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陛下喜欢藕荷色,上个月便让司衣局按陛下的喜好缝制了一件,陛下看看合不合心意?”薛逸之将那ว件藕荷色缎子长裙ำ展开,果然叫东德明悦眼前一亮。
所以,崔勇才会猜测段思武是看在他弟弟与薛逸之关系匪浅的份上,对太子隐瞒实情。
“这……”灵潇揉揉眉心,正要开口,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她转头一看,原来是经常来听紫璇姐姐弹曲的痴情公子,段思武。
“公子,这么晚了,您要是不好好休息……”
“紫ใ璇姐姐,也不知今晚要来的是哪家公子,红姨特意拨了这些首饰过来,还吩咐我帮你打扮得素雅一些。”
所谓相字,是当时文人雅士爱玩的一种文字游戏,与坊间的测字占卜不同,这相字考验的是对文字独到的见解以及过人的才智。
“皇上,草民斗胆,请求代替姐姐为皇上相字。”
闻言,东德明悦闻言饶有兴致地看了灵潇一眼,“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胆识,那行,姚尚宫,笔墨伺候。”
姚â尚宫立刻就捧了宣纸和毫笔过来,小心地搁到案上。东德明悦想了想,在纸上题下一个字——“忍”。
“灵潇,你倒是看看,这个ฐ字,你欲作何解?”
灵潇双手接过那张御宣,只看了一眼,便有了自己้的答案。
“回皇上,忍者,心字头上一把刀也,草民认为ฦ,面对这把利ำ刀,世人之忍分三种境界。”
“哦?哪三种境界?”
灵潇垂眸道,“下忍,中忍,和上忍。”
东德明悦觉得有点意思,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第一种人,忍气吞声,受了屈辱也能逆来顺受,是为下忍;第二种人,忍辱负重,譬如勾践王卧薪尝胆十年,厚积而薄发,是为中忍。”
皇上越听越有兴趣,“那上忍又是怎样呢?”
灵潇想了想,道,“小忍和中忍,都是凭借意念挨住了心上那一刀;而上忍者根本就无需挨那ว一刀,因为ฦ他把心都抛弃了,哪里还需忍这一刀呢!”
“把心都抛弃了?这个有作何解?”
灵潇忽然想起已๐故的母亲,叹了口道,“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幻。上忍者早已看破世事,把个人置之度外,试问一个连本心都不在乎ๆ了的人,哪里还会为俗世坎坷所困扰呢?”
东德明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个ฐ头不高的孩子,没想到เ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过人的才智。一旁้的弘一和尚也是满脸赞许地看着灵潇,估计正在心底琢磨把灵潇剃个光头跟他当弟子就好了。
灵潇自己却是不胜唏嘘,想起母亲去世时那抹看破红尘的微笑,她就一阵酸楚,最可恨的是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当年刺๐杀母亲的是何许人也,她自己也不得不女扮男装隐瞒身份。
“灵潇,你这么聪明,是师从何人?”东德明悦忽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