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四爷还能自己้将药咽下，心下稍宽，这病还不算太重！只是宫里头，四爷病了是必要去禀报的，今天的也不知会被说成怎样？也罢，最多就是说我是狐狸精吧！不过这事也是因他那个什么预言诗开始的，总不能全摊我头上。
这一次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静静得看着这出闹剧，恍惚间，我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还是这闹剧的主ว角。好不容易等莎莎将药喂完了，她才回头道：“这里没事了，今晚我看着爷，你们都先回去歇着吧。”
“燕儿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耿氏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远处，我知道，那是坤宁宫的方แ向。
“是啊，天下太平就好。姐姐答应你，今后每年都会和你坐在一起，安安心心地过年！”她说完，竟轻轻笑出了声。
我不知道，我这个“例外”，还能维持多久？又或者，我在莎莎眼里，早已๐和其他女人一样，不再是那ว个特别ี的“例外”了吧。
“想什么呢？”我的声音轻松地出乎意料，这样尴尬的境地下，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也许这里的生活，真的为了戴上了一幅永远也取不下来的面具。
用过晚饭，乳母早早就把糖果儿抱走了。
“那是……”
“皇玛法！”糖果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叫道。
“眹那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意理那孩子。让燕丫ฑ头跟着去取一趟，难为ฦ这孩子，嫁进来这么เ些年，还没好好儿逛过吧？”
外面传来抡板子并打在身上的“啪啪”声，边上小太监的报数声，却没有意料é之中的喊叫。
这是一条性命呀，不管那丫ฑ头是什么来历，我都不忍心看着她这样死去。
“福晋，小惩大戒就好了，还是饶了她吧。”
“你的人，你心疼了？”莎莎冰冷的口气，让我整个身子跟着一凉。
“奴婢现在说她是不是自己้的人，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干脆跪了下来。莎莎，你既然要耍你嫡福晋的威风，那我就陪着你好好演。
“只是……现在爷还病着，我们合府上下都该为爷积德才是。若是福晋今天要了那ว丫头的性命……”我不确定莎莎现在是不是信佛，但我知道四爷是信的，这么说便是戳到了她的软肋。当然，这也斩断ษ了我们那ว么多年的交情！
“燕儿……你，罢了，让他们停下，放了那ว丫头吧。”莎莎话音刚落，门口侯着的小丫头忙跑出去传信了，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哭喊。
“燕儿，你起来吧。既然你和青衣丫头投缘，以后就让她跟了你罢。”戏演完了，四爷也睁开眼。他是最恨身边的人背叛的，更何况那ว还是他贴身服侍的丫头。
“也好，燕儿现在多了个孩子，翠柳一个ฐ人恐怕照应不过来，再多个人我也放心些。只是燕儿屋里丫头的分例原来没有这么多，以后青衣的月钱就从我的月例里面扣吧。”莎莎倒是好人做到底，可我未必见她这个情。
只是那个叫青衣的丫头以后要在我房里，我又不清楚她的来历，还真是有点伤脑筋。原本就想着要救她，不想又有人因为我丧命，也没顾及那ว么多。现在看来，我简直就是自己下套给自己้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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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谢爷成全，谢福晋成全。”我起身，低头不再说话。想着莎莎和四爷是有些私房话要说的，但他们不说让我退下，我也不敢自己先提出来。
过来约有半刻钟，估摸着那ว边已经将青衣安顿ู好了，莎莎方道：“燕儿，你累了一天了，先去吃点东西歇会吧。”
我福身称“是”，莎莎又道：“也那ว孩子吧，可怜见的，到底还是代人受过……”
代人受过？！我的脚下已经移不开步子，这分明是在说我培植党羽，拉拢四爷身边的人。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以我和莎莎之ใ间悬殊的身份地位，她是随便一句话都能治我的罪的。
莎莎，你终于还是拿着你四福晋的款来对我了……
我平静地复又跪下：“福晋的话，请赎奴婢资质愚笨，不甚理解。不过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福晋若是觉得燕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燕儿愿意领ๆ罚，犯不着罚那些不相干的丫头。”你不是要罚我吗？那就罚好了。旧账新账一起算，干脆ะ打死我好了！省的以后再闹心。
“燕儿，你给我起来！这么เ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四爷皱了皱眉头，“琳儿，你也吃过饭再来吧。”
“爷……”莎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得站起来行礼告退。我跟在她后面退了出来。
莎莎从四爷房里出来，便没有同我说过话。我去下房随便扒了两口饭，急着去了青衣屋里看她。
丫头们住的房间要比主子的低矮潮湿地多，门口守着的老嬷嬷正在打瞌睡，看我过去了，慌忙站起来。我打听了几句，知道今儿白天约是打了二十几下，人当场就晕过去了。抬回来又醒转过来一会，只是丫ฑ头病了不能ม请大夫，也没有上药，只喝了点米汤就又睡过去了。
我掏了块碎银子出来给那老嬷嬷，嘱咐她去我房里，让翠柳送瓶金疮药过来，再去给青衣拿我分例里的粳米熬些清粥来。
那嬷嬷接了银子，迟疑着：“主子啊，照例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