地瞪大眼。
"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