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甚至有点微微颤抖。
方氏见她这般,倒也顺了些气。
她双手托出了那件陌生而熟ງ悉的物什,虔诚地吻上去,可是今天,这往日生龙活虎、总叫她欲仙欲死的坏家伙却是毫不动情。
秦曕虽风流,可是对美人的要求也高,想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何其多,他自然不会各个都瞧得上。
裴时萝当然害怕与秦曕到那一步,可她想不出有力的抵抗手段,如今她能ม做的,便是半推半就地先顺着他,这样他还不会逼自己,就像今日一般,还愿意退半步。
想来两ä人也不过短短见过两次,只是有时候、有些人,两ä次,甚至太多了。
“姑娘,又梦魇了?”
但作为“鬼”的自己,没有说话的资格,只能被迫看下去。
虽然麻雀都有做凤凰的决心,裴时萝的梦想就是和信芳一样能干聪慧,凭借才智和机敏在侯门之中如鱼得水,但圆满认为,现实终究是现实,认清自己比较重要,她家姑娘就不是那块料。
他深切理解为ฦ何裴渡死前为何宁愿放下读书人的风骨,也一定要求到与裴时萝无血缘关系的老太太面上,除却秦家,没有人能护得住这样一个柔弱美人,若是放在别处,必然是要叫糟践地不成样子。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แ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เ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ງ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ว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摸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死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ม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
他将佳人软和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颇็不君子地收紧了臂膀,感受她薄薄中衣下肌肤透出的温暖芬芳。
“他们是坏心的,竟把你藏到这里来,还得叫我用这种方式。”
他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和方氏。
裴时萝微微侧头,分辨道:“是外祖母和大舅母心疼我未出丧期,给了我这个机会……唔。”
因两人的姿势,她才刚ธ刚瞧见秦曕的下巴,却冷不防他竟陡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地偷袭进来,在她嘴里好一阵舔舐。
裴时萝哪里禁过这个,当下便愣住了,倒由得这偷香的登徒子予取予求。
秦曕早便想这般做了,如此良夜,月娘为媒,他岂有不动手之理?
这张小口娇嫩,吻下去再柔软也没有,睡前她怕是还用了薄荷叶漱口,清清凉凉的香气缠着,顿时便叫他觉出一阵渴来。
秦曕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将佳人的檀口里外舔遍了还不算,攫住这小嘴里的香舌便啧啧吸吮,缠着这笨拙却可爱小东西交换唾液。
他太知道怎么叫一个女人在这口舌亲昵中软了心和身子,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裴时萝,他也舍不得闭眼,便这般眸带笑意瞧着这已吓傻了的小娇็娘。
月色正好,屋里不很暗,裴时萝甚至能瞧见眼前这人灿烂的桃花眼里绽出的点点光芒,仿佛银河里细碎的光芒倾泻入人间,就此跃进了他的眼里。
这般当世无双好相貌的郎君,此时正与自己鼻息娇็容,津液ຂ交换,裴时萝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秦曕轻轻抚上了佳人的脖颈,美妙的触感叫他的指尖一再流连,他细细地摩挲,勾引口下的小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圈套里。
裴时萝发出一声娇懒的嘤咛,“七表哥……”
终是半躺半靠依偎着秦曕倒在床上。
秦曕的手落在她腰间,这一寸寸地轻柔暗捏,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终于放开了小嘴给裴时萝机会呼吸,转而轻柔地吻她的眼睫、鼻子、下巴、面颊。
“嗯?晏晏……”
他又从喉咙里挤出这声缠绵的称呼来。
裴时萝觉得自己的耳朵完全被俘获了,它们都不属于自己了。
“七表哥,别ี、别这样子。我、我们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