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太正常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幕低垂,在这谷底一抬头就能ม看到满天繁星,有明有暗,却颗颗都比从前看到过的真切。
飞虫还在一路向里飞,折霜却停在这里没有进去,朝幽深昏暗的洞里望了一眼,对一旁的白泽道:“你主人休息了没有?”
神兽在男子的示意下走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折霜的手,折霜很快便有了反应,睫毛轻颤,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片纯净无瑕的蓝天。
白泽?她竟然见到了活生生的白泽?折霜立即吓得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样”
他施展法术,结出一个结界将两个ฐ人圈住,淡蓝色的环形结界之中ณ,再听不到外界ศ的一点点声音。
“罢了,让他进来吧。”折霜揉揉眉心,该死,他这个时间跑来添什么乱ກ。
“可是折霜,我担心你的安危。”
但毕竟战神的名号不是虚的,折霜屏住呼吸,身形灵巧地闪到一旁,可是没想到对手的后招更是伶俐,不知从哪里飞来几根闪着寒芒的银针,直冲着她的下身。
可是周遭还是一片寂静。折霜不敢停下变幻的身形,因为眼前的情况于她很是不利,敌暗我明,稍有差池就是惨败的代价。
她着实不知道现在脸上应该呈现什么表情,是冷漠,愤恨,或是厌恶?
愣神间言汀河已经走近几步,扬起嘴角:“好久不见。”
是冷漠,是责怪,或是呵斥?她都做不出来,他一出现便搅乱了她的所有冷静,怎么可以这样?
“言汀河,平日里你便张狂无礼,如今还有没有把本神放在眼里?”折霜站起来,与他保持距离,冷冷训斥:
她梦到了自己,也梦到เ了言汀河,可是言汀河叫她,画烟,她也承认自己是画烟。
站在铸剑池边的她,心灰意冷,万劫不复,一心求死,没想到言汀河能赶来。
这整个过程折霜都没有插上一句话,待依琴走后才忙提醒他:“你身上还有伤。”
折霜气结,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硬邦邦地搁下一句“我去叫神医”便转身离开,打开门后背对着言汀河停住,又丢出一句:“你在这等着。”
“至于大师兄,”言绯月冷笑,“念在他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他若是愿意归顺于我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不会为ฦ难于他。”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言汀河突然好像失去了一切力气,一下子跌在地上,他所依靠的温暖,所信赖的世界就在一瞬间,坍塌。怪不得待他们找到师父之ใ时他已经虚弱到เ那般田地,到เ最后只能魂飞魄散,师父大概是不想等他们回来也遭到二师弟的毒手,才在身中剧ຕ毒的情况下拼着性命与二师兄同归于尽。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凡界之时,我长大的地方แ,叫泊扇岛。”言汀河的声音平静无波,毫无征兆的开始叙述他的往事,折霜有些奇怪,但并不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可是你见过血海ร么?被血染红的海ร。”
所以言汀河开口挽留,她也没有答应。
刚ธ要腾云出,却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翩然而来,定睛细看之ใ下,正是北溟。
“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理,只是有一点,”庐青撑着腮漫不经心地一笑,璀璨的眼眸流转出盈盈眼波,道:“丫头可是我罩着的,若是我听说她受了委屈本神虽然担着救死扶伤的称号,却并不是什么慈悲心肠。”
门外响起折霜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怎么样了叔叔,我进去了。”
折霜顿时心生不忍:“你先歇着,我去找点药。”
折霜无奈地看着他均匀起伏的胸ถ膛,她是真的很不习惯床上有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尽管这个ฐ大男人现在身受重伤。
桃骨反应过来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满面寒霜的折霜,道:“奴家这就放他出来。”说罢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交叉施法,一道红光闪过,北溟便凭空出现在了前方。
北溟又疑惑地看了言汀河一眼,又扫一眼折霜,注意到她冰冷的神色,没有多问什么便起身去了言汀河那ว边。
言汀河垂下眼不去看她绝望的眼神,心里默默说着抱歉,折霜,我别无选择。
她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蓝玄剑。
浩瀚云海之ใ中,聚集了数万名天兵,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大刀等兵器,与数千名魔族将士厮杀,此起彼伏的叫嚣声中ณ,时不时会有战士跌落云头。
两万年前的那一场大战,神魔两族之战。
“这不重要,你不需要同她比,”言汀河的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道:“我喜欢的是你。”
言汀河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手搭在她的腰上,看了她良久ื,知道那ว抹不安稍稍退去,才道:“没事,我们先出去,”说着直起身子想要站起来。画烟看到เ自己้还坐在言汀河身上,顿时红了脸,手忙脚乱ກ地飞快爬了起来。
两日没有消息,只是不知北溟现在情况如何,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看到折霜要出门言汀河来询问缘由,折霜便把这事跟他提了一提。
“她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不管是折霜还是画烟,我都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你好自为之。”言汀河不想再提以前的事,绕过依琴加快步伐离开。
他走的匆忙,并未注意依琴不甘心的双眸中涌动的滔天怒火。
言汀河皱着的眉头有所缓和,淡淡道:“随她去。”依琴出现在这里,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跳舞而已๐。
言汀河拿着酒樽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脸色变了变却没说什么。
他曾特意去向年龄大些的仙君打听过,折霜的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