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别的官员,肯定就把灾情压下去了,那么根本无法得到เ如此充裕的赈灾物资,而且即使那些救灾物资到เ了也会被一些官员上下其手克扣,最后到了百姓手里的寥寥无几。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紫禁城东,文渊阁。
说着,李云天挥了一下手,现场的衙役就把跪在路上的马翠兰等人分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罗鸣赶紧把马翠兰拖开,马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叫屈。
赵华现在非常郁闷,他既没有想到李云天会亲自来码头剿匪,更没有想到那些水匪会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使得他现在被架在了火上烤。
一名中年大夫给双目紧闭的李云天诊脉后,躬身向守在边的张有财和陈伯昭说道,这使得两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李云天就是要让张有德更加猖狂,肆无忌惮,这样一来他不仅更加轻视自己,同时也会露出更多的把柄。
本来,李云天只打算在陈家待一晚上就走,不过由于陈凝凝的出现使得他改变了主意,一连几天都去陈凝凝的小院听陈凝凝抚琴,兴致显得非常高,对陈凝凝的白眼视若无睹,厚着脸皮听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讼师的思路非常清晰,不仅把案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而且还列ต出了殴打刘湖生的几名张家恶奴,以及现场看热闹人的名字,详尽而周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罗鸣领着一群便装大汉把几个人带了进来。
可惜的是,于谦在答题时言辞激烈,针ฤ砭时弊,抨击朝政,结果惹怒了永乐帝,以策语伤时为ฦ由,将其置为了三甲第九十二名,令人大跌眼镜。
虽然监察御史只是七品官,但却是非常重要的进身之阶。
李云天再怎么无能,毕竟是两榜出身的进士,在京城肯定有自己的人脉,万一他向京城的关系求助的话,保不准京城的官员会派人来收拾他们,届时他们可就惨了。
第二天下午,湖口县县丞王宇、主簿赵朗和典史鲁云山前来看望李云天,三人是县衙的主要官员,协助李云天处理县衙的日常事务。
不久ื后,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个ฐ人进入了房间。
“抬到เ后堂大厅去,用白布盖了,等明天仵作来了验尸。绿萼姑娘能ม为大人以身殉节,也是咱们县里的一桩美谈。”那个头儿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即使他真的走了霉运被朝廷责罚,调离了湖口县,那么能ม为湖口县培养一批精壮的巡检司军士,他也算是对得起湖口县的百姓了。
当然了,李云天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把钱交给赵华,他不仅让赵华写了收条,入了巡ำ检司的账簿,而且还让赵华写下了水匪来白水镇时其贻误战机一事,作为ฦ把柄握在他的手里。
赵华知道李云天把白水镇遭遇水匪的责任全部ຖ扛了下来,并没有牵连到他,因此自然不敢违逆,老老实实地按照ั李云天的意思把当晚的情况写了下来,签字画押。
李云天告诉赵华,如果赵华规规矩矩地把那两千多两银子用在巡检司的正常日常用度上,那么两年后他把这张纸还给他。
如果他胆敢从中贪墨,那ว么这张纸足以置他于死敌,要知道永乐帝ຓ可是最痛恨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行为,而李云天在京城有不少年谊,足以把这件事情捅到永乐帝的面前,届时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他。
在李云天的连唬带吓下,赵华被他吃得死死的,赵华可不想因为这些银子掉了脑袋,故而不敢打银子的主意,别说银子了,连伙房都不让小舅子碰,生怕出了乱子。
“张巡检,这是怎么了?”李云天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一个二十多岁、流里流气的瘦高个青年龇牙咧嘴地捂着脸颊๐坐在地上,于是故作不知地望向了面色铁青的赵华。
“这是卑职的小舅子,赌钱输了又来向卑职要,被卑职给教训了,让大人见笑了。”赵华没有想到李云天会过来,连忙迎了上去,躬身说道。
“还不快滚,在这里丢人现眼!”随后,他冲着瘦高个青年一瞪眼。
瘦高个青年脸色吓得发白,他也没有料到เ李云天会出现,如果听见刚ธ才他的话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连忙爬起来向李云天点头哈腰了一番,逃也似地离开了。
“大人此来有何吩咐?”赵华给李云天到了一杯热水,满脸堆笑地问道,他现在是彻底怕了这个年轻的县太爷。
“张巡检,本官想知道,那天晚上尊夫人带人拦住本官,是谁出的主ว意?”李云天喝了一口热水,开口问道。
赵华微微一怔,显得颇为意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云天竟然会问这件事情。
“你大可放心,本官并不会为难他。”见赵华一副犹豫的模样,李云天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果然有人在幕后指点他。
“实不相瞒,给在下出这个ฐ主意的人是讼师杨云贵。”赵华权衡了一番,还是如实地告诉了李云天,他现在相信李云天的为人,绝对不是那ว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否则的话他早就被当成替罪羊了。
“讼师杨云贵?”李云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过既然能当上讼师,想必也是个读书人。
随即他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刘波先前递给他的那张条理清晰、字迹工整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