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家啊。阿初ม，你可算回来了。”小脸迎了上来，就差ๆ摇着尾巴。
“阿初，你莫非眼红人家程姑娘？”说着，小脸不怀好意地笑笑。
初七并没有放松警戒，对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接着油灯亮了起来，小脸一脸讪笑。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呵呵。”说着，他从桌上拔下一枚飞针，“啧啧，好险好险。”
初七因此养成了个习惯，茶楼饭馆里，绝少开口说话。初ม七的生意都是小脸介绍的，从她入行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小脸。确切地说，是小脸带她入行的。
这一日初ม七实在不能忍受，便问他：“小脸，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屋内的男子穿着一身寝衣，一双含笑桃花眼带着梦里被唤醒的恍惚，长发披散开来，有几丝遮住了脸。嘴角有两ä个浅浅的酒窝，带着暧昧不明的笑。他看见初七进来，便冲她招了招手，道：“阿初，过来坐。”
确是小脸的声音。初七皱了皱眉，走到他对面坐下，说：“这张脸太招摇。”
小脸的笑意加深，他指着自己的面皮说：“阿初觉得这是张假脸？”
初ม七摸不透小脸的话几分真假，只好避开话题。她解下背上包袱，道：“凤冠我已取到。”
“阿初ม，你大半夜特地送凤冠过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什么。出金玉阁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而已。”初七被小脸看得不自在，别开脸说道，“货已到，酬金呢？”
小脸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初七疑惑地看着他，等他笑够。
“阿初，你就从未试着信任我么เ？”
初七怔住，她没想到小脸会问得这么直接。江湖人暗中互相防备，大家心照不宣，依旧维持表面笑容。可这实在不是初七强项，她无法做到เ对着防备的人笑，所以对小脸也是冷言冷语。
若要诚实回答，是，她从未想过可以信任小脸。就今晚来说，初七只想把三百金拿到手，然后消失在小脸的视线中。就算面具找她，就算小脸出卖她，她依然可以过自己的自在生活。可是，小脸的笑声透着悲伤，初七忽然心有不忍。
“我确实碰到一件麻烦事，需要消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