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暂时接受不了,好好冷静几天。”
沉默在自己床铺上,胸口微微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刘河看着身边的一切,突然觉得他周身都透出一种日渐衰败的感觉。
比起刘河,他是不是懦弱太多了。
“可我千方แ百计地来这里,唯一能ม做的就是这个,无论什么方式我都要争取一下。”刘河坚决地说。
刘ถ河没反应过来,甄军已经消เ失无踪影,留下空白的房间和窗外偶尔的车辆寂寥的驱使声。
“啊……?”
罗英军从他身上下来:“没时间了,绕路太远,不出十分钟就会被追上,从这里下去,离领ๆ地很近。”
“可是你……”刘河看着他的腿说。
罗英军咬着牙,拿出备用的绷带简单绑了下,回头对刘河轻蔑道:“这种事在【红叶】是家常便饭,不至于几米高的悬崖都下不去。”
刘ถ河低头看了看,悬崖确实不算很高,但那下面是一片陡坡,又长满了荆棘和虎刺,目前还看不清下面到底什么地形。
他们都带有攀岩的绳索,刘河也没法和他坚持,就拿出绳索在一颗树上固定,一边说:“你和我一起吧,我护送你。”
罗英军撇了仇恨的目光:“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刘河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啊!我不是帮你嘛ใ。”
那双眼睛里绝对没有一丝记恨和不满,纯粹且干净,罗英军终于明白为什么甄军会对他动心,但这对他来说是残忍的也是另一种惺惺作态。
有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男人是真的帮他?怎么เ可能!
甩掉那一丝摇摆的思绪,罗英军绑了绳索就往崖壁下去。
刘河没有足够的胸ถ怀,让自己忘记罗英军那冷漠的语气,忘记那些残忍的污蔑和陷害。
但他只能把那种负面的东西掖进伤痛的潮流,让时间去慢慢泯灭。
对于这场纠葛,人也好,事也罢,他只是想尽早ຉ的结束,结束不一定要以牙还牙,不一定要青面獠牙的报复。
也许是累了,真的,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挣扎、追逐、支离破碎…没有人能经得起长久的奔波,既ຂ然选择了退出就要退得干干净净。
留下什么เ不堪的污点,其实是多余的。
“你腿用不上力慢点。”说着,刘河尽量快的落到他下面,怕他腿无力掉下来。
“我需要你教?”罗英军蔑视道,实际上腿脚真用不上多大力量,可他必须忍下来,也没多高。
“你有那么恨我吗?”刘河问。
“你说……”
话没落音,罗英军的腿一滑,身体撞到崖壁上,头被磕到到了,一秒种的眩晕,他松了手里的绳索ิ机轮,从上面落下来。
刘河一惊,但身体反应过来,双腿用力蹬过去,一只手接住掉下来的罗英军,一百三十多斤的大男人,挂在一只手上,绷得手臂几乎ๆ快断掉,全身的神经都蹦了起来,血液瞬间在全身极速行走。
眼睛里都窜出了血丝。
睁开眼,看见刘河不要命地抓住自己,另一只拽着绳索ิ的手已经勒出血液,顺着绳子的螺旋纹路浸染。
如见了什么最不能接受的事实,心里狠毒决断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罗英军愤怒地大吼道:“放手,摔不死我。”
刘ถ河的声音是一个气一个ฐ气勒出来的:“是……摔不死你,但一定会把你那条受伤的腿摔残了。”
“我残不残关你屁事,放手!”又大吼一声,双手上来掰着刘河的手指。
但不管他怎么เ掰,刘河都纹丝不松,那只手从手掌到手臂青筋暴起,全部的力量都在上面。
“放开!”罗英军声嘶力竭。
不可以,他不可以被这个男人救,怎么都不可以,死都不可以。
罗英军的心底如此血液ຂ逆流地警告自己,没有什么事比自己被这个ฐ男人救还难以接受,什么เ冰释前嫌,什么恩将仇报,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刘ถ河大吸了口气,看着他,苦笑:“你我的恩怨,有那么เ深沉吗?我才是那ว个ฐ遍体鳞伤的人。”
“你在固执什么,你要出了事,我以后怎么面对甄军?我不想在最后,还他妈要背负恶意伤人的罪名。”
“你要秦明背负那些不堪的事情,现在你得到了甄军,你得到了一切,你还要什么?不是要好好活得完完整整的吗?要不然你拿什么เ去爱甄军!”
“我干干净净的退出,什么都还给你,你还要我怎么เ样?”
“住口!”罗英军的心颤抖的难受,害怕,孤独和伤痛,每日每夜他都在细胞里浸ฤ透啃食。
“你懂什么!两年,说没了就没了,当我是什么เ,你的出现把我原本生活里炸了个天翻地覆,你以为你退出了一切都还原了吗?我就是恨你这种不温不火,不争不抢,却不知不觉带走了甄军的魂魄,他变了,他变成了一尊只是跟我绑在一起的石头,没了温度,没了感情,我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一颗冰冷的残石。”
“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转眼就成为灰烬,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