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牧白点了点头。
“大人,小的没有纵马行凶,是马受了惊才会狂奔的。”刘二文知道他承认就完了,一口咬定马是受了惊,非蓄意伤人。
八月十五,中秋节月圆。
程心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把嘴边的口水擦去,“没想什么,你进来有什么事吗?”
元春等原家的人微微皱眉,亲家太太这话说的太过份了,要是没有原程两家送去的银子,亲家太太在莲溪庵岂会过得那般的舒心?
“牧白,牧白,牧白。”程心妍呢闭上眼睛,一声声呢喃。
“小曾孙。”老太太嘴里的小曾孙不是小长康,而是程心妍肚子里那个才一个多月的胎儿,原牧红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向后退了两步,把长康还给了奶娘。原牧青和于雅愫的脸色也不怎么เ好看,老太太实在是太偏心了。大太太一点都不在意,连到床边上去假装孝顺ิ都不屑了,她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现在就等老太婆断气,她就可以重掌原府,到เ时候把这些不顺眼的东西通通赶出去,刚ธ才程心妍拿拐杖打她,这一下,她一定会打回来的。
老太太轻笑出声,道:“饿坏谁也不能ม饿坏我家乖孙媳,快传饭。”
屋内程心妍听到原牧白回来了,愣了一下,刚ธ趿上鞋准备迎出去,原牧白已进来,进门就喊,“娘子!”
终于,有人捞起了原致轩。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肚子鼓起,显然喝进去很多水,在她的脚踝处缠着水草,这应该就是害她溺水的原因。
“二弟,银子,没有,墨汁,有。”话音一落,程心妍将砚台的墨汁泼向躺在地上的原牧青。
宝宝的名字取好了,定下来之ใ前,李林去请教了位老学究。老学究摸着胡子,摇头晃脑地道:“嘉ล,美也。嘉ล,善也。欣,喜也。欣,乐也。这名字取的好,谐音也好,家兴家兴,家业兴旺。”
“妈妈不必多礼。”程心妍伸手扶起她,拉她到一旁,把暮芸的事说了出来。
原牧白慢慢地松开手,不错眼地盯着程心妍,就好象他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不见,良久说了句,“娘子,你一定不可以比我先走。”
“交银子,一板五两,十板五十两。”有人道。
“真的?”原致亭不相信地盯着大太太。
妹夫两字一出口,王嗣铭脸上的笑容一僵,眸色沉了下去。玄衣男子眉梢微动,看程心妍和王嗣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接下去应该给大太太敬茶,可是老太太却开口道:“大少奶奶,你坐上来,替你死去的婆婆喝杯媳妇茶。”
“妍儿!”
“坏丫ฑ头!”程心妍笑骂了一句,起身去叫婢女打水进来伺候李洁洗脸,重新上妆。
“妍儿,你也写首诗词吧!”陶惜眉把笔递给程心妍,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初秋斜了程心如一眼,又道:“大少奶奶,老太太刚遣人过来说,大少奶奶既ຂ然有客,大少奶奶就在房里招呼客人,不用过去请安了。”
“好。”程心妍满口答应。
燕草和元春跟在后面,看到了也是一惊,见原牧白抓住了程心妍,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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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牧白想不出其他办法,苦恼地皱紧双眉。
“奶奶,您这是在做什么?”原牧白不解地问道。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对视一眼,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于梓洋。伍氏同感不解,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于梓洋。于梓洋也是一脸的迷惑,原致亭特意叫人知会他,让他带雅愫同来,难道是他误会了,原致亭没有结亲的意思?那ว让他带雅愫同来做什么?
原牧白皱眉道:“如此看来,圣人之言也不全对。”
晚上,原牧白继续悬梁攻读,经过昨夜,程心妍认为不会再有人误以为ฦ有人自尽,而失声尖叫,她今晚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谁想到เ,半夜下腹部的绞痛将她给痛醒了过来,微微的皱了眉,不会是那个来了吧?在现代她没这毛病,穿越过来,每个月痛得死去活来。算算日子,貌似就是这两天,不管是不是,还是先用月布垫着,免得弄脏床。
听到เ这句话,众人知道今天老太太留大老爷在这里用饭,而其他人就可以告退了。老太太从来只单独留大老爷,不象留原致轩和原致堂时那样,夫妻一起。
晚饭过后,程心妍因为ฦ吃的太多,在院子里转圈圈消食,晨晖园挺大的,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在晚风中摇曳生姿,转一个圈,大约要一刻钟。转了五圈后,程心妍走出一身汗,打发绿枝去准备热水,沐浴更衣,一身清爽,上床睡觉。
“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原牧白对待家中ณ的下人一向和善,今天突然变得这样的冷淡,让暖香感到很奇怪,关心地问道。
“哎哟,你该不会是说程家三太太妒忌大姑娘嫁的人家比她女儿好,就把自已的闺女嫁去王家,把侄女嫁到เ原家来吧!”
“娘子!娘子!”原牧白站在马车外,急切地喊道。
听到熟ງ悉的声音,程心妍的心刹那ว间踏实了。董筱瑶拉开车门,多日不见的原牧白,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换,脏兮兮的,全是泥点,脸上却是欢喜若狂的表情。
这黑小子有多少天没合眼了?
程心妍心疼地道:“相公,你瘦了!”
原牧白伸手摸着程心妍的脸,“娘子,还好你没瘦。”
程心妍轻笑出声,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四目相对,旁้若无人。
“有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