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阵营中，天灵做客耶律斜营帐。
“禁锢自由，杨姑娘说我习不习惯。”罗军医说道。
“潘副帅。”
杜月娥这才想起来，杨七郎是与杨六郎同住。
手一伸，火折那ว星火跃上油灯。
林军医说道：“昨个儿杨丫头也来问过我，和你问的是一模一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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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可可伸出手，终是将头扶正，一边扶着还一边“嗷嗷”叫着。终于不仰头了，杨可可感觉轻松了许多。头不怎么酸痛了，她开始活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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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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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影看了眼杨可可，眸子暗了暗，转而说道：“哥哥平日都是早起的，今日却是没有见着他……”
实在太冷，她又窜回了屋子。由着小猫儿自个儿在屋内捣腾，她在方桌前坐下，托着下巴想着昨日潘豹前来告知的事情。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在商量如何对付老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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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可可睨了一眼高台上的牌位，猛地凑近他在他的脸上一啄，不等他反应又立即坐好。她咳了咳，带着笑意说：“延嗣，你不走，怎么给我找吃的啊？”
“这毕竟也不是我说得算的……”
声音有点小，杨可可没有听真切，正要再问，只听得窗边传来声音。
潘豹一双眼睛对着杨可可眨巴眨巴，然后郑重其事地点头：“它好看。”
人多势众，这次罗军医依然没有对杨可可动手。但在他们离开之ใ时，他单独留แ下了杜月娥。大抵是真觉得在这军营中，独独有愧于她，所以想亲口，向她道歉。
“杜姑娘。”罗军医依旧ງ不敢看杜月娥的眼，他微偏着头，说，“关于之前，罗某向你致歉。”
杜月娥是直性子，罗军医既ຂ然自己提了，她也就不压着自己的火了。她气哼哼地冲到罗军医面前，说道：“罗军医，我认识你时，我真以为认识了除可可他们以外的大好人！”
“你肯教我识字，鼓励我，赞扬我！我真的很高兴，我甚至还鬼迷心窍想着能和你……”说到这里，杜月娥止住了声。
想着和罗军医如何？
杜月娥明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却又突地说不出口了。
大概ฐ是那ว种想法并没有很强烈，让她不愿承认。
罗军医却以为她是气得说不出话的，他走近了杜月娥些，声音也低了：“杜姑娘，我……”
他欲言又止，缓而却只叹了口气。
“是，是我让杜姑娘失望了。”
眼前的人没有一点儿推脱和辩解，他的话让杜月娥觉得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杜月娥也叹了口气，最后插着腰问：“罗军医，你到底为什么要帮辽人做事？”
“这重要吗？”罗军医笑了，言语中讽刺意味明显。
“当然重要！”杜月娥说道，“这是你选择的开端，我需要了解才能ม帮你摆脱掉啊！”
杜月娥……是真的天真啊……
“可惜。”
罗军医眸光渐深，将视线挪向营帐的角落。
角落里，一切都显得渺小与狭隘。
没有路走。
所以他……
“没有选择了。”
*
一天的光阴转瞬即逝，天灵站在辽军驻扎高处，仰视渐渐暗下的天空。
空中，一颗星辰也没有。
观不了星象，觉不了现状。
天灵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远处渐渐走来的侍从，轻问了句：“玄笙回来了吗？”
侍从给天灵披上了件外衣，摇了摇头：“未见玄笙姑姑。”
“杨家军不是被掀翻了天吗？”天灵看着暗黑的天，自言自语，“难不成其中ณ有诈？”
那侍从沉默片刻，回了句：“或许玄笙姑姑发现了其他情报，耽搁了。”
天灵摸了摸胡须，点头：“是啊……玄笙啊，我不用担心的……她易容是好手，武功差点，但轻功不错，也不是轻易能被人抓住的。”
就算抓住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废了一颗棋子而已。
天灵摆了摆手，侍从会意退下。
他依旧抬着头，即使天上无一颗星辰，他也不想错过能看到เ的任一天相。
耶律斜出了营帐，看了眼远处某人形单影只的身影，又看了看天空。
他微微皱眉，问身边的士兵：“最近天上都没有星辰？”
士兵点头：“是的，将军。因为此，为了防止杨家军突袭，我们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