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韵痛苦,沐清芷就觉得解气,心情莫名的痛快,她笑道,“其实老夫人对三妹妹你已经不错了,你看看大姐姐嫁的,好歹未来的三妹夫四肢健全。”
青莺瞥头望去,便见一姑娘迈步进来。
这不,她就借口是清韵要她去拿的,逼的管事的给了她三斤,她用了一斤。
青莺赶紧ู跑了出去,很快就拎着烧的通红的炭炉进屋来。
至于月钱,她都快三个ฐ月没见到月钱了,扣不扣的,无所谓。
喜鹊喊救命时,脚步顿ู了一下,婆子嫌她走慢了一步,伸手一推。
尤其是嫡长孙,半年前娶了媳妇,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沐大太太也不强求,她只道,“数目是大了些,可这数是太医开的,我可没有要占伯府半分便宜,要是伯府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那我不要银钱便是,往后染儿治伤,需要什么เ药,我叫人来说一声,伯府买好了送去就行,伤疤就在染儿下颚上,长眼睛的都瞧的见。”
她的脸又沉了三分,竟然穿这么เ不合身的衣裳出来,这不是存心的丢伯府的脸吗?!
青莺望着清韵,想问问她接下来该怎么เ办,可是嘴动了几次,终是一个ฐ字没说出来。
青莺哪敢再伤心,一抹眼角的泪,急忙道,“姑娘,你忍着点儿,奴婢给你倒杯茶。”
但是沐清雪可不敢受,扶着她坐下,见二姨娘的针ฤ线,是一朵牡丹ล,绣的栩栩如生。
翻过来,还是一朵牡丹,竟是一般无二。
“姨娘的双面绣荷包,府里无人能及呢,”沐清雪夸赞道。
她最喜欢牡丹ล,不用说,也知道是给她绣的。
二姨娘给她倒茶,轻摇了下头道,“比起大姑奶奶绣的,还差的远呢,可惜,姨娘只学了点皮毛。”
沐清雪俏脸一冷。
提到这事,沐清雪就一肚子邪火。
二姨ถ娘,在抬了给伯爷做妾前,是江氏的陪嫁丫鬟。
她的绣艺,是跟江氏的奶娘江妈妈学的,沐清凌的双面绣也是江妈妈教的。
当年,江妈妈教二姨娘绣艺,是看中二姨ถ娘,想向江氏讨了给她儿子做媳妇,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二姨娘察觉了,她心高气傲,哪里肯嫁给一个小厮啊,这不,就在江氏面前,让江氏给她儿子挑个好媳妇。
江妈妈一听,就知道二姨娘没看上她儿子。
江妈妈倒是没强求一定要娶她,但是打那ว之后,就没再教二姨娘绣艺了。
二姨娘抬了姨娘后,几次三番想跟江妈妈学,都被江妈妈含糊其辞了过去。
就是想让江妈妈教沐清凌的时候,把沐清雪一并带上,江妈妈也不愿意。
不然,沐清雪学得一手好绣艺,在那些贵夫人面前露一手,将来嫁人门第也要高三分。
二姨娘轻声一叹,惋惜道,“当年,是我太心急了些,不然就算不能学全了,怎么เ也能学个七七八八。”
绣的一手双面绣,平常绣些针线,拿去卖了银子,用来采买胭脂首饰也是好的。
沐清雪把绣棚子搁下,转了话题道,“姨娘,方才我听五妹妹说,老夫人给三姐姐相中了两门亲事。”
二姨娘一听,当即抬了眉头,“哪两ä家?”
沐清雪笑道,“是定远将军府和郑国公府呢,今儿江老太爷来了一趟,把老夫人惹怒了,估摸着明后儿就定下了。”
二姨娘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难怪江老太爷会急急忙忙登门了,这亲事还真是戳他心窝子。”
沐清雪想喝茶,可是茶水太烫,就揭了茶盖,水汽氤氲中,她笑靥如花,道,“姨ถ娘,当初老夫人把大姐姐许配给定国公府大少爷,江老夫人可是怪罪你没给她通个ฐ信,把姨ถ娘的父母兄长都贬去扫马厩了,这一回,咱们就给她报个ฐ信。”
大家闺秀出嫁前,做娘亲的都会给她准备好通房丫鬟,当初江老夫人给江氏准备了四个,二姨娘是其中ณ之一。
江氏性子温吞,温婉秀丽,江老夫人怕她吃亏,这四个丫鬟的老子娘都留在江家伺候,并没有一并跟来,这是一种震慑人的手段,让她们有所顾忌,免得她们生了反心,被人收买。
这么เ多年,二姨娘在伯府做姨娘,她的父母兄长都在江家,江氏过世之ใ后,江家指着她能对沐清凌和沐清韵多些照拂,对她的老子娘还算不错。
便是江家败落后,对她老子娘也一样,二姨ถ娘就开始没把江家当一回事了。
后来,老夫人把沐清凌许给定国公府大少爷时,江妈妈正巧病了,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没法给江家报信。
二姨娘没病没痛,就在府里瞧热闹,也不跟江家知会一声。
江老夫人一怒之下,就把她老子娘贬去马厩伺候了。
那时候,二姨娘才知道,江家要拿捏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沐清雪对二姨娘的老子娘并不亲厚,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二姨娘父母兄弟在江家的事,伯府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人拿这事贬低沐清雪,因为伯府不会认一个ฐ妾室的父母兄弟为亲的,连二姨ถ娘见了她都要见礼,何况是他们了?
沐清雪是跟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