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似带笑的眼睛里,却分明隐含着对秦轩的挑衅和讥诮,“轩公子惹怒了皇上,难道还指望以后仍能在宸宫里一呼百诺?”
秦轩微默,随即淡淡看了他一眼:“姬公子听我训了几回话?”
宫门外还停着两辆马车,一辆为左相府所有,一辆为右相府所有。
容峥蹙眉看着上马车的祁楚修,觉得对方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想了想,也顾不得什么避嫌,开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去我的府上喝一杯?”
军营里事情再怎么繁忙,也比不得主子您的情绪重要。
话落,淡淡道:“起驾,回御书房。”
“南将军动手打伤了臣府上的护卫。”苍延淡淡开口,“虽然南将军有军功在身,却也不能仗着军功肆无忌惮,军中有规矩,宫中ณ也有规矩。南谨以下犯上,臣觉得必须严惩,请皇上给臣做主。”
杨舒是跟着皇帝一道而来的羽林军统领,听了皇上的命令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走过去,朝今日值守宫门的禁卫军道:“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苍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的光泽流转。良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苍延不疾不徐地抬脚离去。
不发一语地坐在龙椅上,享受了文武百官此时如惊弓之鸟般惶然不安的姿态,良久,苍聿才淡淡道:“众卿平身。”
苍聿视线微转,看向穿着青袍的年轻男子:“左相要禀何事?”
南谨送秦轩到了他居住的荣华殿,白天那ว位中年太医提着药箱过来,朝南谨行了礼。
就像后宫争宠的嫔妃一样,谁被翻了牌子,自然而然就会让人惦记上,各个殿里都派了心腹侍奴出去打探消息。
秦轩也没有说话。
“不管是不是故意,你已经受到了惩罚。”苍聿道,“朕不会继续追究,所以你不必惶恐。”
堂堂南齐七皇子秦轩若当真无用到这般地步,以后还能做什么?他想要做的事情,还如何能做成?
屁股落到坚硬紫檀木矮榻上的那一瞬间,剧痛让身上毛孔全部张开,刚刚消เ停了片刻的冷汗又齐刷刷冒了出来。
“知道为什么罚你?”
“此事是你的主意?”苍聿漫不经心地问,“朕要听实话。”
紫衣男子没理会,神情阴鸷冷怒,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一连三个好字,字字如冰渣,带着咬牙切齿的阴冷意味。
心里却很清楚,事实倒并不是真的只有身份贵重之人才入得南谨的眼,而是因为皇族子嗣相貌好是不争的事实——虽然难免也有些歪瓜裂ฐ枣,但帝ຓ王坐拥天下美人,几乎所有姿色不俗的美人都被皇帝提前一步定下,他们生下来的孩子自然都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然而不管是作为质子还是男宠,他们到了苍月之后身份却都是一样的。
文谨尘心头一惊。
文谨臣神色一紧,“罪奴不是这个ฐ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