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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演说

一路上,古羽又问起了施豹的情况,戴德优道:“他是城西一家妓院的龟公。父母双亡,没有家室,平日里无຀所事事,就爱与姐儿们在一处厮闹。”古羽皱眉道:“这种泼皮倒是不好对付啊,真个直接抓了来,他定说是看上了那张家某个漂亮姑娘,由爱生恨,才纵火烧屋。幕后主ว使若现我们去找施豹,说不定杀人灭口也未可知。看来得从旁人下手。”他思虑良久ื,回头对叶枫道:“叶贤弟,这事还非你不行。既然他爱与姐儿厮闹,就必定有相好的姐儿。你假装嫖客去那ว妓院中,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探出与之相好的是谁。这样我们只需花钱请那姐儿出台,仔细盘问,必有所得。”叶枫听完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要是被夏姑娘知道了……”古羽笑道:“你这是因公事而不拘小节,夏姑娘知道了只会赞你智勇双全,怎会说你不好。”叶枫道:“真的?”古羽笑着点点头,叶枫这才悻悻地去了。

一时变起突然,玉霜见羽、林二人进屋,自然地跟了进去,戴德优也随之而入。唯曾苏曾保护过雪平一时,多少有些感情,伫立在屋外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龚学庆道:“只要是拿着襄阳的路引,缴纳一定数额的入会费就可以投票了。”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原来自化心总坛别过,张肯等人又到南边的重庆府、合州等地做了几桩生意,这才顺ิ江而上来到เ阆中ณ参加襄贾大会。

众人目光又看向叶枫,叶枫则将纸一张张翻阅,直到全部看完才从其中ณ挑出一张来对古羽道:“果如大哥所言,大家写的都和方แ先生差ๆ不多。只有这个叫施豹的人写着‘听到院里有人呼救命,我就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了’。”

至下午时,曹正命人传来口信,说人已集中在州ะ衙了。古羽即与众人赶到州衙。衙中已站了十余人,穿各色衣服的都有,当然其中还包括方任侠。

古羽接过油纸包,里面果然是一个ฐ馍馍,包着白白的凉粉。旁边雪平手撑小脸,叹口气道:“唉,大家都说仙姑平时就是女中豪杰,只有在她哥哥面前才像个ฐ小姑娘。今天一看,还真是这样。古先生这般粗鲁,真是折煞ย了仙姑一片柔情呢。”

雪平过来挽住古羽手臂,道:“哥,我们去火灾现场看看吧。”就拉着古羽往外走。花梦醒见二人亲密模样,竟不方便阻拦,只是远远跟着。曾苏则有意无຀意地挡在他的身前๩,古羽总算得了机会小声问雪平道:“你到底是谁?林儿在哪?”雪平妩媚一笑,道:“哥你真粗鲁,一点没她们说的那么好。”见古羽脸色肃穆,雪平这才收起笑容,道:“我是你妹妹的影子啊。本体此时应该在搜寻她嫂子和姐姐的下落吧。”

夏文商得意地道:“既ຂ然已๐经说了这么多,再告诉你一点也无຀妨。说起来那花梦醒真是可笑,平日里眼高于顶、处处和我作对,结果被晶晶几句话吓成那样,如何做大事。你们看到的无为ฦ村不过都是表面现象,你们以为花梦醒派人打劫无为村是为ฦ了抢些货物,其实,他那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持无຀为村商业的繁荣。因为只有不断地消เ耗过剩商品,商家才有经营的动力,而这正是江家堡的命脉所在。可他却并不知道,要保持经营的动力,最重要的是钱,没有钱๥靠什么造东西去卖?江家堡不是钱庄,无为ฦ村就只能向我来借,这样我想要多少利就要多少利ำ。真正在无为ฦ村赚大钱的人,是我,而不是江家堡。”说着,他竟大笑起来。

果然,夏文商此时忽然将腰一直,反问道:“你是江家堡派来的土匪?难怪不像个打劫的。”他又抖了抖衣襟,道:“这位义士,那花梦醒要你抢一千担襄阳商人的货物对吧?”戴德优下意识地点点头。夏文商续道:“花梦醒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是在利用你。他想讨好鲁襄阳,就设下了这条毒计,先让你去抢人家的货,等抢到เ了他再出现把你抓住,献给襄阳人,这招真够狠啊。”戴德优故作慌乱地道:“你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夏文商道:“知道前๩天晚上西城生的火灾吗?那ว就是他派人干的,目的就是为了到时嫁祸于你,将你置于死地。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知州已经派人去成都请他来此查案了。阆中和成都没有直属关系,花梦醒又无官职,为ฦ何要去请他来?你想想就应该明白了。”

这边哭着,猴子却笑容满面,道:“主母,有两个ฐ好消息,原来知州曹大人就是扬州ะ人,对北极星少年破奇案的事知之ใ甚详,还知道北极星就是扬州四少中的断案第一。所以雪平姑娘和他一说,他马上就决定写万民书去请北极星,现在六百里加急的快马已经在路上了。”林儿拍手道:“好啊,我一直担心这事。另一个ฐ好消息呢?”猴子道:“夏老爷果然传信来了,说约在明天中午,在城西的张飞庙和主母见面。”林儿一声轻笑,道:“他果然在阆中。告诉尚义แ、雪平姑娘和三当家,明天按计划行事。”猴子应声而去。

两人说话间已๐回到秦家大院,方任侠和猴子已在院中候着了。只见方任侠左鬓的头掉了一大块,还敷了些药汁在上,林儿忙问:“怎么回事?”方任侠似并不在意烧伤,反问道:“师姑你们去哪了,让我好等?不是说这两天你们不出门的吗?”林儿道:“我们只是去隔壁新า开的妓院坐了坐。”“你们……两ä个大小姐……去逛妓院?”方แ、猴二人无不张大了嘴。

“七袋!”玉霜斩钉截铁ກ地道。

“这还不够。朝廷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