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普通的将校到皇帝,只用了七年时间,赵匡胤的上升度,或许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夜晚本来是逃走的好时机,奈何众人都十分疲惫,为了后面的逃亡,必须要停下来休息。
也不知为何,李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起那个口若悬河的光头小子,越不安了。
杨业有些惊讶,没想到不过一瞬间,赵铮的气势变化如此之大,攻守形势立即生变化。剑刃死死压住枪头,不断ษ寻找机会抢攻。刀光枪影,阳光下耀眼夺目,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一些不懂武功的外行完全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情况。
刘钧、卢赞,甚至是韩微等旁้观者都有些不耐烦了,唯有儋珪暗自点头,这才是高手的气度啊,谋而后动。
四十里的奔波,多少有些劳累,因为有小郡主ว同行,赵铮可以蹭蹭马车,免受日晒之苦。
“真不知道你是自负,还是自信!”符璃笑了笑:“不过赢了他两ä次,你确实有自负的底气。”
见李筠满脸笑意,赵铮趁机道:“孕育代表希望,起兵伐赵之时,尊夫人有了身孕,此乃ี吉兆啊!”
“问候?私下交代是吗?”
在场之人都有些愕然了,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但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彼此心照不宣,尽量回避。此刻,赵铮却故意把这个尴尬的话题摆上了台面。
哪怕是昨晚已经传开的消息,但今日目睹二人牵手出现,还是颇为ฦ震撼。
“你是何人?”刘继冲眼神冷峻,对赵铮的真实身份十分好奇。
苦儿很惊讶,流氓小和尚的武功这样好?同时也稍稍安心,至少郡主是安全的。
苦儿皱眉嘲讽道:“小和尚不会念经改吟诗了吗?”
“苦儿姑娘,对不住,昨晚的事情……”
那边李守节似乎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似乎ๆ根本没有认真听。
看着“普济寺”三个大字,赵铮终于松了一口气,脚底阵阵疼痛传来,刚一进城就流血,这可不是好兆头。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寸,担心什么来什么เ。就在赵铮张嘴的前一秒,知客僧风风火火来禀报:虎捷右厢都虞侯,江宁军节度使张光翰陪同母亲来上香。
一时的尴尬倒是过去的,但消息传回汴梁,赵匡胤心里不痛快了。
尽管在佛寺之中,人心却是一样的世俗。
是他太厉害了?还是自己้太差ๆ劲?思来想去,赵铮更愿意承认是身份差别ี,皇帝威仪带来的压力。
“快救人,太尉的家眷在阁楼上!”眼见韩微逃走,赵铮无心追击,赵匡胤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们更值钱了。
赵铮只得强颜欢笑:“或许吧,世事难测,哪能步步为ฦ营,算无遗策?”
后果不堪设想!
“佛祖会托梦给你?”戒嗔一脸嘲讽,对不识相的戒色师弟很愤怒。
穿越了!
“也许应该说是的,何必介意这个,在下所言实事求是,都是有利可图的。”赵铮起身来,侃侃而谈。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内心格外紧张,这是惟一的机会,若是不能说服刘继业,结果只能是……
好在刘继业比较配合,或者说好奇,问道:“你图的是能够逃离,而我又图什么呢?”
赵铮沉声到道:“好让将军忠孝两全!”
“这话怎么讲?”刘ถ继业明显有些感兴趣。
“将军现在虽然姓刘,但本姓杨,难道只在乎ๆ个人得失,北汉的利ำ益,就不顾麟州杨氏了吗?难道要因为对北汉的忠,而对杨氏不孝吗?”
“你想怎样?”在这件事上,刘继业或许真有为难之处。
赵铮笑道:“我姓赵,郡主姓符,倘若我们被将军抓走。官家和符王爷会将这笔账记着,除了找北汉清算,也会迁怒麟州ะ杨氏的。”
“威แ胁?有用吗?”
“非也!”赵铮摇头道:“看将军似乎ๆ不在乎,是觉得麟州现属北汉是吗?先不说北汉的存亡,麟州陕|西神|木是在黄河西岸,与晋阳太原来往不便。要不了多久ื,就会脱离北汉,进入大宋的怀抱,这是必然。到时候,整个ฐ杨氏家族该如何面对愤怒的赵官家呢?”
“赵匡胤尚且连中ณ原之ใ地都尚未平定,西北之ใ地怕是鞭长莫及吧!”到เ底是杨家的一份子,当赵铮提及此事,刘ถ继业不可能无动于衷。
眼下可以不在乎ๆ,那是因为西北之地与五代时没什么区别,各州军阀依旧ງ是割据一方แ,皇帝未必能奈何。麟州ะ杨氏,府州折氏,以及定难五州ะ的李氏乃是最大的几家军阀,实际上都是自立的无冕之王。
赵铮却冷笑道:“有两件事,不知尊驾知晓与否?”
“何事?”
“定难军节度使利李彝殷第一时间改名,避讳我大宋宣祖皇帝的名讳赵弘殷。还有,府州ะ刺๐史折德扆已๐经出兵牵制ๆ北汉了,他还说明年要去汴梁来朝见我大宋皇帝陛下。”
赵铮朗声道:“西北云中一代,你们三家相互鼎力。大宋或许鞭长莫及,一时间不能把杨家怎样。但若大宋支持两ä家,你杨氏还有生存空间吗?李家和折家早就有心吞并麟州了吧!还有,尊夫人出身府州ะ折家,难道尊驾愿意与岳父家兵戎相见?”佘太君姓折,音shen
刘ถ继业沉默不语,这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
“刘ถ将军,抓走我们,对杨家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