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做得好的话,以后咱们家的衣服都到你家做,还给你们介绍生意呢。”
听得刘曾明的话,傅宁步子稍慢了一下,又听到他说:“柳家那穷日子要是不好过,柳成林对你又不好的话,你来跟我过。我这辈子是找不到女人了,不嫌弃你嫁过人,你跟我过,我让你过好日子。”
秦香霞见天色不早可以回去烧晚饭了,便也没多留就走了。傅宁把屋里的布料收拾放好,又去帮赵兰花做家事。赵兰花一直嘀ถ咕着柳成林还不回来,倒不是因为担心柳成林的安全,他从来都是放心柳成林安全的,只是怕他太累而已。
“我脾气暴怎么了?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什么没给你伺候好好的?还不能让我发发脾气了?”傅英瞪着眼睛盯着周明洪,一脸“你再敢有异议我打爆你的头”的威胁表情。
周明洪摆摆手,“媳妇在家烧着呢,回去就能吃。周大叔,你瞧见一个小男孩没有,人说跟你孙女回家来了。”
吴妮一个人呆坐在一旁,现在才觉出没趣来,便开了口说:“周嫂子和三嫂子,我这就回去了,不陪你们坐了。”
吃了会饭,没人讲话赵兰花就难受得慌,便看着正闷头吃饭的柳成辉说:“小四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瞧上谁家姑娘,我托人给你说媒去。”
“这才是不该看的。”柳成林说着就把傅宁拉怀里亲了下去。
照理说,傅宁说的是最现实的话。他一个ฐ学识满腹的教书先生,不会看上没文化又土气也没共同语言的乡野姑娘。他即便要找另一半,也该是个ฐ读书多的。
傅宁看着颜裁é缝也冷笑了一下,“倘若我真把招牌摘了,不就默认了我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么?颜师傅,我傅宁虽是个妇道人家,可也不傻。”
裁缝越说越来劲,嘴里唾沫星子直飞,喷了张明朗一脸。说到最后,张明朗忍无可忍就黑着脸一把揪了他的衣领ๆ,紧接着拳头也毫不犹豫挥了上去,打得裁缝嗷嗷叫。
柳成林没控制好晃了一下车子,激动道:“没有!阿宁你什么都能ม冤枉我这个ฐ不能冤枉我,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二十四年。”
若不是风水败的,柳黄两ä家能这么倒霉?可怜可叹!
听到这话,在场诸人皆是停了动作,目光刷地一下子全落在了赵兰芝身上。赵兰花拧了拧眉,微干起皮的嘴唇碰合几下,才发出声音:“兰芝,你说什么?”
傅宁不懂风水,对于这事儿自然也是不大信的,于是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防着这人是个骗子。
傅宁双手覆到膝盖上,然后又去撑了一下屁股底下的石墩站起来,“好多了。”说完正要转身回院子,隐约见得菜园子前面的小路上骑过三轮车,一直往黄家去。三轮车后面还跟了一辆自行车,后座载个小孩。
黄家三人居然呆了,吴萍忙又道:“上午你家儿媳妇是不是叫人给白打了?晌午黄为龙又跟她吵了架,还砸了碗没让吃饭不是……”
黄为ฦ龙这番话说完,也懒得再管她,摇摇摆摆就往田里去了。他媳妇此刻๑可谓是心掉进了冰窟窿里,眼泪刷็刷掉,先是呆了一阵,然后猛地嚎哭出来,一边拍大腿一边说自己命苦,活着不如死了。
赵兰花说了一阵说不过柳成林,只好就让他留下收豆子。傅宁把拿的凉帽给一个柳成林,自己戴上一个,也去拿了镰刀。
看傅宁问这个,柳成林一笑,开口说:“这个说起来也是一段往事了,那ว个时候我们家刚ธ搬过来,我也就转到了向明村小学上学。那时候青子和佑志就在学校横行霸道,见谁不高兴就打谁,一学校人都不敢惹他俩。他们见我是新来的,长得又高大,所以就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我也不是个好脾气,能让他们欺负了?结果我一人把他们两人打得满地找牙,自那之后,他俩就跟前跟后管我叫三哥了。”
傅宁摇头:“你来得及时,没事儿。只是……我恶心得慌,想回去洗个澡。”
傅宁回头看了他一下,“不怕人家说你在媳妇面前跟前跟后,没个男人样子?”
两ä人晚上等在屋里,其他人都睡了,那黄为ฦ龙果然还是歇一会骂一会,嗓子已经听出哑了。
青年男人一看丝瓜被拧了,眼睛登时瞪成了铜铃,急急地过来,“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了?怎么就能这么เ不要脸……”
“那我走了。”柳成辉道。
柳成林被她踹得踉跄后退几步,恰好被刚出灶房的赵兰花看在眼里,就问了句:“成林你做什么呢?”
“嗯,去吧。”
“姐夫,这话怎么说呢?我们三哥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的,这整个一向明村,我和青子就最服他一个人……”刘佑志开口反驳,柳成林把手放到他面前,示意他住嘴,他就住嘴了。
而原主娘家也是个贫农穷家,在本村上也是个孤门小姓,一直被欺负的,哪里就到เ了能嫌弃这里,觉得连坐的地儿也没有了?再怎么说,那不是还有两ä间红砖屋么เ?不算卧室,那外间一间摆上长板凳,足够七八个ฐ人坐着说话了。
能想到这一层,柳成林的心算是彻底通透了。再看着傅宁脸上的淡淡笑容,正散发莹白的光芒,直直照进他心里。也就是这一瞬间,他决定真真正正振作起来,带着自己้这个样貌娇็美的小媳妇,好好把日子过起来!不管别人是否唾弃他,是否瞧不起他。
刘老汉和刘大娘互看了一眼,而刘老汉儿子刘曾明直直看着傅宁。半晌,刘老汉开口说:“你就是下跪磕头,那都不算。柳家的人又不是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