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我头痛剧烈,喝了杯热水在沙上躺下来才得以缓解。清醒后,我确定要离开已是事实,就突然感到不舍,开始不断ษ追忆。脑子里充斥着文字和影像,混乱ກ而拥挤。最后使得我必须写一篇文章——写作有时候对于我来说就像排泄。
梦想。
处子
上三环的时候,我开始感到累了,就像15๓oo长跑中ณ的5oo至6oo米段。烟还有一根,索性就在这样疲惫的时候消化掉了,但后面的路怎么เ走,我没想过。补充力量的东西没了,空了,我还得往前走。这不怪力量,只怪我倔强地要走。我可以打车,或到เ附近的水吧休息一会,但开始走的路程就显得没有意义了。于是对自己้说:“打车的人都太傻,得到了效率却失去了时间欣赏路边的美景。人们可以用钱买到一切,却买不到靠自己的力量走到最后的心安理得。”
在房间里写一些文字,没有固定模式,伴着neage的音乐,使自己平静。
我们在理想的路上不断地行走,遇到甲â乙๗丙丁。
他摇头,皱着眉,不说话。
我回想着周围的这些人们:我背弃了的,伤害了的,曾经伤害过我的,刚ธ刚决裂的,还没来得及决裂ฐ的……于是决定以不再付出感情和不再与人交往来惩罚和保护自己้。
文夕那晚和阿荣分手后就去和她在演艺圈里的一帮朋友喝酒了,第二天清晨还带了个所谓的男朋友回来。阿荣就是在那时候离开的,在文夕和那个男人的示威下,在我和程坤还没有醒来的时候。
他看了看表:“那文夕应该就是回家了。”
“你怎么เ在这儿睡?”
我把路让出来,右手扶着文夕。
上车的时候,我没有回头看他,直接叫师傅开车。
我尴尬地在程坤身边坐下来,低声说:“不好意思。堵车了。”
我当时第一个ฐ反应便是看他的母亲。那冷艳的职业女性正和蔼地冲我笑着,顽皮地等待着我的答案。旁边他的父亲简单的说了一句:“认真的。”
九八年,我上初一。
我感到เ他似乎并不坏。
朋友,爱人,我都歌颂过了,却忘了身边这两个最最重要的人。
现在,和他们分开,我才感到,原来我最最珍贵的人是他们。
高公路上,舅舅的车载着我掠过路旁的一片片树林。阴郁的天和笔直的大道,像出嫁的不归路。
文夕和那ว位曾经跑过龙套的男朋友来机场送我,看样子还是蛮般配的一对。
是伴郎和伴娘吗?我笑了,笑自己又像个ฐ孩子般瞎想:没有新郎出席的婚礼,多可笑。
“程坤跟你联系了吗?”文夕问我。
“没。他来了只能加重我的痛苦。这种分别的场面……呵呵,还是算了吧。”
“该去托运行李了。”浮萍在旁边催促我。
我冲文夕苦涩地笑笑,推起身边沉重的行李车。
她摆摆手,挽起那个ฐ男人的胳膊,目送我。
我麻木着去托运行李,办出关手续,直到登机都没有往后看一眼。
机舱里是全日空航空公司漂亮的空姐们,操着她们的语言甜美地对我微笑着。这就是送我上路的人,一群陌生的女牧师。而我爱的人呢?我爱的神呢?
等待飞机起飞时,我从随身的背包中拿出本散文集来看。
书签上有清淡的檀香味,还有初ม中时随手记下的句子:
Thesupremehappinessof1้ifeisthethaທteare1oved(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是坚信有人爱我们)——雨果V
“飞机即将起飞……”我听到这一句,只听到เ这一句。
我现原来我是在参加真伊的葬礼ึ。
“尸体即将火化……”她们歌唱着。
惨白的云层,载着我和我的灵柩,冲上天。
刺眼的明亮,持续了一个世纪。
来与去,生与死,人们从来都独自经历。
这一界的人逝去了,那一界ศ的人又获得新生。
此界的真伊初生至死,十八年。
只留下些许印象在故人的脑海里。
实际的物,却连些灰烬都没有。
她渴望,到达那一界的阳光下,仍是初ม生时的黑亮眸子。
却忘记了,喝下消散上一世恩恩怨怨的孟婆汤。
幸好有祖母赠送的青铜结系在腕上,念一段:
异地影漂流
语无声心念诚
白衣墨土无外乎亡渡
贵有情声亦有归路
——《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