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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立心

马车上,古羽又吩咐应恩:“请一个ฐ相熟的人去一趟燕子城,如果有人寻我,不要声张,记下其人住址,立即回来报我。”应恩当即允诺。

古羽沉声道:“唉,一旦顺民成了暴民,我等读书人就是首当其中的受害者。山长的故事真是让人唏嘘,好在总算现在拨云见日了。”柯学却摇着头,一脸无奈地道:“其实,这个山长不当也罢,反正我不过是个傀儡而已๐。你看看这学堂里教的都是些什么,功利、斗争、仇恨。这样教下去,这么好的学生就废了。”

待中年人走后,古羽方问道:“这位教授是什么เ人?”于烈道:“他不是教授,是学堂中的干事,其实就是白写家的走狗而已。”“白写?好熟的名字,他是谁啊?”“先生是从宁国来的?连白写都不知道。义天师四大弟子,坚、乔、写、音,白写是其中最有财力的。我们京南学堂就是他出钱所建,所以很多干事都是他家的人。”

“正是。佛弟子修行,终究是离不开戒、定、慧三学,由戒而入定,由定而生慧。正如你们儒门的修身、养性而至利天下也。这也与我们刚才说的三观之法异曲同工,是修行的要旨。”

又过了大半个ฐ时辰,方丈室的门这才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大红祖衣的白须僧人走了出来。古羽三人皆是通晓佛寺规仪之人,一看即知,这二十五条的祖衣乃是只有方丈大德才能穿着的庄严僧衣,是最隆重的礼服。古羽当即明白,这是证弘方แ丈用最高规格来迎接自己。如此的高僧大德,对自己竟这般看重,古羽不由得心中ณ一阵激荡。

后面红香小声问古羽道:“羽弟,这二人能完成好这件事吗?”古羽道:“雄根能说会道,办事麻利ำ,村中有不少人认识他,应该会相信他说的话。一条眉自从来这村中ณ,从未离开过我们的毡帐,村中没一个人见过他,所以他说他是东边来的,应该不致引起怀疑。我用他,主要是看中他的奇异相貌,容易让人记住。只要引起足够多的关注,他就算成功了。即便说错几句话也无关紧要,我要的就是错漏百出的效果。”玉霜道:“我明白了,羽哥哥是想把这个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古羽会心一笑,道:“我的心思都被你们猜透了。”

古羽皱眉道:“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们北辽的贵族玩弄我们汉人女子不是家常便饭吗?我在中ณ原时就经常听说这种事,怎么偏偏你们大王会栽在这上面?”

乞伏顺ิ奇道:“我们在西川时也曾打听过先生的过往。先生不仅是断案的高手,而且乐于管事。怎么这次却全然置身事外?”古羽道:“所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ท隐’,如今你们北辽公人胡乱抓人,村民无理聚集,正是危乱之时,我等莫如做隐者,方是上上之策啊。”

坐了一会儿,红香忽然问道:“羽弟,你说怎么样才能做到无差ๆ别的好呢?”被她一问,古羽像是打了个激灵,思想开始在游戏内和游戏外反复地闪过。在外面的世界里,人们都讲亲情、友情、爱情,而在游戏世界中ณ,则只有儒家的推恩与墨家的兼爱。游戏中的古羽早已๐进化成了一名儒,他已经不会去区分亲情、友情、爱情到底有何不同,他只知道推恩与兼爱有着巨大的差别。

钱有余担忧地投过目光来,古羽道:“大叔,如果以后这乞伏铭再来找麻烦,你就来找我,让我对付他。”钱有余道:“先生果然是北院大王的红人啊,和我们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样,底气就是足。”古羽道:“走遍天下也说不过一个ฐ‘理’字。古羽虽然一介布衣,但也๣没在谁面前低过头弯过腰,更学不会那个ฐ‘忍’字。大叔这本书不如借我去读读,我倒要看下怎么个‘忍’法。”他说的自然是那本《义天师心法》。钱有余笑道:“先生年轻有为,自然前途无可限量。一本书而已,先生想要,拿去就是。还有什么需要,老汉能帮得上忙的,只管开口。”

正走着,前面跑过来一个人,是乞๢伏顺ิ的手下,名叫雄根的。见到古羽,雄根气喘吁吁地道:“先生,总算找到你了。”古羽忙问:“怎么了?”雄根道:“你刚ธ才是不是遇到乞伏铭了?”“你说的是那个小铭子吗?”“就是他,先生怎么招惹上这块狗皮膏药了。”“我都不认识他,是他主ว动过来和我说话。”“唉,反正你是惹上麻烦了,他这人粘上了谁,扔都扔不掉。”“雄根你别ี急,到底怎么เ回事,慢慢说。”

红香道:“听钱老丈说,你们家是十二年前从中原迁来的,大嫂也๣是那时候来的吗?可我看大嫂年纪和我差ๆ不多?”钱家儿媳道:“我是公公买的童养媳,到เ钱家都十七八年了。”玉霜一听,喜道:“姐姐,这位大嫂和你一样呢。你和羽哥哥感情那ว么เ好,大嫂和她相公也一定不差。”红香道:“肯定的哦。从小在一起长大,两ä个人自然是亲密无间。对,大嫂?”

乞伏顺ิ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反正就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定了这规矩。总之ใ在这个ฐ地方,你只要少说多做,绝对是饿不死的。”

“你的身家性命?”

古羽刚说完,抬起头,却见面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孤单身影,那是玉霜。

二人来到เ后堂,屏开众人,古羽这才说出了他的想法:“要给何将军、众士卒和城内追随我们的百姓一个最好的归宿,只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那就是,我们向城东的北辽人献城。”

刚一说完,就听后面古羽“啪、啪”拍起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