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没有,看了一整天了,也没见哪个山头冒烟。”
苗氏这才安心一些,曲常松也看出慕韶清十分想去,说道:“既然香儿要去,玉秀你就给她准备干粮吧。”
慕韶清说道:“哦,我也就是来看看,对了,你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找吗?”
她正想着,却见迎面覃五落和曲香音走了过来,覃五落看到她急急地迎上来问道:“香来姑娘,你到哪里打柴了?可有见到过曲香灵?”
“你是在叫我吗?”那童子停在她面前问道。
她愣了半天问道:“姐,你怎么也训我!和奶奶一样!你是修道的,自己都不嫁人,还这样说我!”
看到เ她在门前,覃五落十分惊讶,问道:“香来姑娘,你怎么เ在这里?”
慕韶清无语到极点,朝她叫道:“曲香音,你有脑子有病吧!什么叫我突然逃走,你家人不来挡我爹娘,我会出法坛么!”
覃五落怔了一下,说道:“‘做任何事情贫道都不能管’,这话或许有点言重了,若你杀人放火呢?贫道身为修道之人,有义务扶正驱邪!”
看到她们真动手,曲常松害怕起来,过来再次把慕韶清拉到身后,说道:“香儿别怕,爹在这里,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她的话没说完,曲常青又暴叫道:“曲香来!你竟然敢骂我们!别忘了你也是跟我们姓曲的,你骂我们就等于骂你自己้,莫不是你才是傻子!”
曲常松看着慕韶清却暗暗叹气,暗想女儿果然是变了,如果是从前的女儿,肯定没这个本事,按说她变成这样,自己้应该高兴,可是为ฦ什么เ有些担心呢。
外屋的陈氏也跟着说道:“对对,咱自家可有人,别家请道士作法用钱,咱家连钱都不用花……”
想着她一瞪眼,说道:“我爹说被你家骗走一万两银子,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救了他的命,那ว我就给你们折个半,还我五千两ä就行了,剩下的当还你的救命之ใ恩!”
她越说越气,抄起灶台上的蛋液盆子便泼到胡氏身上。
虽然这银子是从鲁有金身上偷来的,可是慕韶清也不能让他们拿回去。
覃五落略๓微惊讶了一下,知道肯定是曲香灵对曲香音说的,解释道:“香音,你在说什么เ?我确实对那‘碗’有兴趣,可是我怎么会因为ฦ这个ฐ故意放纵谁?而且我也从没想得到那只‘碗’,我是听说你三叔要卖掉它,才去打听的!”
慕韶清得意撩了撩头发,说道:“是啊,我就是每天都刷,怎么เ了,碍你什么เ事!”
想着又安慰了苗氏和曲常松两句,提着柴刀便要出去。
慕韶清又和苗氏说起话来,父女俩十分默契地,没把刚才的话告诉苗氏。
再说慕韶清,背着大堆东西回到家里,进门见爹娘都没在院里,她把腰间的宝碗拿出来,塞到เ院角的柴草堆底下,这才背着东西进了屋。
想着偏闭着嘴不说话,要打旁边绕过去。
话没叫过,她便又出现在刚才的小巷里,仍旧站在墙边,手里还捧着“宝碗”。
慕韶清说道:“当然是真的,放心好了。”
不过人不能貌相,万一他真是那种人呢?自己还是要防着点才行。
她这里刚把碗揣好,手脚并用想爬到墙上去,便听到身后有人说道:“那是曲香来么,你这是要做什么เ?”
苗氏也失声惊叫:“常松,常松……”
两人的师父罗宝一坐化,覃五落便成了“宝一观”住持,曲香音应该听他的,只是平常覃五落迁就这个师妹,所以让外人觉得,师兄妹俩是在共同主持宝一观的事务。
她觉得胡氏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可是覃五落却好像没看出来一样,站在那里捧着碗思忖,似乎真有想买的意思,问道:“那ว么曲阿婆,你们这只碗打算卖多少钱?”
慕韶清还没出气不甘心,想继续找她们的麻烦,却被苗氏和曲常松硬拖着向院外走。
她只顾ุ得看没立刻说话,曲得旺和胡氏便没信什么她会说话那茬儿,曲得旺也向曲常松叫道:“老三,你咋到底还是让她跑回来了,快点给鲁家送回去!就算是童养媳,也是嫁出门的人了,出了门就没有再回来的道理,快回送走!”
虽然心里怀疑,可是她却不敢问,自己和从前的曲香来区别肯定很大,如果她再知道,自己连从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肯定会怀疑,于是想了想说道:“娘,走,你带我去找我爹,看我奶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慕韶清躲出去老远,用袖子捂着鼻子看,看到大李的狠狈相,又看到เ鲁有金夫妇也受到เ连累,心里这个解气就别提了。
于是她顺手在脚下抓起一个ฐ小板凳背在身后,走过去说道:“你看墙上有张人脸!”
鲁长栓缺心眼,竟然真信了,只是被打得太疼,大声叫道:“小点劲儿小点劲儿!打蚊子你使那么เ大劲干啥……”
另一个ฐ家丁也拉着婆子快跑,生怕再被曲常松和苗氏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