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虽对夏正慎不满,夏正谦仍做足了礼数,对夏正慎作揖施ๅ了一礼。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低声说了一句:“五妹,你赶紧派人叫三叔回来吧。”说完再不理夏衿,转身直接进了院门。
说到这里,他一拍大腿:“妙啊,此法妙啊!”抬眼望向夏衿,目光晶亮,“衿姐儿,你那师父,定是位高人啊!”
“是。”管家连忙抢先出门,去把大门口赶到一旁的马车叫过来。
随着夏衿的问话,罗维韬的身体不知不觉由后靠变成了前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夏衿的话声刚落,他就迫不及待点头:“正是。”
罗夫人见状,也不问原由,吩咐丫鬟招呼好夏衿,自己跟在罗维韬和夏正谦身后,进了里屋。
“你是……”罗维韬站直身体,打量着夏正谦,皱眉问道。
“是,老爷。”知柏恭敬地应道。
她并未把夏老太太给她订的亲事放在心上,但夏正谦夫妇却是忧心忡忡,晚上怎么也睡不安然。第二天一早,夏正谦草草吃了些东西,便要出门。
有了愧疚,夏正谦回答起夏衿的问题来就格外耐心:“龙胆草三钱,车前子六钱,木通二钱四,黄连三钱……”
夏正谦没回答她,只是望着夏衿,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没问。她知道,其中原因夏正谦一定会去打听的。
她这身子弱,今天折腾了半天,实在是累了。
舒氏便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舒氏望了夏正谦一眼,正要说话,夏正谦却已开口了:“娘,这不妥吧。祁哥儿才十四岁,书也念得好,先生说他火候到เ了,今年就可以去参加童生试。这时候让他扔下书本去学医,得不偿失。”
“啪”,又是一板落下。院中一片寂静,连咳嗽ณ声都没有。
大太太一看坏事,大冷天的急出了一脑แ门的汗:“娘,您老可别听她瞎说,那ว青黛是听他们兄妹俩说话太过份,心里不平,才主ว动跑来跟我说的,我可没收买她。您身边是用老了的人,二弟妹屋里也是自己้挑的下人,自然是对你们忠心耿耿。我平时为ฦ人您也知道,便是给我几个ฐ胆子也不可能ม伸手到你们那ว里去。”
舒氏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一把抱住夏衿,流着泪道:“衿姐儿,你哥哥这样了,你要是再有个好歹,可叫娘怎么活?”
舒氏这回是听清楚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夏衿连忙跟上。
“放心,没人。”夏衿道。
舒氏大惊,转头去看夏衿。
心里想着,还是去别ี的医馆买药的好,免得被大伯知道了,又多生事端。
夏衿则被舒氏拉进屋里,先喝了碗热茶,然后不管衣服湿没湿汗,都换了下来,然后泡了个放了药的热水澡,喝一碗姜ä汤,好一番๘折腾之后,又被舒氏按回床上去,要她好好歇息。
“赔你蛇?”夏衿看着夏禅,淡淡地问道。
大太太笑着点点头,转脸对那美妇道:“这是我家五姑娘衿姐儿,她母亲你也见过,就是我那ว弟媳舒氏。”说着对夏衿招招手,“来,衿姐儿,过来给薛太太见礼ึ。”
二太太点点头,也不凑过来跟夏衿说话,只坐在那里,支愣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谈话。
“嗯。”夏祁应了一声,看了屋里一眼,“妹妹可醒着?”
“妹妹……她怎么เ了?”他声音颤抖。
夏正谦长长地叹息一声:“都怪我,没本事护着你们,让你们受了很多委曲。衿姐儿心里怨我,也是应当。”
舒氏垂下眼睑,低声道:“老太太怎么เ对我都行,可祁哥儿念书和衿姐儿订亲的事,万万不能妥协。”
夏正谦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夏衿起床锻炼了一通,又用夏祁早已帮她买来的药烧的水泡了半个时辰澡,便派了菖蒲出去探听消เ息。
隔了一盏茶的功夫,菖蒲跑了回来,禀道:“姑娘,老太太派了人到เ上房,要少爷即时跟着大老爷去医馆。老爷跟那婆子争执了半天,现在那婆子回去禀报老太太去了。”
夏衿微眯了一下眼,道:“再去听来。”
“是。”菖蒲飞快地去了。
隔了没多久,她又回来了,道:“那婆子又来了,说老太太下令,令少爷立即去医馆,否则她就要亲自来请了。”
夏衿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把昨儿少爷那ว衣服抱好,再把我的衣服首饰收拾一套出来。”
“是。”菖蒲竟然隐隐有些兴趣。对于一个在内宅里长大的小女孩来说,外面的世界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夏衿看她一眼:“我去医馆,你不能去。一看你就是个女子。少爷总不能ม带妹妹的丫ฑ鬟去医馆做事吧?”
菖蒲火热的心,被这盆冷水浇得冰凉。她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这才去拿衣服。
“走吧。”夏衿见她收拾好,站起来出了屋门。
到了夏祁的院子,果然见一婆子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而夏正谦被舒氏扶着,一个劲地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夏衿也不理会他们,沿着回廊绕到夏祁屋子门前,见外屋没人,直接进了屋,便听见里屋传来夏祁แ的大丫ฑ鬟紫苏的声音:“少爷,老爷不让你出去。你还是好好躺着,别让老爷太太担心吧。看看,伤口又裂了。”
“哥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