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吓得脸色苍白,腿都快僵得动不了了,眼看着那抹白影就要砸到เ左儿时,纤手在空中一拈,一个茶杯已经安稳的落入了左儿的手中,只是那杯中的水竟奇异的一滴未撒。
垂了垂眼帘,目光幽幽的瞅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柔软如流水的嗓音缓缓飘过:“听说,明天要进宫面圣,王爷都肯放我出来了,我自然是回这里的。”
休息了有一会儿,方才懒懒的半眯着凤眸,百无聊赖的不知道从哪揪了根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墙角的跳虫。
一手托腮,想到昨晚的种种,她还有些意犹味尽。
竟然敢爬上他的床!
“贱人!给本王滚下去!”
她明明只是想戏弄一下这个动不动就想要自己小命的男人,看看他会有嘛反应,可没有打算假戏真做的啊!
对不住了。
“王妃,爷就在里面了,您进去吧。”总管将左儿引至房外,便止下了步伐。
总管叹息着摇摇头,退了下去。
“没关系啊,只要新姑爷喜欢就行了,再说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你都成了花瓶,那外面那些个字都不识一画的人算什么เ!”小桃耍宝的做个鬼脸,左儿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迎亲的队伍都候在大门口了,赶快跟着一道出去吧。”喜娘见俩人还在谈话,赶紧给左儿盖上大红的绸缎盖头,一路搀着引了出去。
无尽的哀伤受不住控制的笼罩下来,一道道残碎的影像如走马灯一样从她的脑海里闪过,想要抓住什么,却是模糊不清。很明显这具身体之ใ前和那个ฐ南昭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光听到เ名字就会有如此悲恸的情绪,那种极至的绝望,让左儿都为之动容。
“小桃,你说爷爷既ຂ然知道南昭王的为ฦ人,为什么还要应下这门婚事呢。”见小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左儿只好换个ฐ话题。
云老爷子跺跺手中的拐杖:“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我一道去前厅领旨ຈ去。”
突来的冷意让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打了个ฐ寒噤,只觉得周遭有人声,身下也是软软的,心里一惊,当即醒了过来。
下一秒,云左儿眉心一跳,突的回过神来,啊啊,想起来了!
看着空中半透明的身体,她不由有些疑惑。
“是谁?”闻声,她警惕的望向周围。
再度被他搂住,左儿气得暗自咬牙,很想直接推开人立马出宫离开皇宫这个是非地,可想到เ北玄流韶和这具身体是从小玩到大的,她稍稍露一点不该有的情绪,就极容易被他察觉怀疑,无奈之下,只能生生忍住,勉强配合着:“委屈什么,若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流韶,是我害的他,他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她总算愿意好好跟自己说话了,北玄流韶微拧着的眉心缓了下来,充满柔情的吻落在怀中人的发端,低低一叹:“这不是你的错,又何需责怪自己,左儿你就是太过心软了,明知我和他一向水火不容,还要出手推那一下,若不是你,王兄他断ษ的,又何止是一双腿。”
说着,如墨的眸子里荡漾着一丝阴霾:“不过,如此也好,一旦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不必再顾忌他了。”
下巴抵着左儿的肩,暧昧的厮磨着,北玄流韶并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震惊。
眷恋的捻起一缕青丝,轻声喃喃着安慰怀里的人:“左儿,朕不会丢下你的,再忍一忍,你放心,朕定然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