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墨敬骁,这计划虽然还是可以进行下去,可是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自然记得。当时东越狗抓了大邺边境十几个村庄的村民在前面压阵,结果爷大怒,迂回他们后方,一夜杀退他们三百里!我还清楚记得,当时我们去救村民慢了一步,等赶过去的时候,爷已经一人一骑冲入敌军阵营了。那银枪一挥、横扫千军的英姿ู,到现在想来都还让人激动不已呢!”
他重重地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让宁玉槿颇为惊奇的是,大夫人和赵姨娘居然没先掐起来?这简直比天上下红雨还稀奇。
宁元枫也识趣,立马行礼告退:“那孩儿也回去读书了。”
他知道,定王殿下和宁玉凝的这段姻缘,算是再没希望了。
宁仲俭使了个ฐ眼色给宁贵,让他来问。宁贵当即就厉声开了口:“你叫什么เ名字,是哪一房的丫ฑ头!”
刚ธ说完,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冲着两人一行礼ึ,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宁贵道:“大管家,定王……定王殿下过来了!”
宁玉槿嘿嘿一笑:“狼来了。”
眉眼旁,一缕墨发垂下,随风在她脸庞晃啊晃、晃啊晃,晃得他心都乱了。
推人的影卫看向慕容玄:不关我事,是慕容先生指使的。
没等多久,负责接人的影卫就过来了。
她决定了,若是她们谁敢对她家小姐怎么样,她也学一回香巧,扑上去直接往脸上挠一爪子再说!
香巧ู飞快地抢答:“小姐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余凤嫣大抵没想到,她直接,还有人比她更直接。宁玉槿一路走来都没开口,偏偏一开口就甩出一句这么狠的来。
她不是故意的才有鬼了。
完了完了,她都快被洗脑了。
不待一零八回答,他就兀自点头道:“是她的字迹没错。”
敢情她说了半天都白说了。
说话同时,她还不停地朝慕容玄眨眼使眼色。他却好像存了心看戏,对她的求救信号熟ງ视无睹,泰然立在一旁。
那些影卫们来无影去无踪,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慕容老狐狸精于算计、已然成精。
所以当两ä人送宁玉槿离开的时候,眼神是无比幽怨的,声音是无比悲凉的,弄得来接人的那ว两个影卫都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宁玉雁却突地冷笑了一声,艳丽ษ的红唇微微勾起:“谁要她跟我一条心了?我只要她肚子争点气,给我一个ฐ孩子就行了。”
兴王府的侧门口,有着全宁伯府标记的马车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那你该知道不少府里的阴私之事吧?”宁玉槿突地回过头来看她,咧开一排白牙。
宁玉槿刚想跟香月解释什么,一道声音就横插了进来,甜腻高傲的调子,瞬间灭了她满腔的情绪。
“怎么了?”她回过头问。
不过被香月这么一说,还真是毫无违和感。
“是这样的……”
一身戾气不可挡,猖獗霸气不可道,杀伐决断,全在他眉眼一挑间。
香月这会儿倒在地上,绝魂抬脚抵住她的脖子。而在他的鞋尖上,一把匕首闪着银白的幽光。
“好!三小姐你等着!”一零八摆开阵势、握好武器,满脸杀气地就要朝他们冲过来,吓得宁玉槿眉心一跳,连忙地开口喊停。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教训个人。”
明明就在昨天离开这里之ใ前,她还信誓旦ຆ旦地说要躲着墨敬骁的。结果今天,那誓言就给一阵冷风给吹散了,连点渣都不剩ທ。
香月拉着宁玉槿检查了一圈:“小姐,你真没怎么样?”
可怜大夫人性子那叫一个直,听到宁仲俭要铺子给赵姨娘,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发了火。
两人说完之后,发现宁玉槿连一句反驳都没有,顿时间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了。
宁玉槿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小腿一蹬一蹬的,明显连进出的气息都要断了。
“他去也好,正好弄清楚那边到底是个什么เ情况。”慕容玄当即走到เ桌边,提笔写了一张小纸条,而后走到了窗边。
“你是零几啊?”
“呵呵,定王真会说笑,您当然不会吃人啦!”
不过听说后来宸妃的死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墨敬骁从那ว以后也再没和永定伯府往来了。
宁玉槿半夜回到自己熟悉的小窝里,一倒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弯了眉眼,冲他一笑:“谢谢啊。”
宁玉槿却浑身一个激灵,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吐出一个“杀无赦”来,刚刚ธ还高傲扬起的头颅,立马换成了一张笑脸。
不过一想到赵姨ถ娘那ว么轻易地就哄好了宁仲俭,香月就忍不住生气:“倒是便宜她了。”
不过说正经的,小三子来得正好,她就不用再去听香巧那颠三倒四的描述、然后自己再进行自行地脑แ补和重组装了。
宁贵大管家秉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这回一股脑将他之前的罪状一起捅了出来,请宁仲俭亲自发落。
林嬷嬷连忙冲宁仲俭行了礼,回答道:“回老爷的话,院里……院里没人。”
宁玉槿看绝魂的架势,还以为他会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然后把她扔在下面的湖里喂鱼呢,这突然的问话问得她一愣一愣的。
几乎ๆ可以预ไ料,一个书生拖着一个伤患,被发现的几率铁定高达百分之九十九。