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有命,子韧自当奉陪到底!”赵弘佑挑眉。
乔峥摇摇头,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并非舅舅技高一筹,而是子韧心有旁骛,神思分散,自然便落败。”
“清水芙蓉,大抵便是爱嫔这般模样……”
“喜欢,朕喜欢极了!”他哑声道,见苏沁琬欢喜地抿嘴一笑,又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眸光流转间,是道不尽的娇媚惑人!
“嫔妾不要让旁人、让旁人……”她越说越小声,可那双羞涩又明亮的杏眼却固执地偷瞄着神色开始不豫的男子。
赵弘佑不置可否,用上几分力道将她按着自己的纤手拨开,小心翼翼将她的裤腿卷起,直到那一块淤青露了出来。
简淑仪轻笑一声,语带嘲讽地道,“涉及前程,便是嫡亲姐妹都能背后捅刀,更何况这半路出家的所谓姐妹!”
期间她也有好几次到เ恒华殿去寻魏娴,可每回恒华殿的宫女都说她出去了,连续几日均是如此,让她疑惑不已,好不容易这日趁着两人一同到漱勤殿向燕贵妃及徐淑妃请过安后返回芳华宫,并肩而行的路上,她终是好奇地问,“姐姐这几日在忙些什么?妹妹本想到恒华殿寻你,可每回都她们都说你出去了。”
一阵稍带有几分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进来,她无奈地揉揉额角,这般没规矩,除了那个傻丫头淳芊外不作他想。
苏沁琬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怎样在宫里生存下来的。
苏沁琬心中诧异,倒没料到赵弘佑居然会亲自指人给她,片刻功夫,便见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进来,朝她行礼,“奴婢柳霜,见过愉婉仪。”
“免礼。”苏沁琬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表情恬淡,垂眉恭谨,举止有度,心中ณ更感疑惑。
“柳霜姑姑是宫里老人,皇上晓得怡祥宫内尚缺掌事宫女一名,特把她指了过来侍候婉仪。”郭富贵笑着道。
苏沁琬虽不明赵弘佑此举ะ用意,但既然对方是宫中ณ老人,于她来说总是好的,是以便含笑收下了。
郭富贵完成了任务,又得了淳芊塞过来的荷包,并不久留แ,躬了躬身便回去复命了。
“不知姑姑是哪一年进的宫?”着小安子将新来的四名宫女带下去分配差事后,苏沁琬问。
柳霜冲她福了福,“回婉仪的话,奴婢是永德五年进的宫。”
永德,是文昭皇帝ຓ的年号,果然是宫中老人。
“我年纪轻,进宫日子也短,姑姑既然是宫中ณ老人,又是皇上指过来的,日后凝翠阁里的这些丫ฑ头们便劳烦姑姑好生管教了。”苏沁琬微微笑着道。
“奴婢不敢,婉仪言重了。”
苏沁琬见她态度恭谨,并不因是皇上派来的人而心生傲气,倒也添了几分好感。至于启元帝是因了什么心思才指了这么一个人来,她并不想深究。若按她的意思,她倒是宁愿怡祥宫里安插的是皇帝的人,也总好过被其他宫里的人钻了空子。
秋意渐浓,这日闲来无事,又有淳芊在旁怂恿,只道如今天气正好,凉风阵阵,摆上几碟可口的甜点,温上一壶桂花酒,坐赏宫中ณ如画秋景,倒也是一桩雅事。云菱、半蓉等宫女亦随声附和,就连一向稳重的柳霜,也连连点头。
苏沁琬无奈,“你们是瞧中了刚送进宫的白玉桂花酒吧?”淳芊吐吐舌头,讨好地拉拉她的袖口。
苏沁琬戳了她脑门一下,转身吩咐芷婵与秋棠到御膳房取桂花酒。如今她盛宠,就连景和宫和储禧宫都会给她几分脸面,更不必说内务府、御膳房那些向来擅奉承之辈了。
主ว仆几人围坐于赏芳亭内,言笑晏晏,气氛正好间,淳芊眼尖地现两手空空而回的芷婵与秋棠。
“怎的空手而回?难道整个御膳房连壶桂花酒都没有?”她蹙着眉问。
苏沁琬亦疑惑地望向满脸迟疑的两ä人,细细打量方觉芷婵裙角处竟是湿了一块,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至秋棠处,见她亦是如此,心中渐有定论。
“可是出了意外?”她沉声问。
芷婵及秋棠对望一眼,片刻之后,芷婵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此事都是奴婢办事不力。奴婢与秋棠到了御膳房,道明来意后,陈公公很是爽快地命人准备了几壶。都怪奴婢手脚不利ำ索,没把食盒拿稳,一个不注意便摔了一跤,把酒全洒了。”
见芷婵跪了下去,秋棠咬着唇瓣亦跪在了她的旁边。
“难道御膳房里就只有这么เ几壶?再没有了?”淳芊又问。
秋棠张嘴欲说话,芷婵不着痕迹地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她抿着嘴垂下头去,一言不。
“别的倒是还有,只这白玉桂花酒,因是刚进的,数量并不多……”芷婵轻声回道。
苏沁琬定定地凝视她片刻๑,对她方才的动作早就心知肚明,也猜测着这当中定是别有隐情,这丫头心中想是有所顾虑,这才选择隐瞒。
“既如此便罢了吧,秋景如画,总得挑些好酒来衬才是,还是改日吧!天气转凉,咱们还是回屋里去吧!”
见主子话了,淳芊只能惋惜地轻叹口气,连忙上前扶起苏沁琬。
“说吧,在御膳房到底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