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我们,是她自己,她正在院子里挨板子呢,听小桂子说打完板子就要被遣送出宫了!”玉莲忙向我说明情况。
德妃身形晃了一下,宁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她,她眼里有陌生、有不敢相信、有恐惧、也有担忧……她神色恍惚地被宁嬷嬷搀回了房间。
官曰:岂敢徇情买放,当知何罪?快快拿来便是!
“主子,您这可冤枉奴婢了,常言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您刚才那ว一笑哇,可足足年轻了十岁还不止呢,你们说是吧?”我还是拍马屁不上税,但说无妨。
“就这么高兴啊?‘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看来你在紫禁城里,真是度日如年啊!”十三骑着马不知何时来到我们的马车旁,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到了营地天色已近黄昏,侍卫们开始安营扎寨,厨子们开始忙着准备晚膳……我和烟红在德妃的账子里也是乱忙了一通。侍候德妃用过膳后,收拾好床铺,服侍德妃躺下休息,两人便悄悄退了出来。账外已是满天繁星闪烁。
“嗯,果然新颖别致!像是十三爷淘来的物件儿,娘娘戴上肯定是光彩夺目,美艳非凡!”说着,我便接过她手里的珠花,在她头上比来比去。
“不碍事,今儿高兴。崔嬷嬷,你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好菜,一会儿中ณ午,几位阿哥爷要来用膳。”
一如从前,那样美丽ษ……”
“好,走吧。”我和烟红跟着他去了。
我知道,只要通过初选,出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ฦ初ม选合格的秀女,通常都将面临三种命运:一是成为嫔妃的候选人,手续会更为复杂,初次“引阅”之后,屡屡“复看”,有“记名”的,有“上记名”的,最后,还要经过“留แ宫住宿”进行考察;二是指婚给皇室王公或宗室之家;三是留于皇宫之中,为奴为婢,待年龄达到25岁方可出宫嫁人。
前世今生,百转千回
四人陶醉其中,一时竟忘了身处何处,恍如隔世。“快看那儿,好像还有条路!”秋燕叹道。果然木桥那头郁๗郁葱葱的草丛中好似还有条路。
我和笑笑都点点头表示同意。秋燕却说:“怕什么?我们四个人呢,能有什么事呀?”
我赶紧恭顺地回道:“是,奴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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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自那日被李德全送进乾清宫内务院以后,我就没舒舒服服地过过一天好日子。
每天天还没亮就得爬起来,和另外几个ฐ小宫女、小太监去外廷,扫院子、打水、擦地、擦桌椅、擦屋里的那些个摆设……,打扫完了前廷,天也刚好蒙蒙亮了,又得赶紧回后院去接着打扫……唉呀,烦死了,累点儿到还能忍受,可也太无聊了吧?有必要每天都清扫一遍吗?哪有那么多灰呀?好不容易都干完了,也到了中ณ午了。匆匆吃口饭,抓紧时间马上跑回屋去躺上半小时,因为下午还得干活呢!
躺在我那张又硬又潮湿的小床上,心里憋闷得快炸开了。身体上的劳累我可以忍受,可精神上的折磨让我实在没法接受。因为这内务院的奴才们一个个都像个哑吧。我在这里待了也一个多月了,总共说了不到二十句话。不是我不说话,而是我跟他们说话,他们谁也不理我,一个个ฐ根个木偶似的。
啊!真是度日如年啊!我真是要疯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只能忍!!不过连我自己都直佩服我自己้,我现在居然还活着呢?我有时不相信地对着水桶里的水面照照自己,啊!没错,是还活着呢!虽然面如死灰,可我那ว双眼睛里的神采依旧闪烁如前,这说明我还是我,没变成行尸走肉!
我伸手去撩水,想把那个水面上瘦不拉叽的人影赶走。忽又看见左手腕上的那支玉镯,它好像在对我笑,轻轻地抚摸着那支玉镯,又隔着衣服按了按藏在衣领内挂在胸ถ前的玉佛,我痴痴地笑着,还好有你们陪着我。也不知他们还好吗?自那日进了内务院就再没见过他们。还有烟红、念春、玉莲,也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她们肯定也想我了吧?真不知没有我的日子她们是怎么过的……
“姑娘!有人找你!”我一看,是和我一起打扫卫生的‘同事’,她好像住在我隔壁房间,她叫什么来着?
我来了兴致,因为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人主动和我说过话呢:“哦!你好!你叫什么来着?你好像是住在我隔壁房间的吧?你刚ธ才说什么?谁找我啊?人在哪儿呢?”
她看着我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说:“在后院儿角门那ว边!”说完就低着头走了。
“嗳!你别走呀!好不容易有人和我说话了,这怎么就走了呢?”对了,有人找我?谁呀?!
我撒腿就往角门跑,气喘喘嘘เ嘘地到那儿一看,原来是长春宫的小桂子。我顿ู时兴奋不已地跑到他面前,万分激动地拉住他的胳膊,遇见故友怎能不高兴:“小桂子,你怎么เ来拉?你真是让我好惊喜啊!娘娘好吗?烟红好吗?玉莲好吗?念春好吗?还有还有啊,几位阿哥爷好吗?你怎么会来?你怎么เ知道我在内务院啊?嗳?你道是说话呀?你是怎么进乾清宫的……?”
我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我,我顿时有点儿紧ู张了,难道是他们谁出了事儿?我使劲儿地捏了他胳膊一下:“小桂子,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