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小张笑着连连点头。
我却还没有从伤感的漩涡中挣扎出来，脑子里还在思索着一些什么，痴痴地看着她愣。李婷瞅我一眼，忽然像神经一样冲我一笑，捏着刚擤了鼻涕面巾纸，向我脸上抹来。我猛然惊觉，忙着一摆脑袋，问她：“别ี闹，挺脏的。”
“你捣什么鬼？”李婷警惕地看着我的肚子，仍然没有回过味来。
写作受到最大的局限是，在同一时间不能同时展现生在两个空间里的事情。
目前的康品健公司让外人看来红火热闹，其实早如《红楼ä梦》里荣国府，外面风光无限，里面漏洞百出了。公司不懂市场细分，不知循序渐进步步为ฦ营地进行市场开拓，只求销量，不问过程，不计投入，以规模促销量的作法致使市场极不规范；铺天盖地，大肆宣传，却不能给自己的产品准定位，找不准主要的目标群体，导致康品健口服液在市场上有广度（知名度）没深度（美誉度）；对价格体系控制不严，经销渠道管理混乱，经销商与经销商之间互相压价，造成内部恶性竞争，最终互不得利，失去销售积极性。这一揽子问题，像癌细胞一样长在康品健公司身上，慢慢地扩散，准备暴。
“我……我……我们……”我不知所措，不知所云，心里只有剩下了慌乱。
“呵呵，没想到你还没有穷奢极侈荒淫腐化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头脑挺清醒。”我揶揄他。
谭大鹏带着我们绕过办公楼，穿过一道门，眼前现出一幢穹顶小窗封闭严实的二层楼馆。看它装饰的妩媚样，可以肯定脱衣舞表演就在里面了。厅门口站着的两个礼仪小姐见我们走过来，老远就躬身相迎。果然有谭大鹏带着，与我们进大门时待遇不同。我们进了门，坐在服务台后面的工ื作人员见了谭大鹏忙着站起来打招呼。谭大鹏像打瞌睡一样爱搭不理地对他们点了一下头，直接带我们上了二楼走进表演大厅。
谭玉健听了，把个大嘴咧得扩大了将近一倍，嘲讽我说，“兄弟，你这点儿品味也太低了！大老远的跑来就看哪个破玩意？你这不是浪费哥哥我请你的一片诚心吗？听我的，咱们去看表演。”谭玉健说着，又侧头看谭大鹏问：“怎么เ样，兄弟没有问题吧？”
我瞠着被熬红的双眼，呆滞地看着洒在身上微弱的光斑，仿佛一只被熬服的猎鹰终于精疲力竭，身子像被掏空了一样绵软无力；李婷泪流满面的神情也渐渐在脑海ร中收缩变小，由清晰变得模糊；微微浮肿的眼皮变比铅块还要沉重，慢慢向下坠落……
“你有没有正格的？”我看着谭玉健无奈地笑。
“啊——啊——”我痛得大叫两声，慌忙把手缩了回来，“出来了！出来了！松嘴，快松嘴！”
“十二点多了吧。”李婷说着话，转着我的身子，让我靠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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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ว对李浩太不公平了！他做代理主ว任已经三个月，每个月的成绩都有目共睹，他完全有资格转正，享受主任级别的待遇。”我说着拿起面前的材料，看一眼又说，“即使没有批下来，不能转正，工ื资照旧，但奖金这块公司完全可以协调，让他享有他应得的那份儿呀。”我颇有正义感地陈述着，却见邓岩垂下了眼皮，看着手中黑色的圆珠笔，长长的睫毛在镜片下偶尔微微地颤动一下，白皙嫩润的脸庞上仍挂着那丝永不消เ失的恬静，朱唇微闭，默不做声。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欢快畅游的李婷，心里忽然产生异样感觉，好像我们刚才说的不是张威，是我。
我同张威并坐，李婷坐在我们对面划着浆，往湖心摆。张威终于不提“蒙你傻子”的事儿了，但我的心里却没有痛快多少，因为他的两只眼睛总往李婷身上招呼，冒出来的两道贼光，隔不了一会儿便偷偷地跑到李婷那对随着划桨动作微微起伏的乳房上溜达一圈儿，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时搞懂自己心里为什么不是滋味，好像还隐隐地对张威产生了憎恶的情绪。按理说凭我们俩的交情，根本不会为一个同彼此没有多大关系，只是长得漂亮的女人生出怨嫌。何况，我清楚他的好色程度，不侮辱地形容，他见了长得好看点儿的母猪都会流哈喇子！现在遇到เ李婷这么เ漂亮的真人有如此表现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行了，你不用再多说废话了，就直说是大力丸还是够皮膏药吧。哦，据我所知，这玩意好像不是进口的，地地道道的国产货呀！”
“嘻嘻，你只说对了一半。”李婷似认真似调侃地说，“只有在屋子里才能养好病吗？这种认识是不正确的，就好像人们以为只要做运动就有益于身体健康一样错误。先要看做运动人的体质，再就要看选择的运动方式和运动量，只有适合才能有益……”
“她说，以后再也不去动物园看猩猩了，免得想起我！”
“是邓岩告诉我的。”李婷收了笑，对我说。
“邓岩！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副窘相！”我脑子里迅闪过这个ฐ念头，来个急刹车，稳住了身形。
“郑总的意思是，如果市场部没有办法安排，他就把他调到เ经理室任助理。”
李宣勉强地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谭玉健，尽量掩着脸上的尴尬说：“作为企划部ຖ长，我只是按照公司的要求执行任务，完成份内的工ื作，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对公司要执行的方案指手画脚。杨部ຖ长，你和我同属一个ฐ级别ี，评心而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