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关她的事。
没料到两个婆子互相看了看,踌躇一番,上前低声道:“大姑娘,有件事,老奴想跟大姑娘说一声。”
盛思颜应了,拉着小枸杞的手,回自己的卧梅轩,给小枸杞诊脉煎药去了。
这件事实在太过突然。
周老夫人眯了眼,抚着大食猫的手越发轻柔,“……其实,轩儿也该定亲了。”
吴三奶奶捂着帕子跟着笑了一回,走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盛家的那张帖子被她遗忘在周老夫人的屋子里。
阮同被盛思颜的眼光看得一哆嗦,忙往后缩了缩,极力想缩到不起眼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这说话的气度,想问题的角度,都跟他女儿做姑娘的时候一模一样。
盛思颜昨夜一夜没睡,一直在琢磨整个案情,又仔细想了前因后果,和她想帮盛七爷脱罪的关键所在,并且做了许多实验,就打算今日到大理寺为她爹盛七爷伸冤。
她带着两个丫鬟和四个膀大腰圆的男仆从盛国公府的大门里走出来。
结果刚一拐角,她就看见如长龙般的队伍,绕着街口拐了好几道弯,排在他们吴家钱庄前面。
那人道:“您先回家。老爷正等着您说话呢。”
据盛思颜所知,吴家钱庄,是除了想容女学以外。郑大奶奶的又一处产业。当然。吴家钱庄对郑大奶奶来说,比想容女学重要多了。
一看门前都是杀气腾腾的兵将,他们也吓了一跳。
盛思颜撂开车帘,从车上下来,满脸泪水,跪在大理寺丞面前。哽咽着道:“求王大人为我爹主ว持公道!我以人头担保。我爹绝对没有弑君!”
盛思颜的哀戚之容,成功将大家的愤慨激到顶点。
太后直起身,威严地问道:“外面怎么啦?”
本来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阮同看见太子来了,一下子来了精神,飞快地扑过来,跪在太子面前,嚎哭道:“太子殿下,陛下……陛下……已经薨了!”
盛七爷起身道:“我去了。你也别ี太劳神。”又对盛思颜道:“思颜,你别ี怕,你是爹娘的女儿,没人能伤害你。”
王氏也点头。“思颜说得对,下人不听话。直接送到人牙子那里卖掉就是了,难道还要跟她们交代主子的事情不成?”
盛思颜笑了笑,道:“这就是了。既然没有关系,也不违背律法,更不违背家规祖训,我请问郑大奶奶和善大奶奶,你们这样在席间故意捕风捉影,抹黑我爹娘的名声。是什么意思呢?”
盛七爷也跟着站起来,牵了小枸杞的手。对盛思颜道:“咱们回去吧。”
“你姐夫?”王氏挑了挑眉,面色越发平静。
“我若是写了这封信,思颜才是一辈子在你家抬不起头,一辈子不幸福!再说了,是你求我们将女儿嫁给你,不是我们死乞白赖要把女儿嫁与你。这其中的因果,你不要弄反了。”王氏正色说道,说完就端了茶,“我乏็了,你有空再来吧。”直接下了逐客令。
到了九月的这一天。终于有人在宫里的太医坊堵住了盛七爷。问他:“盛国公,听说你家大姑娘并非你亲生,你可听说过此事?”
这一医箱砸过去。那ว人顿时头破血流,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捂住脑袋上的伤口,哎呦喂的叫了起来。
这一次请的人不算多,但都是比较重要的客人。
牛小叶虽然有心要跟盛思颜修好,但是看盛思颜如今的样子,不像以前好说话,只好默默地在一旁听她们说话。
“出了什么事?昌远侯。你可好些了?”太后来的时候。看见昌远侯已经坐了起来,正靠在板壁上微微喘气。
昌远侯叹息道:“老了,不中用了。毛头小子都敢爬到我头上……”
太后只能“建议”,表示“乐见其成”就可以了。
冯氏的禅房里,郑素馨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寒暄了几句,就道:“表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想问一问表姐的意思。”
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她们过得不好,这样才能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娘,您到底是想好没有啊?”吴婵娟趁午后没人的时候,摸到เ郑大奶奶屋里使出水磨功夫。
周老爷子嗐了一声,对周雁丽道:“没事,他走了,有我老头子呢,你还怕丢了不成?”
王毅兴一愣,忙问道:“各位不吃顿便饭再走?”
特别是他们跟神将府交情一般……唔,除了周怀轩。
盛七爷应了,悄悄命人将周怀轩叫了出来,问他道:“……这样的厚礼。令尊是什么意思?还是周老爷子?”
“是啊。王二哥救了你上来,你一直晕迷。回家就发高热,吓得爹娘不轻啊。”王氏轻轻说道,怕她冷,又要给她加一件外袍。
盛思颜抿嘴笑,将头埋在王氏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娘,你谢过王二哥没有?”
昌远侯夫人更加吃惊,飞快地睃了她们一眼,低头进去了。
“太后……”太后咕地笑了一声,重复昌远侯夫人的话,转头看着她,“大嫂,哀家进宫的时候,才十六岁,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做继后。”
吴婵娟和李栀娘掩袖而笑,拉着周雁丽往前走去。
吴婵娟也往那边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道:“咦,她们不是看上皇太孙吗?怎地又去跟盛家和郑家套近乎了?”
坐在周怀礼身边佐酒的一个宫女满含仰慕地道:“还是四公子待人和善。”
谁能相信,当年这个病弱了十多年的“药罐子”,也有今天?!
王氏看着她,淡淡地道:“你好好想想。若是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