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谈完生意,又陪客户吃了饭。回到办公室给王总汇报了,说有一家是小冯介绍的,价格、质量都可以。王总却说:“我怎么看有问题。”
回到座位,再拿出雅美的信读,心情也平静下来,已少了激动。两年多来,摇摇摆摆的雅美让他实在感到太累了。这种心灵的折磨,一天两天可以承受,一年两ä年他实在受不了了,已经快崩溃了。他怕自己再投入了,雅美过几天又后悔了再返回老路,那ว样他该怎么办。而且,雅美也是因为和丁吵架了才回头找他的,让他有些心凉。他想,如果雅美真的回来,身边的雪晴又怎么办?没有雅美的变心,他怎能找雪晴?现在把雪晴甩了,这种女孩,甩的掉吗?越想越烦,终于想,算了,爱怎样就怎样吧。他下决心,不管怎样,自己以后心要硬起来,不能ม再感情用事了。
又说:“你再看看这些当地农民的房子,每家至少有一栋楼,全部是7层水泥到เ顶ะ,马赛克贴面,铝合金不锈钢门窗、瓷砖地;每层有四套,每套是两ä室一厅。这样的一个楼,在西安的一个中ณ小型单位要盖起来也得咬半天牙,而这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靠这收租金,每套月租金1000่…1500元。算算,能不富吗?真是人比人活不成,驴比骡子驮不成。”
几天下来,果然让他大开眼界,后悔醒悟的迟缓,早该如高射炮一般,辞了工ื作就来。当初ม,高射炮就是因为分配到一个小城市,很不如意,就没去报到而随着邓公的南巡直接来了深圳,没想到坏事成好事,几年下来,已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现在是一个ฐ外资公司的高管,配有专车靓房;而他就是因为ฦ自我感觉工作不错,一直舍不得挪窝,不想就无意中耽误了很多。
雅美轻松的态度让他很吃惊,他说:“但是你应该向他表达清楚你的态度,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让他不要打扰我们。”
这是雅美在揭他的老底。
看了,西安的心就酸溜溜的,同时夹杂着愤怒。他又往前翻着看,还有几个石先生的留言,都很肉麻。
诗乐่从来没见过西安对他火,而且是这么大的火,惊住了。她不吭声,默默地坐到床边,低着头看着地板。
年级的同学都清楚地记得他给大家的留言,在志趣一栏写的是:假如第三次世界大战爆,我当投笔从戎;假如解放台湾,我定第一个ฐ报名。而其他男ç女同学写的是:游巴黎玩美国,或取个能做饭的老婆、吃吴家坟的秦镇凉皮类。
肯定这地方是不能去的,军事作为爱好可以,但作为职业,西安是接受不了的,何况要到เ那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对他这种天天学习洋文、做都憧憬资本主ว义แ享乐生活的人来说,无异于终身监禁。
放了电话,她就打车直奔金色时代,然后找到西安的包房。
西安、小严还有一个ฐ客户正搂着几个ฐ小姐的腰掷塞子玩,却突然看见雪晴闯进来。雪晴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西安身旁的小姐,冷冷地说:“出去。”小姐吓得拿了包就退出去了。
西安反应过来,对雪晴大声吼道:“你什么神经?!”
雪晴也大声吼道:“你要不要脸,天天不回家,搂着别ี的女人想干什么?!”
但这次雪晴失算了,从此,西安总躲着她,到เ公司也找不到เ人影,而且打电å话再也不给她说行踪的实话。
后面的日子,雪晴就每天守着空房呆火,砸碟子摔碗摔手机成了常事,连朝夕相伴的京巴也越来越看着不顺眼,不是打就是踢。
一天天见不到西安,雪晴忍不住了,就正告他:“你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男人,去卖淫,看谁找的多!”
想不到西安听了,竟笑着说:“好啊,我们就比赛吧。”他要报复的就是雪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久,西安给他打了电话,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房子给你,钱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雪晴大叫:“什么?你把我玩够了,就想甩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敢对不起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缠也要缠死你!”
西安见她这样疯癫,干脆就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象一个游魂,她知道他在这个城市,但在那里,她却不知道。
雪晴只能自己้给自己安慰,她开始抽烟,开始到酒吧喝酒泄;有时,还拿烟头烫自己的手腕手臂,自残自虐,让随着心一起疼痛。
有一天,西安回来取衣服,她喜出望外,扑到西安的怀里,但西安却很冷淡地推开她。她委屈地说:“我错了。不管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我一定改,以后一定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好吗?”
但西安却象没听见一样,毫无表情地收拾衣服。
她想,西安心软,干脆打温情牌,便装着帮他叠衣服,故意把手腕、手臂上烫的一块块的伤疤露出来让西安看。但西安只淡淡瞥了一眼,却象没看见一样,仍收拾衣服、箱子,根本连问都不问。
她坐到西安面前,哭着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西安不理她,心里却奇怪女人怎么เ都这样,总把自己้当一件物品一样,动不动就是要不要了。
见西安要走,她就从他身后抱住他,说:“我不让你走,我真的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