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皱眉,正欲说,那小宫女却抢道:“奴婢说的可都是真话,若不信,去云舒姐姐身上搜搜就知道了。”
冰尘的话仿佛当头一盆冷水,一股被置疑的凉意从脚๐底凉至头顶ะ。云舒当下伸手至胸口的暗袋,准备将包着蓖麻籽的绢子拿出来,却忽的,心头一惊!
冰尘皱着眉道,“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好象很没胃口,就想着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冰国夫人赞不绝口啊,”小豆子斜睨着他,“怎么你一副这么เ紧张的样子。”
“不了。”冰尘看着她,“真是好奇呢,你好象总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却真的有效果。”
彬师父不但喜欢毒物毒药,也爱这些花花草草,云舒对花木的喜好,想必就是从他那儿潜移默化来的吧。
更有几个看起来年青貌美的姑娘在那儿放风筝,笑声铃铃。
她旁边的狄才人提醒道,“到了越国,就是冰侍御咯!”
“当然有用,万一将来要用到的时候,怎么办?现在让她受些苦又有何妨?”
夫妻俩正在争嘴,却听得云舒银铃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下头去看她,脸色稍显苍白,行动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们一路往瑞雪阁而去,韩霁不咸不淡地问她家里的情况,是否有兄弟姐妹什么的。云舒草草带过,避重就轻。这里兴许没人知道她与云知树的关系吧?
再,这里是越国,又有谁会谈到北魏的将军呢!尽管他声名赫赫。
好不容易到了瑞雪阁,宫女太监们见皇上来了,云舒还跟在身边,甚是讶异。慌忙行礼不迭,韩霁大步穿过,往冰尘的屋子里去了。
云舒跟在身后进来。
韩霁扶着冰尘道,“怎么不躺着呢,这几日胃口可好些了?”
冰尘摇摇头,“还是那么难受呢。”
“叫太医给你开点什么药,缓解缓解吧。”韩霁道。
“不要。”冰尘撒娇็道,“药那般苦,冰尘才不吃呢。只要皇上常来看看冰尘,就好多了。”
韩霁点了下她的鼻子,回头见云舒在,便说道:“把香包给朕吧。”
“是。”云舒只好回房去拿了来,不经意看到冰尘有些异样的模样,忙草草回答了韩霁问的几个问题,便退了出来。
韩霁待不多久便离开了,云舒进去服侍冰尘,她却闷闷的不言不语。
云舒笑盈盈地道,“皇上真上心,天天中午都来看主子。”
冰尘轻声细语,“谁知道他看我还是看别人。”
云舒的心惊了惊。冰尘在含砂射影么?虽然不曾动怒,虽然语调温和。因装笑道,“当然是来看主子的了。难道还有别ี人能上他的眼么?”
“没有吗?”冰尘笑盈盈看着她,语气仍是那么เ温柔,“没有的话,怎么เ几次三番对你垂目呢?”
果然她在怀疑我。云舒想着,暗自叹了口气。有了身孕的人,容易疑神疑鬼,她可以体谅,但是受到置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适。她低声地道,“主ว子,奴婢已经澄清过好几次了。皇上怎么会看得上奴婢……你可千万别多想。”
“怎么是我想太多?如果不是的话,怎么เ皇上总和你走在一起?你是什么身份,能和皇上并肩而行?”
冰尘的模样看似平淡,言语却有些尖锐。尤其最后一句,你是什么身份……这句话,尤如利刃一般,刺进了云舒的心腔,让她兀自难受!是呵,她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一个宫女,一个贱婢而已!
冰尘话出了口,见云舒脸色微变,心下也有些后悔,不该说了这么重的话。如今自己有身孕,比较容易动怒,脸上也下不来,所以干脆躺床上去了。
云舒默默地帮她盖好被子,就出来了。心里好似有千斤ภ石子坠着,沉甸甸的。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御膳房来了。
魏长歌远远地就看见她了,失魂落魄地,让他的心莫名抽痛。她走近了,抬起眼来见到他,像是有点讶异的样子,“魏大哥今天白天在啊。我以为你休息呢。”
“没有。”他盯着她看,她眼里浅浅的愁,让他揪心。“是你们主子要吃什么吗?”
“不是。”她笑笑,“出来走走,不知怎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魏长歌见附近没人,便问道:“云舒姑娘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么?”
云舒淡笑了下,“有这么明显吗?”
魏长歌点了点头,“受了什么委屈了?”
“也没有……”云舒轻声地说。有个人这样安慰和关心自己,好似突然间所有的不快,都抛诸脑后了。
“若有什么เ,不妨和我说说,也好解解闷。积在心里若是生病了更不好。”
云舒点了点头。
秋日午后静谥地很,想是合宫上下的人,皆在休息。宽阔干净的石子路两边,杨柳飘曳,秋风轻送,竟夹着一丝凉意。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无语相对。魏长歌享受着这样惬意的时光,平时总没有机会能ม与她这样呆在一起……哪怕只是不言不语地在一起,也感觉如此舒适。
“你的主子,好服侍么?”魏长歌问道。
云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