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凉听了,虽然不懂ฦ冷然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却明白,眼前这个大哥哥,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当下便没有一丝停顿的狠狠点头:“大哥哥,你说的我全都答应,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宫炎挥手打掉自己下巴处的长棍,重重喘着气,道:“宫长辙,我娘已๐经死了六年了,我和凉儿也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些全都拜你所赐。”他抬眼看着华服的少年,天蓝色的眸子里尽是隐忍至极的仇恨和屈辱,“这次你来,还想要怎样?”
她缓缓握住小姑娘的手。
“碰。”
“我不敢什么?”
“说得对啊。如果是冷然,我们这样暴露她的身份,她应该早就大开杀戒了吧?”
“冷然远在西北,消息传到这边有些慢,所以恐怕诸位听客并不知,那ว冷然,真正身份乃是大炎的奸细,容侯爷在她及笄礼上,直接是将她给押入重牢,直到夜王爷奉旨ຈ回京,沿途将冷然给带上……”
他所说的一切,指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她声音有些嘶哑,带出一抹难言的魅惑意味,显然刚才那番境况,让她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她停下来,垂眸,看着这明显的分界ศ线。
双手自由了,冷然活动了几下手腕,便是一手扶住一边的枷锁,向下一掰,枷锁就整个ฐ断成了两半,脖ๆ子和脑袋也都自由了。
冷然不再垂,她抬眼,目光停留在这个士兵的心脏处,好似是在看着最为寻常的货物一样,眼神平和而深邃。她缓缓开口,声音却仍淡然平静:“你说,你想怎么เ死?剥皮,腰斩ล,车裂,断ษ椎,还是抽肠?”
“再过五天,我就能离开夜离绝的视线了。”
“不过,我也说过,我有仇必报,杀了你再抄你全家诛你九族扒你祖坟,我是绝对能做出来的。如果有朝一日你犯在我手里,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而这时,不知是不是震惊到了极致,头脑反而变得灵活了,那ว被冷然给抵在了门上的人看着她,像是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大惊道:“你,你是冷然!你不是该被关押在囚牢里面的吗!难道你想逃跑?”
王爷正在休息,岂容这些家伙扰了王爷?
明知她睡了一下午,如今不过刚ธ醒,这种蹩脚的借口却也被她说得理所当然。
“冷然,你的到เ来,真是给了我太大的惊喜。”残魂唏嘘着,“你够冷,够狠心,够绝情,也够狂妄,所有可能ม与不可能ม的事在你手中,完全是手到擒来,我现在非常期待日后你为ฦ我杀了夜天耀,等到了那个ฐ时候,我绝对能ม够彻底瞑目。”
“确定?”
药铺内的人无不动容。
随后,帷帐外面的人只听那ว几位女郎中ณ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中更有一位忍不住惊叫道:“天呀,姑娘,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再晚来几个ฐ时辰,你这两ä条腿就要废掉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逃掉。
与此同时,冷然也是静静抬眼看他。
他面色焦急,语极快,显然侯府的这位贵客,地位必是极为尊崇的。
她说的是实话,然儿已经死了,就留下一抹残魂藏在她的身体里。
恰在这时,隐匿在体内一角的残魂出声提醒道:“别去。上面全是包围和埋伏,你现在身体有伤,出不去的。”
残魂能看得出来,冷然这样一个女人,无比的自傲和狂妄,宁为玉碎,不为ฦ瓦全。
素色的麻衣早被各种污渍给染脏了,若看得细致一点,还能看到有深褐色的血迹凝固在其上,而胸ถ前的衣襟下,更是有着正正方方一个硕大的“囚”字。
冷然听完,转回头,将目光直视前方แ。
“去去去,小心别碰到了冷然,被她杀了,本城主可没那个心思去救你。”
城主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于是老管家便离开了书房,看着屋外一圈又一圈的士兵队伍,严密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他古井无波的眼里似是微微动了动,而后便步履蹒跚着,走向城主ว府里他的住处。
回到了卧房里,老管家关上门,原本有些佝偻的脊背,立即挺直了起来。
他看了眼从外面透进房内的火光,低声道:“出来吧。”
话音落下,房内不知何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有着一块地板被从下方打开来,黑漆漆的洞口里探出一人,正是方彼。
方彼探头出来,见由冷然装扮的老管家已经回来了,眨眨眼问道:“小姐,已๐经结束了?”
冷然没有回答他,只去洗了把脸,顺ิ手将身上的衣物给脱掉,眨眼间又变回了那个身穿红衣的美少年。
她算算时间,恐怕现在的城主大人,已经感觉到เ身体不舒服了。
再过一分钟,她此次的任务,就完成了。
“小姐,现在要把管家给放出来吗?”方彼又问。
冷然微微颔,将用来装扮成老管家的东西给放回原处,赫然便是老管家寻常所穿的衣服鞋子。随后便见方彼跳出洞口,弯腰将真正的老管家给从地道拖了出来。
恰巧这时,一分钟的时间已到,但听那距离不是很远的书房方แ向,陡然间声响大作,有着急惶的声音远远传来:“城主大人已经遇袭身亡!”
听见这话,方彼微微睁大了眼,虽然早ຉ有准备,但此刻还是略有些震惊的望向冷然。
他有想过许多次小姐会怎样去暗杀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