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严奂勾了勾嘴角。
要命，他怎么忘记这小混蛋还有个打呼噜的毛病。是太累了吗？
一回头，才发现他坐在吧台后面，看见严å奂之后，谢修南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去哪儿了？”
他把那包烟捏在手里看了看，挑眉道：“干什么เ啊你。”
严å奂一愣，还是第一次察觉到谢修南这么เ低落的情绪。
“……啊？”严奂茫然地看着他。
他们遇见过不少奇怪的人。有一次，几个结伴旅行的大学生向他们搭讪，询问严å奂和谢修南是哪个ฐ学校的。
下午的时候，谢修南被严奂拉到เ一边。
他能感觉到谢修南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谢修南突然说：“严奂，你睡我……你……嗯……你……”
谢修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哥，你知道吗？我的脚好像已经和我的靴子长在一起了，冷的我都没知觉了，我……”
“神经病，c,ไao。”严奂大步流星地走着，想起谢修南就气不打一处来。
“喝点什么，帅哥？”吧台后面的调酒师笑着问道。
谢修南一个激动，刚想说话，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个半死。
“咳咳咳……我……咳咳……”
严å奂快笑哭了，拍了拍他的背，说：“……算了。”
谢修南崩溃地喊道：“不能ม算啊！”
第三十八章
“这要弄到几点……？”
“不知道，可能要搞到凌晨了。”
“哎对了，有个妹子看上去很漂亮啊，不像整的。”
“哥们你还是太年轻了……”
两ä个抽空出来透口气的摄影师在小声地交谈着，他们站在严奂和谢修南半小时前站着接吻的地方。而此时，严奂和谢修南正躲在另一侧墙角处，只能ม祈祷这两ä个陌生人能快点回去。
谢修南又开始皮了，从背后抱着严奂，侧过头慢慢地吻他的脖子和耳垂。
严奂小声说：“你是不是想死？”
谢修南轻轻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
严å奂没有回头，伸手拧了一下谢修南的耳朵，谢修南吃痛，求饶道：“哎哎哎，痛痛痛……”
他冷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太折磨严å奂。两人躲在黑暗里，真有一种幽会私奔的感觉。
那两个摄影师在抽烟，严奂闻到了味道。过了一会儿，他们走了，严奂立刻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他说。
谢修南又低下头来亲他，严奂躲了一下，笑道：“别ี闹，这是外面。”
谢修南挑了挑眉，说：“你又说这里是外面了？就是想折磨我对吧。”
闻言，严奂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刚ธ才确实是有点鬼迷心窍，还好有两个不速之客，不然严å奂真不知道自己和谢修南要怎么收场。
“所以……”谢修南说，“我们回酒店？还是再偷偷溜回去。”
“哦对了。”严å奂忽然想起来，“上面是不是还有个ฐ假面舞会什么的。”
“舞会？”谢修南说，“好像是蹦迪吧。”
严奂说：“我有点渴。”
谢修南点点头，说道：“那ว我们再回去喝点汽水。”
严奂走在谢修南的旁边，两人又偷偷地走了工作人员的专属楼ä梯，只不过这一次是上楼ä，严奂走着走着就有点累。
“等会。”他在楼道里停下来，拉住谢修南的手，“有点累็，歇一会。”
谢修南在他面前蹦跶了一下，笑着说：“严奂你要加强体育锻炼啊。”
“运动？”严å奂说，“每天都有做啊。”
谢修南简直想捶他，说：“不是那种运动！”
严å奂笑了笑，说：“哦。”
楼道里的窗子还开着，他们从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热闹的街道。
上海好像从不会跌入梦境。
它一直旋๙转着，亮着，狂欢着。高楼，江河，无数的人来来往往，严奂好像能听见这里从海ร上传来的歌。他们在镜头面前微笑，但是谁也不知道严å奂和谢修南还能维持多久。网红是一个职业，但是又不是一个完整的职业。它太依赖外在，而人们的兴趣又改变的太快。
谢修南在背后问道：“多多，你在想什么？”
严奂坐在台阶上，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家。”
谢修南有一点吃惊，因为这是严奂第一次跟他提起他的家。
“你家在哪儿？”谢修南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北方。”严奂没有看他，继续看着窗子外面，“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我记得我们那ว里只有一条很小很小的河，以前我只在杂志上看过海。”
“然后呢？”
“我家住在六楼，全是九十年代的房子，那时候单位还会分房。那ว些房子建的很矮，不像现在的商品房，楼道里暗暗的，全是些灰色的房子，一排一排……我家在最里面那一排。”
“夏天的时候，有个姓金的老奶奶会卖冷饮。这里……”严奂指了指自己้的门牙，“她的牙老早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