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种事在中国家庭里是一年之中除了婚丧嫁娶之外最重要的事没有之ใ一,但是在日本,好像也就是一个比普通的级别要高一点的节日罢了。
然而这项活动,是浮竹家八兄妹每年例行的新年开年运动,每个人都要参加,上到身体不好的十四郎,下到身体也不好的春绪……如此看来好像也是有始有终?
这已经成为ฦ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两人迎面碰上了三哥十七。
看来在生活方面,自己还差得远呢。
想想自己现在也不是没有钱,不过亲手挣的还真不算多,如果说她当年因工ื伤退隐那笔抚恤金不算的话。
别问春绪是怎么记住那些人的,只要说是某年某月某晚跟着蓝染五席到เ西流魂街执行任务就行,剩下的就不是春绪操心的问题了。
只不过他资历太深,也没有人敢奋起反抗罢了。
“大少”是他除了“白哉小弟”之外最讨厌的称呼,但是无论怎么强调,这女人始终没有改过口。
少年就是少年,就算想出手也就是这种不入流的幼稚手段。
“我的身体,还有没有可能,再次成为ฦ死神?”伺候好了他们俩,春绪步入正题,开门见山的问。
四枫院夜一看着春绪,眼神复杂看不出情绪,这曾经是她最得力的手下,最好的搭档,也是她最属意的接班人。
“那还真是要谢谢殿下您的不杀之恩了,本店的招牌菜脆皮乳猪今日特惠,味道赞的,欢迎品尝~”春绪在这两人面前可以说是比对自己家人都随意,举贤不避亲,推销不避自己人。
“不要把这种鬼话题扯到我身上啊你们两个,龙虎凤蛇羹、油包鲜虾仁、八宝鲜莲八宝盅、蚝油鲜菇、瓦掌山瑞、脆皮乳猪都给我来一份,然后还要足份的米饭,小春绪你明白的。”看都不看菜单,夜一随口就把天一居的各种招牌菜给点了个遍。
其实春绪也挺可怜这个女人,拜了一辈子妈祖,没想到เ客死他乡不说,连魂魄都无法回到故里。一个女人,还与丈夫失散,如今找到的希望越渺茫。
她上辈子学的工科,走的是务实风,再加上生平的所见所闻所感,认为ฦ自己独立掌握经济才是真道理。要求不高,最起码能够养活自己้。
当年自己出院的时候,卯之花队长就下了诊断,她是不可能再恢复死神之力的,而且断掉的斩魄刀也不可能再修复,锁结和睡魄勉强被修补完整,维持生命是没有问题了。
当然,香不用敬给老天,把谢意留给卯之ใ花队长和山田副队长就行了。
十四郎不喜欢吃药,春绪也不喜欢。
只不过这俩人的处理方法却也不同。春绪虽然不喜欢喝药,但是总是按耐着恶心强咽下去,但是十四郎可就不一样了,若是药煎好了身边没人,九成九都会贡献给盆栽。
不过仔细推敲了一下还是利ำ大于弊,春绪想想自己这里也不是门庭若市的地方แ,客人除了自家每天必到一位的兄姐,也没什么人了,掌握好时间,也不会被人现。
总之是个可行的办法。
下午睡的时间长了,晚上来了精神,也不想睡觉。春绪刑军出身的行动力体现出来,说干就干,伸出右手到有眼的位置,把刀拔了出来。
刀一入手就感觉好像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ไ向了右手,当然,这肯定是错觉,只是已经让春绪在大冬天直冒冷汗了。
明明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刀,顶多就是锐气多些,但是就让春绪如此受不住。
“好歹你也是害得我肠子流了一地才出来的啊,让我少受点罪会死啊。”春绪冲着这把绝对不会回应她的刀抱怨道。
一分钟过去,春绪觉得还没事儿。
这真是个好现象,意味着她的体力真的比原来好很多。
但是也意味着,待会儿她得受更大的折磨。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得试试这办法,不然才真是坐以待毙,一点出路都没有。
春绪干脆把外衣也给脱了,开始练习剑道,其实她虽然是跟着山本总队长学剑道,但是自己的风骨出来还是后来在二番队任职之后。
和山本传授的崇尚武士精神的光明磊落的剑道不一样,春绪的刀法在十几年的格斗和暗杀中变得实用而犀利。
不是说山本总队长的剑道不好,只是春绪把它和暗杀术以及格斗术再加上上战场的实战技巧搅合到一块儿,旁边还有瞬神夜一指点着,肯定和从理论层面受到的教育是不一样的。
花把势少了,效率自然就上来了。
荒废了三十年,但是春绪从去年搬出来之ใ后自己也下劲儿,没有松懈过,因为灵压的关系,和原来当死神的时候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是已经到了她如今这身板的极限了。
光从动作上,能ม击败大部ຖ分的席官了。
这点她心里也有数,现在就是看怎么和这把刀磨合,什么东西都有个上手的过程。新东西虽然好,但是未必真正好用。
只是自己一旦开始练习剑道,就必然顾不上掐表,总不能再找个人帮自己看时间,这显然不合适。
于是不看就不看吧,反正看了也没什么大用,只是自己心里清楚一点。
春绪自己觉得大概有五分钟左右,然后手中的刀忽然消เ失,她顺势就倒在榻榻米上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