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胡闹和妞妞上街玩的时候,胡振华为什么在给他五角钱的同时还要塞给他一张粮票?原因就在于,你即便是要买一个包子,都得需要粮票,钱和粮票,一个ฐ都不能少。
这时候的胡闹也不得不感叹,女人猛于虎,拥有文革思想的萝莉更是猛于虎。杀虎难,说服老虎更难。
“闹闹,这些棒槌怎么有的叶子多,有的叶子少?有些结了果子,有些不结果子啊?”妞妞虽然听说过人参,但毕竟所知甚少,只知道人参的价值很宝贵。此刻见到เ这些人参的叶数差距很大,有些只有三片小叶,有些却有五片叶,有些开花有些结果不免有些奇怪。
妞妞点点头,神色有些惊惧。一路走来,因为没有碰见什么凶猛的野兽,也未曾撞见毒蛇毒虫之类的毒物,妞妞的胆子无形中就大了不少,挥舞着刺刀抢在胡闹的前面开路。但是刚ธ才却差点不留神冲到了那极北蝰的身前,若不是胡闹及时拉了她一把,很可能ม已经被那毒蛇咬了一口。
胡闹懒โ得跟她解释自己是在寻找人参,怕这丫头又会喋喋不休个不停,索性摇摇头,说:“随便看看,妞妞,咱们回去吧,我肚子都有些饿了。”
胡闹还想过撰写文章赚稿费,这也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想想后世排名的福布斯作家富豪榜,那一个个ฐ知名作家哪一个不是富的流油。但是在这个特殊年代,若是你愿意充当某些组织的笔杆子打手,譬如像那ว个很著名的“石一歌”写作班子,那样的话,靠写文章出名赚稿费倒也算容易,但若是不遵循这样的现实搞些脱离基本路线的调调,或者写些小资情调的东西,那就属于臭老九,别说赚稿费了,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若是能在前期将这些财富收到自己的麾下,对自己未来的各项计划的施展必然能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路过街角的时候,胡闹顿住了脚๐步,妞妞有些奇怪,问道:“闹闹,你怎么不走了?”
此刻两人的脸上已经是黑一块白一块,粘在脸上的煤ศ渣被汗水冲成了一道一道,仿佛被运煤车碾过一般。
“回答什么?”胡闹楞了一下,回过神来。
胡闹只好无奈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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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เ要把窗户纸糊在外面,则是跟东北的气候环境有关系。因为东北的冬天很冷,大家都喜欢缩在炕上过着“猫儿冬”,屋里的水蒸气就变得很大,窗户纸糊在里面很容易被弄湿。而且东北的冬天风雪交加,特别是那大烟泡儿刮起来,风雪交加,若是窗户纸糊在屋里就很容易被风吹坏。
黎宁国最崇拜的人就是鲁迅,身行气质或多或少都在刻意的模仿。特别是早些年看到鲁迅的照片里含着烟斗那ว正气凛然的模样,勾的他立刻去买了烟斗和烟丝,从此无论去哪里,嘴上都不忘记含着烟斗。
胡闹有些无语,觉得这丫头有些偏执性暴力和血腥。
是的,他见证了奇迹,一个超越时光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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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场一路转车来到哈尔滨火车站,期间也不知道颠簸了多长时间。尽管如此,却依然难掩胡闹一家三口的兴奋之情。
哈尔并不愧有“北国冰城”之称,尽管在这个年代依然难掩它的风姿。站台上,被父母牵着小手的胡闹好奇的东张西望,戴着口罩的小脸儿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身上裹着臃肿的棉袄显得笨重不堪。
相比较父母而言,胡闹除了兴奋之ใ外,更多的是期待。自打重生以后他都只是听父母说过,却从没见过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是什么模样。一想到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过年,胡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温馨和激动。
曾几何时,能够和家人一起过年,是胡闹的梦想。
不过吴凤娇็在坐上火车以后,兴奋的表情却渐渐被一丝惆怅所替代。胡振华知道妻子在忧心什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说:“凤娇็,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党一定会证实岳父岳母的清白。”
胡闹的外公外婆都是高干,只不过因为这个时代的原因,一直在被隔离审查。
吴凤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抱着胡闹,将头略๓微靠向了丈夫的肩膀。
胡闹早ຉ就不只一次在爸爸妈妈谈心的时候听闻到外公外婆的事情,他知道文革这段特殊的历史很快就要随着四人帮的粉碎而告终,等到文革结束以后,大规模的平反活动就会开始,到时候外公外婆的冤情自然能得以解决,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但是这事儿,他也无法直接对父母说出口,所以只能扭了扭身子,摘下口罩撒娇็道:“妈妈,笑嘛ใ,能回北京过年该高兴才是。”
吴凤娇看着可爱的儿子,惆怅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点点头,笑着在胡闹的鼻子上捏了捏,又替他戴上了口罩。
胡闹所坐的这节车厢大部分都是黑龙江建设兵团的知青,大家虽然并不在同一个知青点上,但是路途的寂寞以及大家都是知青的关系,很快就自主的熟悉起来,相互的交谈着,说着些知青间的趣事,也有些闲不住的人开始高声吟念**语录,或者哼起了革命小曲儿,甚至有人兴致上来跟抽筋似的在车厢里跳起了忠字舞。
坐在胡闹一家三口对面的是一个ฐ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中ณ山装ณ,胸前的口袋上显眼的夹着一支钢笔,肩膀上背着个小包,显然是出差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