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睡了？”
我脱下外套俯下身体抓着他的手让他伏在我身上。伤口非常深，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班主任叹了口气，仿佛对我的冥顽不灵无可奈何：“生活上有什么เ问题可以和我讲，学校会为ฦ你出些力的。至于缺课的事我先帮你瞒着，但再发生这种情况我不会纵容你，到เ时你面对的将是学校处分。”
“没必要忍耐，没人听得见。”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不多久ื，他站到我后面，很直接了当的把手指伸了进来，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脊背。
他说这些的时候也在喝酒，我安静的听着，除此以外是他的皮带抽在我背脊ิ的沉闷声音。
他笑了笑，笑声在温情的歌声中ณ也温柔了：“很小的时候，她常抱我进影院看美国老电影，母亲喜欢唱歌，尤其是这首，她的声音很甜美。有时，她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报纸卷起来当作话筒对我唱歌，她喜欢电影，喜欢唱歌，喜欢对我微笑……也许是除此以外，没有什么เ可以在漫长的等待中ณ聊以慰藉。”
“这首曲子对我最初的意义，就是等待。”
“除了看电影，母亲偶尔也和邻居阿姨ถ聊天，白天的时候，小区里有不少散步的阿姨ถ，很多都是孕妇或者怀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她们眼神空洞……这奇怪的地方被称为二奶小区，住了很多有钱人的玩物，而原本幽雅的名字只有小区里的女人还会记得。”
“每当到เ了晚上，我踩着板凳，贴在门上从猫眼里看外面漆黑的楼ä道，那是另一个ฐ世界。晚上的小区很热闹，感应灯时不时会因脚๐步声亮起，低着头用头发或帽檐掩住脸孔的陌生男人在楼梯上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们来的时候楼底有汽车的马达，走了之后，马达声又会响起。”
林广荫的声音在糟糕的路况中ณ维持平静，仿佛讲述的是另一个人的人生。
“运气好的话，行色匆匆的男ç人也会是我们等待的人，他会带生活费给母亲偶尔还给我一支宴会上收到เ的纪念笔。他很少过来，他有富有的妻子漂亮的儿子还有体面的生活，但我母亲看到他还是很高兴，她原本是无欲无求的……即便这样，男人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终于有一天，母亲担心的事发生了，男人腻味了和母亲的婚外情，他从我们的生活中消เ失了。”
眼睛在长时间的黑暗里习惯了环境，即便声音的起伏能ม遮掩，握住方แ向盘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于是没有了等待，雨中情也因此多余……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多余起来，包括我在内。我对那段时间最深刻๑的记忆，就是母亲再也不唱歌了。”
“……那时，有和母亲境遇相同感情很好的阿姨住在我们楼ä下，很温柔，会做西式甜点，烹饪可比我母亲强得多。这样一个ฐ美丽ษ的人，在一个雨夜里，就在我和母亲的脚下，吞了火柴头。那ว件事对母亲触动很大，其实世界未曾抛弃她，而是阿姨ถ和她都失去了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
“母亲然后像换了个人，最懦弱怕事的女人主ว动跟男人联系。她要钱。她认为钱才能改变她的命运。她甚至抱着我去了男ç人家里闹。在那之ใ前，母亲也曾想到死，她几乎用湿毛巾闷死年仅五岁的儿子，但她只是不想让我留下受罪……不过那天，到เ了那ว个男人家里，我在母亲怀里突然醒悟，那ว个对我唱雨中情的母亲已经不再爱我。”
“男ç人最终以让母亲满意的价格购买了我，或者说，我只是附带品，他要的是息事宁人。”
“后来，虽然一起生活，男人从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比他的大儿子优秀多少倍都无所谓，人的出生，有时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路渐变的适于行驶，在不远处伫立着整齐的路灯，“或者是他早ຉ已察觉到内心深处他从不承认的小儿子对他怀有的仇恨。”
“和他犯了相同错误的大哥，也许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大哥出事不久男ç人受了打击也将不久ื人世，不过他依然准备把财产留给仅仅十二岁的外孙，只留给我法律文书上规定的最小额度，但我不会放过他最钟็爱的东西，他凭借那些随意玩弄着别ี人的人生。”
歌声已毕，他摁了倒带键，在车子行驶上公路，重又播放起熟悉的快乐่旋๙律。
“你父亲已经死了，”我并没奢望制ๆ止什么เ，我面对的是确认犯，“你也是受害者，对无辜的人下手，你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差别？”
短暂的沉寂，一盏盏路灯在雨中为车子照亮前行的路。
但它又将行向何方แ？
哪里，都不是归途。
“……不，我是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