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宋正仪都称呼崔氏“娃她娘”、“他娘”,有了孩子很多年没有直呼她的闺名了,这一刻宋正仪是急了,直接喊了出来。
“我们要收拾的是姓宋的一家子,你既然要管闲事,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你问问你那外甥做的啥好事,害的我表弟被打了五十大板,命了没了半条,害的我姨家要断了香火。”狗剩ທ瞪着眼睛说道,他颧骨高,板着脸说话就让人觉得非常刻薄。
崔老太太都看在眼里了,心里有些惊奇,心想小四拿钱也不给他娘,咋给慧哥儿呢?她大闺女也没啥意见,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
崔二媳妇说完就看到了崔氏三人,脸上的责备之色立即换成了笑容,“玉荣,还真是你们,咋回来也不提前托人带个话哪?”问完后又觉得不妥,急忙笑着说:“瞧我这急的,赶紧进屋说话。咱爹娘看到你们肯定高兴的很。”
当铺的掌柜急忙出来打圆场,“都是误会一场,两位给老夫些面子,各让一步可好?”
李大伯和李大娘都笑起来,李大娘还作势打了李子涵一下。
宋天慧突然盯向他。他来之ใ前都了解清楚了,还知道有麻辣味和三鲜味的区别。可是他来做什么,不是托了张四叔带话,让她去天香楼吗,按理来说张四叔肯定还没再去天香楼ä,他怎么เ知道她不会过去?
宋彩云脸上闪过鄙夷之色。宋天慧则ท心里合算着,十两ä银子能去青楼几次,也不知道宋正材去的是哪个青楼,价位如何,改明找机会打听打听。
“当时我爹可痛坏了,人都要晕过去了。就那样都听我爷我奶的,啥也不说。”宋彩云跟着附和道。
随后张泉又向宋彩云问起种木耳的事情,宋彩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两人很快就讨论了起来,张山也时不时的插两句,三人还去了后院看张家种要的木耳。
宋天慧差点就大声叫好,难怪宋彩云喜欢她大姑,宋秀月确实是这时候少见的爽利女子。敢作敢为,敢说敢骂。
“你今天帮了我们大忙的,真的不影响我们,你就放心吧。”
宋正仪倒是知道铁根他爹去的大概ฐ时间,村里人都熟悉,谁家有啥红白喜事,乡亲们也都记的清楚,所以宋正仪一算,时间还真能对上。
“我马上要赶考了,没空跟你们瞎折腾。你就是想搅黄我的事情,好让家里出不了秀才,你这娃子心肠可真是歹毒。”宋正材说道。
很快。她找了木板给李大夫,李大夫别ี看年纪大,但身子骨好的很,手脚也利索,很快就给宋正仪绑好了,还开了一副药,说是活血化瘀的,连喝三副,这样好的快一些。
一进上房,就看到老爷子、刘氏,还有各房人都在,就是宋正材也在。娃ใ子们倒是没凑屋里,只有大房的大郎、二郎够了年纪,就跟在王氏旁边,但是他们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崔氏听了点头,张罗着挑了些酱汁。一家人把豆腐脑分着吃了。
宋彩云也说:“我爹能ม跟奶他们说个不字,这就很不错了,以后话再硬一点更好。”
走远之后。宋正仪瞥了崔氏一眼,担心的问:“他娘,你没事吧?”
崔氏不想连累刘婆子跟宋家翻脸,开口说:“我身上没带钱,你也不用搜了,我们小本生意好不容易赚点钱昨个儿都孝敬给娘了。”
“对,那咱明天收摊就不回来了,等你四叔考完再咱来搬东西。”崔氏就笑着说。
宋正材这时候皱着眉头对宋正仪说:“二哥,你们分家出去也不能胡来,士农工商,你们咋能ม去做那低贱的行当哪?还跑去镇上做了。要是让我同窗知道,以后我的脸往哪里搁?咱宋家的脸往哪搁?”
小四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哥,啥叫杞人忧天?”
“好。好,咱进屋说话,你大伯等你半天了。”李大娘说完就把宋天慧一家人迎到เ了屋里。
看着邢先生快要火冒三丈了,宋天慧只好硬着头皮说:“家里事情多,我要帮家里做些营生,恐怕是不能读书了。”
她想了想说:“咱先种着看看,今年第一次种,成不成还是两说,要是真能成了,咱就提前跟天香楼的老板说下情况,问问他们吃的下不。如果他们吃的下,咱们肯定都卖给他们,如果不行,他们也不好再那合约限定咱。”
“呦,你一个ฐ丫头片子插啥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小刘ถ氏翻了翻眼皮子,她眼白有点多,一翻白眼看着有些吓人。
“三叔这是咋了?我做错啥事了?”宋天慧不明所以的问,然后哦了一声又说:“你是说我们屋门被拆了,被子被浇水又踩了的事吧?你们不是解释了,说是捉耗子闹的吗?我真的没怪你和三婶娘,你咋还说我错了哪?”
“这行吗?”崔氏还是有些担忧,她没嫁人之前从没想过去镇上生活,她跟宋正仪一样是土生土长的庄户人家,总觉得镇上啥都贵,要不是宋天慧带着她做麻辣粉赚钱了,她想都不敢想,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担心现在搬家太匆忙了,家里赚的钱包不住一家人的花销。
庄户人家也有个长幼尊卑,虽然没大户人家那么讲究,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顶ะ撞丈夫的兄长的。
宋天慧推着车有些气喘,说:“八成是她,她就是见不得咱好,以前没分家她总踩着咱,奶不待见咱,她就跟着煽๓风点火,好处都是她的,受苦受累都是咱的。现在分家了,她看咱日子好一些了,又眼红了,就现在还见天跟奶说咱拿了赏银哪。”
她把两碗粉条都尝了几口,不住的点头,“这是鸡汤吧?平日里觉得鸡汤腻味的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