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办公区,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跟我打招呼,木哉和另一个副总也闻声从办公室出来跟我客套,我避开了他们,我只想跟那些员工ื说话。从我递交辞职报告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正式公开地对员工讲过话,现在我有太多的话想说――是的,我太想说话了,最后一次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与长期支持我的几十个部ຖ下说一些心里话,跟他们道一声别。
“不方便接,我妈妈在……唉呀,你快开吧!”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侃。”
这几天我像一个ฐ神经病似的,没事就握着遥控器看电å视,仿佛要把这几年所有没看的节目都补上。但打开电å视,不是煤矿透水,就是瓦斯爆炸,好像割不完的韭菜,一荐接一荐,一荐比一荐更加茂盛;而每一次事故原因,不是这个矿属无证开采,就是那ว个矿属违章作业,看得我忍无可忍。
“怎么面对?该怎么面对还怎么เ面对!他又不是你什么เ人,一个已婚男人,你们之间是工作和合作关系,何况现在合作还没开始呢。”
“那你也得回去是不是?我送你回学校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