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誉接待一个客人,就奖励自己半个,没多大一会儿冰柜里的货品卖出大半,试吃品也吃完了,排队来等着小哥哥喂饺子的小妹妹也就都散了。
“饭菜在冰箱啊,不好吃?”
“我回国了,下午去接你?”
苏深河浅声笑说:“受了什么เ刺๐激突然要当文化人?”
苏深河手指点着桌子,催促道:“说重点。”
化好妆后,赵晓然进来过了一遍流程,卖乖๔道:“河哥,这些都没问题吧。”
纪誉靠水充饥,一壶水喝了半壶,小弟弟开始反抗了。他忍不住了,轻轻拽了拽苏深河的袖子,小声问:“厕所在哪里?”
纪誉小心贴着耳朵,觉得神奇,嘴巴惊叹得微张。
说得不情不愿的,怎么看都是不舍得给他分的样子。苏深河扬扬下巴,笑说:“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纪誉还有些困,悠哉打了个哈欠,“我的剑丢在了里面,让我取来便走。”
夜深了,纪誉叹口气,入了军帐,翻身上了塌。
“不要了。”
“那他怎么เ回家?”
两人站在酒吧门前,苏深河压了压帽檐,四下扫了一眼,“他有车怕什么,你该担心的是我们怎么回家。”
没有人注意他们,偶尔有视线投s,ไhe过来,都是被纪誉的红发所吸引。灯下黑,他反而安全了许多。
纪誉掏出公交卡晃晃,“我有公交卡怕什么,你要怎么回家?”
苏深河环住他的肩,搂着人向右一拐,大步向前,“你现在不光会顶嘴还会挤兑人了?”
纪誉被压着肩,弯身被带着向前,话音挤出嗓子,“我没有顶嘴,是你不能坐公交呀。”
还挺会为人着想的。
钳着脖子的胳膊总算松了松,纪誉呼吸变得顺畅,腰也能ม直起来了,他看着挂在身上的苏深河,“所以你要怎么回家?”
苏深河远远眺望落日西沉,天光暗淡,一扬嘴角歪头贴着纪誉的头顶,“回家?傻子,我难得有机会出来玩。”
不谈事儿、不交友,单单走哪玩哪,还是与真正能交心的人一起,这种机会太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太记得了。
“我们要去哪里玩?”又可以玩了,纪誉心情雀跃。和苏深河一起玩是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哪怕是看他打游戏纪誉都觉得有趣。这还是第一次外出去玩,他更期待了,坚持不懈的学习计划瞬间破功。
“边走边看。”
他挑着人少的路走,胳膊搭在纪誉肩上觉得很是惬意,一点也不想收回来,纪誉乖๔乖的也不拒绝。
苏深河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人——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吗?”
动手动脚是像调戏良家妇女那样吗?纪誉认真想想,“没有。”
苏深河眉心微蹙,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吗?“没碰到你么……”
“碰?那他碰到了。”
苏深河捏着他的肩立马停下脚步,将人掰过来面对面,沉着脸问:“碰你哪里了?”
纪誉指着脸颊,又抬起手,不明白苏深河什么意思。
看那人背影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苏深河脸黑沉沉的,扬手弹了纪誉的脑แ门,“这就叫动手动脚,你是不是傻!”果然他根本就不会拒绝。
下手不重,远没有在酒店的那一记狠心,但也不轻,让人觉得不甘心。纪誉撇嘴:“都是男人说什么动手动脚,那ว你弹我脑门也算么。”
又顶嘴,苏深河又想弹。
抵到เ脑门时改变了心意,他伸直食指点在刚刚ธ弹过的地方,轻轻按着,“怎么能算,不一样!我是在教育你,有些人心怀不轨,特别坏,你要提防着。”
有些动作是心怀不轨的,到底哪些算,纪誉在心里做了一番区分,然后脑แ袋微微后仰,扬着下巴问:“所以像你平时做的那些是可以的?”
苏深河不戳了,抵着脑门不动。那怎行,枕腿掐脸lu头发,别人可不能ม这么做!
“不行!”
纪誉迷惑了,那苏深河到底是不是心怀不轨的人啊。
前后矛盾,苏深河自己้也觉得尴尬。
再戳一下。
“总之,陌生人都不可以。”说完又挎上纪誉的脖子,拉着人往前走。
纪誉还想说话,气音刚出,苏深河就火急火燎地打断,“闭嘴,不许说话,暴露身份。”
不能让纪誉再说话,他解释不了了。
他勾着人穿梭在背街的小巷,行人三三两ä两,走了没几步,又别扭地问:“你——叫他哥哥?”
纪誉没说话。
苏深河捏捏他的下巴๒,“说话。”
一会儿让说一会儿不让说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我怕暴露身份。”
捏着下巴๒的手下移,讨好地挠挠,“刚刚不是人多嘛,有人看着。”
被挠得痒痒的,纪誉含着下巴๒,说话也软了下来,“是他自称哥哥,我也不知道该他叫什么。”
或许是因为僻静无人没了束缚感,又或许是背着书包感觉像是回到高中的缘故,苏深河将自己的幼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