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有狼养呢。”我笑着说，“我可比你命苦。记得我小时候抓周的时候，我抓了根儿钢笔，给我爸我妈美坏了。结果呢，从小学开始我的成绩就都没到过中等以上。我爸特不代介我。我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他说养我还不如养条狗呢。”
阿娅幸福地点点头。我猜她们说的那个“他”就是阿荣。
我宽容地笑着：“没事儿。也不算白来一趟。起码把事儿弄明白了。”
“以前恨，现在不恨了。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吧。”我说，“你呢？你的父母在哪儿？”
阿娅看着我笑了：“不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就势必要受到别人受不到的伤害。你啊，就是不够圆滑。”
梦里，一切都是冷的，是白色的。
莫白瞪他一眼：“谁让你去的啊。知道一辆车坐不下还凑热闹。”
“骗你干嘛啊！”我红着脸说，“我表哥当初认他干爹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内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给我和我三姨ถ吓坏了，他自己还笑呢，傻……”想起表哥内天回家的狼狈样儿，我说不下去了。内时候他都是为ฦ了护着到处惹事儿的我，想找个靠山，才被整成内样儿。
莫白冷眼看了看内女学生，问凡妮：“想要闺女还是儿子？”
正当我们这帮艺术工作者们在心里作自我斗争的时候，“真贱”勇敢地站出来了。他大义凛然地放下筷子，对莫白狂喷着口水说：“怎么是地痞流氓了？我们拍电å影也是要付出劳动的啊！”
阿荣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阿荣和阿娅都笑了笑，没说话。
“莫白他们刚告诉我了。”我说，“内投资商怎么个意思？”
是阿娅ๅ接的电å话，态度一如既往地温柔。我问她阿荣方便接电话么。她说他在排练厅给大伙儿讲剧本呢，我要有急事儿的话她帮我叫去。
“哎，莫白和卢东好过么？”我问政博。
吃饭的时候，我和程坤像朋友一样聊天。
“唉，随你吧，反正我是没这打算。”她失望地说，“没想到เ才一年不见，你就变这么保守了。”
政博用鼻孔看着我，说：“我算明白我胳ฑ膊没好内会儿你干吗玩命送我这个吃了，其实是想顺道搭车，便宜了你自己吧？”
“得了，莫白都那ว样儿了，还玩什么呀。”卢东不咸不淡地说。
找了块大石头坐定，我和莫白都没抽烟，对着潭对岸的灯火呆，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莫白一听就兴奋了：“哟？没看出来呀，你还会唱歌呐？多少年了，我们怎么威แ逼利诱也没见你张过嘴啊，今儿个怎么เ了这是？”
“好啊。谢谢您。”真伊笑得很真诚。
“那去‘舒香’？”
她扑哧一下笑了：“哟？开始耍混蛋啦？”
她笑着：“你不是一宿没睡了吗，还不进去跟你大爷照个面儿，蹭一觉？”
“跟里边儿呢。”她说，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儿，“说是十分钟左ุ右就搞定了，让我别ี担心。可我能ม不担心吗？就她内小身子骨，我都怕她虚脱了！还不如让我替她去呢！”
“到了！”我喊道，然后猛地一转车把，绕开岗亭，向她家的别墅飞驶去。
我们没吃晚饭，一直坐吧台边上喝酒，吃花生。政博说耗子这一走让他想起以前的好多事儿。我说我也一样。
我刚夹起来的包子又放下了：“没看出来啊！武明能干出这事儿？”
“大概ฐ记得。”
他摆摆手，坐正了些，问我：“大森，你跟我说实话，你后悔么？后悔回来么？”
终于，他们不谈工作了，气氛才融洽了些。
卢东也笑了，但是是苦笑：“咱是不地道，但咱没犯法。耗子身边儿内帮孙子是捣叶子的，不是闹着玩的。前一阵儿抽死了个ฐ孩子，东西就是从他们手里买的。”
“我怎么了？我挺好！”
“内是我女朋友。”我指着emma对他们说。
我把安全带系上，瞥她一眼：“这话说的，怎么เ说我也在美国开了几年的车呢！”
“你没看出来莫白内意思啊？她要是来了，莫白肯定找她岔儿。咱大伙好不容易玩一次就别ี添这乱ກ了。一会儿莫白要是问你，你就说内姑娘今天有事儿不来了。”
过了几秒钟，她阴沉沉地看着耗子，问：“对了，昨儿你说内大腕谁啊？”
“哎，你没事儿吧？”她走进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