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吧,不说我就自己弄了喔?到เ时候如果做了一桌子你没吃完可是会被我鄙视的啊~
无奈地叹了口气,欧阳烽浩瞥了眼摆在床头柜上那ว只鼓鼓的,里面装着警方给予他的慰问金的钱包。
的确是该换我了。三两下将所剩不多的面和汤扒进肚子里,欧阳烽浩抹抹嘴侧头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的情况有点复杂,父母是奉子成婚,所以打小是被爷爷带大的。父母都觉得我是个拖油瓶,不该出生的孩子,小时候会生气父母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可随着年纪渐长也明白感情不能勉强。因为一次的错误怀了孩子就非得要结婚,对于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年轻人来说这的确是件相当难堪的事。
季妈妈,今天没记错的话是寻梦的十岁生日对不?想想我都在这里待了八年了啊……老啰~
只希望这么做后那孩子能原谅自己,原谅这个到这年纪才学会放手的自己。
萱姐姐,今天的课……咦?本以为开门的人会是卢云萱,欧阳烽浩é想也不想就扬起招牌阳光笑脸,兴致勃勃的扬声准备询问这两天她安排去哪"上课"时,却因为发现开门的是昨天的老男人而呆了呆。
就这吧,多少?
有不少是为了家计或其他说不出口的因素,不得不下海ร出卖身心。
拿起手机迅速找到那ว个曾经打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的号码,却在按下去前犹豫了。
能不犹豫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去把人接回来。
赶走他的是卢云萱,那ว个曾经身为自己的妻子却从未尽到义务的女人居然在离开后莫名其妙地回来,还以妻子的身分自居,即使自己当时因为从老家打来的电话缠住,但还是有责任。
因为ฦ今天坚持要送他去医院的人是自己,坚持要在外面等地也是自己้。
如果早上不坚持接送,如果到了医院时听从建议跟着一起去找医生,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还能像之前那样?
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齐贯誉不由á得愣在原地。
等等,为ฦ什么เ我会觉得内疚?为ฦ什么เ我会觉得不习惯?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失了一块?不,应该说我和他之间到底算什么?说朋友似乎太过亲密,说死党却又似乎不太依样,但若说完全没关系也不对,因为ฦ没有人会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还每天放心的让那个人一个人待着。
转身回到厨房翻出一只空的冷水壶,齐贯誉把热水瓶里已๐经凉掉的消食茶倒出来放进冰箱,抬起头时习惯性地朝身旁้看了一眼。
我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在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时消失在喉间,他的动作仅仅略为停顿了一会,然后又恢复往常的模样。
他是他,我是我,所以即使少了他日子还是得过,更何况当初本来自己的打算就是等他脚伤好了就送他回去,现在只是稍微提前而已。
……去洗个澡就休息吧。本来早ຉ就饿到喧嚣着需要喂食的肠胃突然失去了所有的食欲,齐贯誉低头看了眼冰箱里丰富的食材,随手拿了颗芭乐่洗了洗,直接就这么嚼巴嚼巴的吞进肚子里,拖沓着脚๐上的拖鞋踏进浴室。
洗澡没有用掉他多少时间,可这一天晚上,他失眠了。
不是因为深夜喝水的习惯打断睡眠的原因,而是他莫名觉得床有些……太大。
大到让他在上面打了好几个滚都不会掉到床底下去,大到让他即使用棉被将所有空着的地方塞满,仍无法安然入睡。
最后他只得顶ะ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和疲惫上班,脑子里却想着该替自己再找个ฐ家政太太来处理三餐的问题-起码得等冰箱里那些足够他一个人吃上半个ฐ月的食物耗完,不然实在太浪费了。
想法总是美好的,这点在欧阳烽浩离开之ใ后的一个ฐ礼拜里齐贯誉深深的体会了一把。
床他是舍不得扔掉,于是就只好强迫自己试着接受一个人睡在如此大的床上。可睡眠可以勉强,但味蕾却完全无法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