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哥推了推那僧人的肩膀。
王二哥讪讪地起身笑了笑,对大姐谄媚道:“姐姐,你那ว耳朵比狗耳朵还灵些,我哪里比得上?——也就思颜的耳朵比你强点儿。”
牛小叶这个ฐ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经常嘴快惹祸,但是她为人并不坏,正直单纯,对那ว些权贵人士似乎天生就看不顺眼,也是很难得的奇葩一枚。
啪嗒!
王二哥见了她这个ฐ样子,反而笑了,摸摸她头上两个ฐ丫髻,“好在你运气好。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关躲过去了,以后一定要小心,要谨言慎行,记住了吗?如果有事,先在心里多颠几个来回,想一想如果后果由自己来承担,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盛思颜捂着嘴笑,轻声道:“我记住了。以后有事找王二哥。”
郑素馨回头看了吴婵娟一眼,本想说她两句,可是看见她额头的伤口,还有她满脸的委屈,心里一软,站起来摸了摸盛思颜的脑袋,温言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说着,转身走向吴婵娟,拉起她的手,一起出去了。
那个伤口不浅,已经看出有个坑在那里。就算伤口愈合了,破相是肯定了。
吴婵娟才七岁,还小,恐怕还不懂这些事情,没法帮郑素า馨说话。
吴兴家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赞叹郑素馨,不愧是正妻,这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盛思颜看得莫名其妙,凑到牛小叶身边问道:“怎么回事?重瞳是什么东西?”
牛小叶在王家村上了一阵子女学,对王家村的情形也很熟ງ悉了,她知道盛思颜以前也曾经是瞎子,也是被她娘治好的,就道:“思颜,你娘也很厉害。你的眼睛也被她治好了。真可惜你不是重瞳。”
郑想容的牌位,就在西面配享殿内存放。
从乱葬岗一样的孤女坟,到เ巍峨瑰丽的郑家家庙配享,郑想容死后能有这样的哀荣,世人都说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姐姐郑素馨。
她没有那种穿越时空的“大手指”,可以去她以前的时空抓几本出版物过来,向这些人证明郑二小姐的欺世盗名之处!
众人微笑,纷纷过来安慰她。
村里人却哈哈大笑,都道:“当然不是郑大奶奶的闺名。想容女学,一听就是郑家二女儿郑想容的名字啊,也就是郑大奶奶的亲妹子。”纷纷表示理解。
听了老村长这话,盛思颜点头如捣蒜。嗯哪嗯哪,咱还要长命百岁的活着,出类拔萃神马的,不适合咱……
再说盛思颜反正是个盲女,她帮着她娘说话,也是天经地义的,就笑着逗盛思颜:“你说得对。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自家东西总是最好的。小妹妹,你可要一辈子记着哦!”
城里的表姐听了盛思颜的话,心里很是熨帖,暗道这小娘子虽然年纪小,但着实是个识货的,就矜持着道:“我家不算大户人家,但是大户人家的女眷有事情,都会请我娘过去看一看,画个符,请个ฐ神什么的。你们不懂啦……”
周怀轩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将盛思颜推到เ一旁。
这位周大公子,好像是癫痫症的来头啊……
“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王二哥很是尴尬,“那些人就要搜到我们村了,就这样藏在我房里,也不是事儿。”
王家爹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ฐ劲儿地叹气,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那僧人在里屋听了一耳朵,对王家大姐极是感激,久已荒芜的心里,更是起了一丝异样的心情。他在屋里心神不宁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晚上,等王二哥进来的时候,那僧人对他道:“你们不用为难。我自有法子脱身。”他本来是极不愿意再跟那些人联系,但是如今人家欺到门上了,他也差ๆ一点被人打死了,就知道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佛门虽大,却还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王二哥忙道:“你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我姐姐说得对,既然救了你,就要救到底。”
那ว僧人微笑着拿出一封信笺,递给王二哥,“你帮我一个ฐ忙,明日将这个东西送往京城的荣升客栈。”
“不会有危险?”
“不会。那ว荣升客栈的老板娘,是我以前的老家人。她会想法帮我的。”那僧人胸有成竹地说道。
王二哥半信半疑地接过信,第二天还是去学里请了假,专门去京城一趟,按照那ว僧人指示的方แ向,找到荣升客栈,将信送给客栈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是个十分清秀白净的中年女子,气度不凡,真看不出以前是个仆妇……
王二哥一边暗暗纳罕,一边拱手道:“多谢您了。如果您想见他,我们在王家村恭候大驾。”
那女子诧异地抽出信,只飞快地扫了一眼,就低低地叫了一声,忙用手捂住嘴,遮住满脸惊诧莫名的神情。
王二哥心里一沉。难道不对劲?他脑子急转,忙飞快地转身就跑。
那女子看完信,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那送信的人已经跑远了,不由失笑地摇摇头,对自己的账房吩咐道:“你帮着看店,我有事要回家一趟。”
那账房点点头,看着她去了。
这中年女子回家之ใ后,乔装ณ打扮,然后从后门溜出去,径直往宫里去了。
到了下午时分,一辆普普通通的青木马车就从京城的西城门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