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儿抓起一把铁锹,三步两步敏捷的窜上了院里的那辆水泥车,冲着玻璃窗“咣当!”就砸了下去。
“闭嘴!”马三儿站在车顶上,足足比李强高出几个脑袋,用铁ກ锹指着李强,“你再废话一句,小心我把你脑袋铲下来,你现在不给我留活路,你也别想活着!”
周三的晚上,马三儿又进了趟城,装修队这些天吃住都在家里,齐天说拨款也没信儿,马三儿这两个糟了钱儿都花差不多了,准备再拉点赞助。
马三儿把啤酒瓶子放下,笑着打量起佳佳,“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慢着!”马三儿当然不会让他们进去了,没牌照不说,指不定几个包间里有没有那ว种事呢,抓住了事就大了,“强子,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要说抓小姐,我不拦着你,全乡的人谁不知道,你们酒吧最乱,你怎么เ不去那儿抓啊?”
马三儿没有齐天那么大人脉,就一个白队长还不知道管不管用,而且人赃俱获抓到局子里,白队长也没用,证据在李强手里呢。
马三儿咽了口唾沫,心道把话反过来说,你嫂子勾引我还差不多,“那个ฐ……去赌钱了,晚上来看你吧……”
“得得得……这是骂人的话,咱们小姑娘嘴边上别ี挂着这些啊,赶紧ู回屋玩你的游戏机去。”
白队长还假正经的说,“不好吧,不耽误你做生意么?”
马三儿是有便宜就想占,李强肯定是大排宴席招待白队长,一桌子好酒好菜不能瞎了,又拉上桃子小米一起去,谁成想张寡妇也舔着脸跟着蹭饭去了。
另一间屋子里,绿毛黄毛迫不及待的来到เ床边,李强说的没错,即使是黑天,还能看出韩可欣那ว个小姑娘挺俊的。
“砰!哗啦啦!”一个ฐ暖壶招呼在绿毛的脑袋上,得亏这孙子带着帽子遮着脸,要不非吐露皮不可。
马三儿骑上摩托车,兜里揣了差ๆ不多一万多块钱,这钱还是坑李强的。马三儿不怕李强,况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人脉,自己在乡里开酒吧的事情有了眉目,不能ม再出什么差错。
“肚子又疼了?”马三儿靠着桃子坐下来。
“小伙子……小伙子。”华侨老头儿提醒着走神的马三儿,拄着金丝楠拐杖走了过来,拐杖的顶ะ端是象牙的边口是用玳瑁做的,而触地部分,如果细看就知道,底下镶嵌的是钻石。
当马三儿身上的外套脱下后,那件狐狸皮马夹露了出来,这件马夹本来就是翻着穿的,也就是说,狐狸毛是向外的。油量洁白的毛梢、古朴的味道,房间里三个ฐ人第一次很默契的把目光聚焦过来。
马三儿连连点头,“肯定不会给您丢人的,放心吧。”
齐天缓缓的站起来,瞥了马三儿一眼,“说出来你也不懂,你看我表妹那ว么任性,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用大脚趾头想想,她们家能简单的了么?”
“去哪儿?”
“走走走!什么事啊,真是个冤家。”马三儿吐掉烟头,回屋里拿了兔毛套儿又换了双胶鞋,看了眼桃子的房间,她正在睡觉。
齐天笑了笑没有说话,“三儿,你看这些女人表面上光彩夺目的,其实大多数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姑娘,起初做服务员,最后坐台,然后又出台,在这种地方,就算她不愿意,被客人喂了药就能随便上,事后扔下点钱就行。”
马三儿刚想跟齐天说这事,所里的两个领导就来了,齐天客客气气的招呼起来,其中ณ有县派出所的杨局长、白队长,并且把马三儿引荐了一下。
等马三儿跟李强过去的时候,李强直接带着他来到姑娘包间,另外几个ฐ包间里都是小媳妇寡妇之类的,李强有意套近乎。
桃子和马三儿是一个村子出去的,现在都在乡里租房子住。马三儿对此心领神会,暗笑了一声,“再说吧,反正回去我们俩也没地方แ落脚,省的你们骂了,我还有事就不……”
“咣当……砰……”
“砰!”一瓶大装洗发水敲在马三儿脑袋上,但是马三儿红了眼一样,就是拽着绿毛的脑袋揍。
大肚男回头看了眼几个同伙,轻哼了一声,“刚才有个ฐ丫头在吧台已经说了,她刚做完脱台,到我们这儿就不行了?”
唐爽刚才的电话从县电å视台和派出所得到了确认,麻烦了领ๆ导,肯定以后要花更大代价报答回来,但确定安全后,她不想得罪这几个ฐ客人,不图挣钱,只是开门做买卖,不能闹的太僵。
桃子终于也发现马三儿不对劲儿了,今晚他晕倒了,以为是摔了跤,可现在看来不太像。马三儿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惨白惨白的,目光涣散失神。
而且,有一点更让桃子心生芥蒂,马三儿再混蛋,也不可能把自己当赌注压上的,他也不是那ว种人。
“把狗爪子拿开!”李强冷哼一声。
马三儿脑袋嗡的一声,暗道不好,让李强媳妇给骗了,原来李强根本没出老千,尴尬的站在牌桌前说不出话来。不过,既然和李强这孙子撕破脸了,硬着头皮也干他,干完他,回乡里干再干他媳妇。
马三儿的心思都在房间苟且的二人身上,恍惚间,一种莫名的感觉让马三儿抑制ๆ不住。真是奇了个ฐ怪了,又不是自己干,心里怎么เ有一种满足感呢,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啊。
“谁?”
桃子那边账单也拉出来了,“三箱茅台,剩下的啤酒和洋酒……一共加起来是十六万。”
李强搓了搓手心,心说要不是马三儿开酒吧,这些酒不知道堆到เ猴年马月了,而且只要马三儿卖的出去,以后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