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兄,元祖兄,你们怎么都来了?”丹青生一一抱拳。
丹青生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开始还东倒西歪打哈欠的人们,就好像看到猎物的野兽,全都站了起来,眼珠子各个瞪的溜圆。
“放屁,分明是我先拿到的!”
笔墨纸砚都是价格不菲,就算府县的学堂也不会让初学者用纸张练习写字,学生们用的都是沙盘。
丹青生随手在沙盘上示范了两ä个字,竟然都出淡淡的金光。
听梅元德说完,丹青生非常之ใ无语。早听说平原县民风彪悍,没想到会悍到这份上。
小雨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丹青生去哪,她就去哪。
“那你就站稳吧!”
“请大人放心。”丹ล青生嘭的一下,双手猛的按在膝盖上,生生止住下沉的身躯:“丹青生的这对膝盖,一跪天地,二跪父母。郭大人……还不够资格。”
…………
“表弟,了不起啊。”宋学山手舞足蹈,唾沫横飞:“二品文运,妙笔生花,这可是举人的手段……我看这次院试,你也定能拿到案。不愧是咱们平原县的第一才子,可比某些空有虚名的教书匠强太多了……”
另外三名士子虽然不像宋学山那么有针对性,但也是对刘智杰极尽阿谀奉承之词。
刘ถ智杰“作出”二品文运的诗词,虽然没有“横溢”突破,但未来前途也是不可限量。而其父刘丰又无罪释放,作为副考在府城准备院试。同行的众童生,巴结攀附在所难免。
不过,被他们吹捧的刘智杰却没有多自在。尤其是宋学山说的时候,刘智杰更是控制不住的偷瞄丹ล青生。
丹青生坐在那ว捧着一本《论语》观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可越是这样,刘智杰心里就越不踏实。
………
要是仅仅占了丹ล青生的诗词,刘智杰不至于这般谨小慎微。可刘ถ智杰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一脸和气的家伙,杀起人来可是比刽子手还要冷血。
刘丰与丹青生会面的时候,他没在现场,但一直在远处的阁楼ä上看着。眼瞅着丹青生仗剑杀人,逼住刘ถ丰,刘ถ智杰当时差点尿了裤ไ子。
现在坐的这辆车,刘智杰是先上的车。要是知道丹ล青生也坐这辆,打死他都不会上来。可等丹青生上车,他想换一辆,却又不敢。
刘智杰心里没底,一个劲给宋学山使眼色,想让他安静点。但宋学山曲解了刘智杰的意思,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就差ๆ直接点丹青生的名了。
……
丹青生翻过一页书,抬头看了宋学山一眼。
就这一眼,刘智杰吓的差ๆ点没蹦起来。
可宋学山毫不示弱,回瞪着丹青生。
他是怕了丹青生,但现在有刘智杰撑腰,宋学山觉得找回场子的机会来了。这一路上吹一个贬一个,不就是为了等现在这个机会么。
“表弟,你看他,区区一个第二……”宋学山离开兴奋起来,可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是一麻。
“闭嘴,没见丹兄在看书吗?”刘智杰抬手就是一巴๒掌,怒骂道:“一路上吵吵闹闹,你烦不烦。”
摸着火辣辣的左ุ颊,宋学山一下懵了。
还没等宋学山缓过神,就见刘智杰满脸堆笑对丹青生道:“丹兄,您在车里闷不闷啊。要是觉得人多烦躁,我就把他们轰出去。”
“啊?”
宋学山嘴巴张的老大,只觉得下巴掉了。另外另外三个士子表现也没好到哪,一个劲揉眼睛。
什么情况?向来傲气十足的刘智杰转性了?
满脸堆笑的刘智杰有苦自知,在县衙都敢暴起杀人,他不觉得丹青生在马车上不敢。
这丹青生的腰上,可还挎着剑呢。
丹ล青生好笑的看了刘智杰一眼,继续低头看书。
刘智杰坐立不安,也干脆拿出一本书假装ณ翻看。心乱ກ如麻的他,甚至都没注意自己把书给拿倒。
宋学山和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说话了。
今天这事,邪性。
…………
平原县一众士子赶到เ府城时,距离院试开考仅剩两天。刘丰已๐经实现给他们安排好了客栈,士子们直接赶了过去。
一路旅途疲惫不堪,又是临近傍晚,士子们都想早早ຉ的进屋休息,以便为两ä天后的考试蓄精养锐。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刘智杰更是如此,几乎踉踉跄跄的进了客栈大门,问清房间后,直奔客房所在的跨院。
可刚ธ到跨院角门口,他就被人拦住了。
“兄台留步,敢问可是平原县来的士子?”
拦住刘智杰的是一名白衣青年,面容俊美,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在其身后,也站着十几个同样装扮的士子。
“你是何人?”刘智杰只怕丹青生,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硬气的很,尤其现在心情又正差。
“在下乃是安远府学的顾ุ少商,乃是今年安远府小考的案,特在此恭候平原县试案刘智杰,想要讨教一二。”白衣青年一抱拳:“不知道刘ถ智杰刘公子,可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