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เ一点点的过去,一直到我14岁那ว年,父母把我接进城里上中学,从此我就离开了那个小村子,离开了姥爷。
夜越来越深,姥爷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1点,拍醒了正在打瞌睡的我,把符叠好放在怀里,拿过准备好的一瓶酒拉着我刚要出门,想了想,转身把桌子上放的草帽夹在腋ນ下,转身出来关好大门,带着我往村头走去。
这时姥爷才缓缓的爬起身,见王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走过去小心的扒了扒她的眼皮,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从她嘴里掏出了一块玉,揣进了兜里。
它猛的一甩头,吐出了什么东西,恨恨的盯了我一眼,几下扑到那棵槐树后面,一转就不见了。
如果姥爷没生病,这种事都是他老人家去解决的,竹竿捅电闸嘛,简单的很,可是除了他,村里别人谁也不会去管的,因为那是姥爷的工ื作,也是姥爷的权威,别人可不敢瞎捅,要说电在当时是好东西,可也是害人的东西,万一出事,谁也负不起责任。
老人气断后,就要入殓。入殓时,死者需脸蒙黄表纸,叫做“蒙脸纸”,口含一个铜钱,叫做“噙口钱”,手里要拿着一个鞭串的小面饼,叫做“打狗饼”,老人的头上要倒扣一碗饭,叫做“倒头饭”。停灵期间,要搭灵棚,棺头要点一盏“引魂灯”,烧纸要专门放置一个陶盆,儿女晚辈要批白带孝,前来吊丧的亲戚朋友腰间要系白带,磕头烧纸,而孝子要对前来吊孝的客人磕头做答礼。
话音刚落,就见孩子立刻脸色大变,瞬间变得黑青,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看着就往上翻,孩子爹吓坏了,起身喊人的片刻功夫,孩子就断气了。事已然如此,也没办法,好在孩子还小,出生后又一直怪异,倒也没太悲伤,给孩子处理完后事一算账,所花销的钱刚好是欠的那笔赌债钱。
然后就在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却发生了一件事情,以至于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事情发生的那天,我干了一件出息事,我约了我的暗恋小对象小蕊一起去附近的小山上看日出,具体的过程不多说了,其实我晕晕乎乎的也记不大清,只记得那天早晨天气很凉,她倚着我,我靠着她,心跳的很快,有点痒痒的,就在破晓日出朝霞满天的时候,我望着小蕊那满是喜悦的红晕脸庞,暗自对她说:小妞,这辈子就是你了。
然而这句话我却没能说出口,因为就在我迟疑了半晌张不开嘴的时候,小蕊冷不丁的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然后她就红着脸跑了。
我傻兮兮的愣在原地,摸着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跑出我的视线,那ว一刻,我浑身颤抖,我觉得我的魂丢了。
然而,真正丢魂的不是我,却是小蕊。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回店里的,整个人感觉都轻飘飘的,我仰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也许这就叫被幸福冲昏了头吧
不知道是几点,有人砸我的店门,我忙揉了揉脸,打开门一看,我的死党胡文静站在门外跟看稀有动物似的不住打量我。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
“你脸上没花,我看你心里有花了,看个日出看傻了吧?这都快中午了你不开店的啊?吴老板?”
我忙看了看表,可不是么,都上午1้0点多了。
我正要起身开店,胡文静忽然拦住了我,压低声音说:“哥们,小蕊病了,你小子对人家干什么了,从实招来。”
听了胡文静的话,我吓了一跳,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要说干什么了,那也是她干的呀。
“什么情况?怎么就病了,着凉了?感冒了?”
胡文静摇了摇头说:“不像感冒,可又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早上六点多从山上回来就这样了,已๐经送医院了,我说你怎么不送她回来呢?”
这家伙跟小蕊是邻居,他说的肯定是第一手情报。等等,六点多?我一拍大腿,不对呀,我记得下山的时候刚刚天亮,也就凌晨四点多一点,当时她跑了之后我还追了过去,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她,我还以为她先回家了,怎么就六点多才到家呢?我回到书店的时候都不到五点呀,要知道,那ว小山就在我们这地方的附近,走路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这一个多小时,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二话没说,我拉起胡文静就往医院跑,但愿我的预感是错误的,可能并不是我想的那ว样。
可赶到医院后一看,我这心就凉快了,我这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准坏的贼准,果然,病床上的小蕊迷迷糊糊,两眼紧闭,面如白纸,我走过去翻了翻她的眼皮,没跑了,以我从小就跟姥爷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小蕊这是丢魂了。
什么是丢魂了?就是魂丢了,这好像是废话,不过意思就是如此,看这样子,小蕊的三魂七魄现在应该只剩了一魂一魄,其他那几个,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丢â在山上了。
我定了定神,把胡文静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要说我这眼睛能见鬼的事情,胡文静是我同学里唯一的知情人,他也知道我小时候那些经历,所以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