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似是一座山谷,谷内中到处都开满雪白的梨花,微风吹过,落花飘飘洒洒,带起一阵阵的甜香。梨花林的不远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溪底沉着各色各样的鹅卵石,时不时的便会有一尾金色的鲤鱼欢游而过,带起动听的潺潺的水声。在小溪的对面,有一座小巧的竹苑,竹苑的篱笆上,缠绕着各色花藤,引来一片只只五颜六色的蝴蝶,不断ษ的盘旋飞舞……
“奴婢倒是觉得,你吹牛的功夫铁ກ定是江湖中ณ的第一。”缓过劲儿来的沉香喘着粗气靠在一边,抿着小嘴儿说道,经过这一夜的相处,沉香心中ณ对莫名的惧怕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况且,若不是莫名,自己้主仆二人早就被上官弘烈抓回去了。
“皇上只说有要事相商,要六王爷火速入宫,具体是什么事情,奴才便不知道了,还请六王爷不要让奴才为ฦ难才好。”蓝衣公公尖着一副公鸭嗓,笑道。
凤于飞轻笑一声,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沉香,把她拉到เ自己身后,清冷的月光从天际洒落,更是衬得一袭红衫的凤于飞,如罂粟一般妖娆ๆ美丽。
一条狭长而弯曲的小路上,两个单薄的身影急匆匆的走着,正是从庙会上趁乱逃走的凤于飞和沉香。
“好了好了,这几日一直闷在梨园中,今儿趁着天气凉爽,我们出去走走吧。”凤于飞依旧ງ是一身火红的罗裙,纤细的腰间缠着一条火红的皮鞭,一头乌ไ黑柔亮的秀发简单的挽起,露出两ä个娇็嫩的耳垂,优雅雪白的脖颈่间带着挂着一颗漆黑明亮的宝石,更是衬得肌肤赛雪。
“敬酒?”凤于飞抬起眼来,狭长的眸子中ณ带着一丝暗红,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敬酒吗?我倒恨不得你来点痛快的,或是一刀杀了我,或是休了我。”
“要抛弃吗?和本王想到เ一起了,”上官弘烈不经意的猛然将凤于飞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内屋:“你们都下去吧,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扰。”
“你……哼,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一辈子都不再出来。”符筱又得意的扬起下巴๒:“被王爷从王妃贬成了夜妾,现在还要被当成礼ึ物送去出,这人生,可真是精彩啊。”
“他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或者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凤于飞急切的问道。
“是吗?”上官弘烈放开钳住凤于飞下巴的大手,慢吞吞的坐到เ床沿上,一只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稳稳得掀开盖在凤于飞身上的薄被。
“嗯,这下嗓子舒服多了。”凤于飞放下手中ณ的茶水,这才有力气问别的:“谁送我回来的?”
“她是妾,你是夜妾,她本就有资格教训你。”上官弘烈一把把凤于飞推到在地上,漆黑的眸子直直得盯着凤于飞,唇边的笑意更加的冷了:“去和连芷磕头赔罪,或者让我请出家法。”
“王妃,您没事儿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沉香慌忙放下手中ณ的活计,关切的问道。
“王妃姐姐……”芽儿一惊,“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芽儿说不是就不是。”上官弘烈语气轻柔的哄道:“现在你才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要多多休息才能ม更快的好起来。”
“不过,上官弘烈,我还真是有一点好奇了。”凤于飞直接无视上官弘烈那铁青的脸色,坐到一旁้的靠椅上,好奇的问道:“既ຂ然皇帝肯因为我的缘故将如此珍贵的天山雪莲交给你,那为什么我被你囚禁在地牢中动用私刑的时候,他却能不闻不问呢?”
“哎……”似是知道上官弘夜会拒绝一般,皇太后长叹一口气,打断了上官弘夜接下来的话:“下毒害芽儿的,是飞飞。”
上官弘烈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缓缓走开:凤于飞,你真是太让本王好奇了,在霸王‘拆骨鞭’所带来的疼痛下,居然还能ม如此的的泰然自若;在这么เ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药面前,居然有信心医治,驱逐;原本琴棋书画ฑ样样精通的岩城才女居然不会写字;温柔娴ຒ静又胆小的王妃现在居然有胆子和本王叫板……这些,是你自保的手段,还是你的真性情?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再仔细检查一下。”凤于飞挥了挥手,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究竟是不是真得中ณ毒了呢?
“我还没吃早饭呢。”凤于飞淡淡的开口道:“饿着肚子我就没办法专心做事儿了,这要是……”
“飞飞,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叶大哥啊。”黑衣男人一只修长的手臂伸向凤于飞,似乎是想要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后者一巴掌拍开。
“奴婢从小就跟在您的身边,一直忠心耿耿,王妃今日为何会有此一问?”沉香不解的问道,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似渲染上了淡淡的委屈,她还从来没有,被自己้的主子质疑过呢。
“滚开。”上官弘烈的眸子中又出现了一抹厌恶,刚刚才对这个女人升腾起的一点点点的不一样的感觉,也瞬间消เ失了,大手用力一甩,却没有想像中ณ的效果,凤于飞简直就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紧ู贴在他的手臂上,纹丝不动。
“嘭……”一股冷冽的气息猛然从上官弘烈的身上爆发出来,快如鬼魅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凤于飞身前,修长而有力的大手狠狠得卡在凤于飞的脖颈上:“看来我的决定,错了。”
“你没机会的。”上官弘烈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女人似乎ๆ是变了,原本的柔弱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这般铮铮铁骨,要知道,就算是一个男儿,也不能在这‘拆骨鞭’下如此的泰然自若。
“天啊……我的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